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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一輩子孤寡一人過活下去?”
樓扇不語,樓夫人在屋裡頭坐了會兒就走了,徑直往樓三住的院子去。
內裡說了什麼外人也不清楚; 在院子裡守著的丫鬟婆子隱隱能聽見哭聲,末了樓夫人紅著眼出來慢慢舒了口氣,眾人眼瞧著想是三公子鬆口應下相看了。
沒過多久; 寧茴就接到了樓夫人下來的帖子,說是請她去府裡喝茶。
青丹剛往香爐子裡撥了兩勺香料; “奴婢使人去跟老夫人和二小姐說一聲。”說著便往院子裡去招人了。
寧茴撐著頭琢磨這事兒,一想到後日要去丞相府上又有些腦殼痛。
那頭裴珍接到訊息面露喜色,急匆匆地就去找她娘周姨娘商量; 務必叫這事兒給成了。
這日天氣不好不壞,雖見不著太陽卻也未颳風落雪,裴珍穿著一身新衣站在馬車邊兒候著; 倒也俏麗。
“大嫂。”
寧茴衝她笑著點點頭先上了馬車,待人入了裡頭,裴珍才拎著裙子跟上。
這輛馬車慣是裴郅在用,裴珍坐在裡頭不大敢亂動; 生怕碰著哪兒到時候惹著那位長兄的嫌,小心點兒總歸是沒錯的。
寧茴和裴珍並不大熟,準確來說她和裴家幾個姑娘都不大熟絡,不過也沒什麼齟齬。
裴珍對裴昕一向是表面柔中帶刺,內裡直接捅刀,除了和裴昕爭鋒相對外,她也沒什麼太多值得腹誹的。
用老夫人的話說,撇去和裴昕的那一茬,這也是個挺有成算的人,內裡藏不藏奸不知道,但這眼睛生得不錯,能看得清東西。
一路上也沒說幾句話,馬車就停在了丞相府門前,相府管家在外頭候著,樓大公子的夫人在進門的庭院裡頭等著,見她二人來便笑道:“好些日子不見了,裴少夫人和二小姐往裡走。”
樓扇入定王府的時間要比裴昕早些,過不久就要出嫁了,丞相府這幾日忙得很,裡裡外外都是喜氣。
寧茴跟著前頭一路穿過迴廊,很快就到了花園子裡的六角亭,除了中間凳兒上坐著的樓夫人,美人靠上還倚著個樓扇。
樓夫人見人很是客氣,說了不久就叫樓扇帶著裴珍在園子裡四處逛逛,寧茴見此也叫了青苗跟著裴珍,這幾人一走六角亭裡霎時寬敞不少。
“裴少夫人喝茶,咱們說說話。”
樓夫人最近幾天都不得安寧,一邊想著自家三兒的婚事,一邊都惦記著定王那一茬,現下樓三還沒說什麼,在這婚事上她也不好應承什麼,遂轉念在寧茴這兒探起了定王的話。
寧茴聽她說了半天,有些茫然疑惑,“樓夫人,你到底想說什麼?”一會兒裴昕一會兒樓扇,說了一大堆她怎麼就聽不明白呢??
習慣了說話繞圈子的樓夫人:“……”這不是他們圈子裡正常的說話方式嗎?怎麼就聽不懂呢?
樓夫人藉著喝茶瞅了她半天,見她確實不像是在裝傻才有些氣悶的放下蓋子,也不拐彎兒了,直言道:“不瞞你說,我就是想問問定王殿下的事兒,你也知道扇兒就要往那裡頭去了,我這心裡也不踏實,不曉得世子那兒有沒有什麼訊息。”
寧茴聽裴郅提起過,她自然是曉得的,但裴郅說了叫她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她便搖了搖頭,回道:“我不知道。”
樓夫人隱含了些懷疑,聖上最是信任裴郅,這些事情他應該知道一二才是。
她又旁敲側擊問了兩句,寧茴只搖頭,當真不提一個字兒。
她是一個有原則的人,答應了不說那是絕對不說的,更何況衛順妃那事兒一級保密,怕是定王自己都不敢洩露絲毫的。
樓夫人很是失望,但面上不顯,又轉這話頭說到了裴珍身上。
兩人瞎扯閒聊著,約莫小半個時辰後樓扇又帶著裴珍回來,想來兩人已經見過了,此行目的達到,寧茴幾人也不在這兒多待,告辭後便打道回府了去。
送走了人樓夫人拉著女人說話,“如何?”
樓扇笑道:“三哥說全憑母親的意思,我聽著像是還成。”
樓夫人這幾年一直記掛著樓三的婚事,那是操碎了心,聽樓扇這樣說臉上霎時便盈了笑,“晚點兒我再去問問他。”
樓扇點頭道好,樓夫人心頭這事兒一散,眼瞅著氣色都好了不少。
回程路上依舊沒能聊什麼話,剛到了府上就碰見柳芳泗在園子裡晃盪,她心情挺不錯的樣子,看見她們倆人難得給了好臉色。
寧茴也沒做理會,柳芳泗這人就跟六月的天一樣說變就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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