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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那張在許芙安映襯下顯得暗淡不少的臉上浮現幾縷笑意,“我也這麼覺著。”她掩住唇,聲音低弱,“可惜大表嫂盡盯著二表兄去了,大表兄有權有勢什麼都好,就是這婚事糟心。”
許芙安緊皺著眉,半晌才埋怨她道:“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人家夫妻的事,我們兩個未嫁女扯掰個什麼?”
許茹玉唇角上揚了揚,“不過私底下閒話罷了,又沒別的人。”
許芙安埋頭吃著花生米不答話,她便又接著道:“那算什麼夫妻,這滿京上下誰不知道這裡頭的道道。”
許芙安抬眸看了她一眼,又含了一粒花生米。
許老夫人打探國公府訊息的時候也沒瞞著她,許茹玉說的這話也不假。
“寧家小姐和裴家兄弟之間的陰差陽錯,緣分這兩個字真是折磨人”
“華陽長公主幼女設計裴家二公子,高門小姐也好風流”
“裴少夫人掌摑柳小姐,為小叔子發瘋”
以上三者算是去年京都傳得最熱鬧的事兒,便是京都群眾街頭巷尾也有耳聞。
畢竟不熱鬧不震驚的也傳不到沸沸揚揚的地步。
總歸不是這一圈子裡的,許老夫人也只能打探到些邊邊角角的訊息,拿的還是沒有更新的舊版資料,別的更是知之甚少。
這許家姐妹二人私下論著早就翻了好幾篇的事兒,她們口中主角之一的寧茴正在床上呼呼大睡著午覺,夢裡牆角的夜夜香開得極好,朵朵都是十五萬。
她抱著被子不自覺地笑了兩聲,裴郅探手取了落在床上的玉佩,他勾著繩子晃了晃,下頭的穗子在她臉上撓著癢癢。
她輕哼哼,皺著臉翻身過去,裴郅輕笑一聲沒再鬧她,收回手攬著披風出了門去。
第一百一十一章
陰雨綿綿的天; 暗雲靉靆一片。
寧茴剛下石階就慌慌忙忙地又跑了回來,青丹嗔怪地看了她一眼; 將準備好的油紙傘撐開。
寧茴知她又要嘮叨; 忙從她手裡把傘接了個過來,彎眸衝她笑笑; 一步並兩步沒入煙雨濛濛的院子裡。
她快些走,青丹嘮叨起來可不得了。
青丹無奈,轉頭擺手叫|春桃看著些,自己另取了傘往小廚房去。
牆角種著幾盆兒白色的風信子; 剛剛開了花; 香氣縈繞在這一方角落; 叫摻雨的風吹散了些; 餘下淺淺淡淡的味道。
這幾盆風信子原也是寧茴的心頭好,但自打韓意蘭送了夜夜香花籽兒過來; 大豬蹄子就很決絕地移情別戀了。
青丹往日安置的木板凳上落了雨**的坐不下去; 寧茴只好拎著裙子半蹲在旁邊; 傘簷上凝著的雨珠子一滴一滴地浸進泥地裡。
她發愁得很。
“這都多久了; 怎麼連根兒野草都沒冒出來呢?”夜夜香不長就不長嗎,怎麼方圓五六尺內草尖尖兒都沒了呢?
青青草原眼巴巴瞅著外頭; 小耳朵蹦了兩下; 不走心地猜測道:“可能夜夜香自帶百草枯。”
寧茴:“……”
熊貓翻了個身,縮成一團,懶洋洋道:“崽啊,放棄; 我覺得這夜夜香是長不出來了。”
種下去都差不多半個多月了,要冒苗苗早冒了。
寧茴嘆氣,慢悠悠地飄回了屋裡,捧著熱茶碗喝方喝了兩口,春桃從門口屏風後頭探出頭來,道:“少夫人,福安院那邊老夫人請了大夫,好似病了,您要不要過去看看。”
冷暖驟變一會兒一個天,寧茴琢磨老人家怕是著了道。
左右無事,她收拾一番只帶了青苗和春桃,自個兒撐著傘就過去了。
路上青苗與她說話解悶兒,笑道:“少夫人不是說要過幾日要去梓縣看看?聽那頭莊子的管事說裡頭的花草生得可好呢,尤其是桃花,現下半開不開的,待咱們過去正是最好的時候。”
空間草原裡其實已經有了桃花,但青苗說起寧茴還是很高興。
一邊兒的春桃也接話打趣道:“青苗姐姐怎麼只記得桃花,莫不是惦記著以後吃桃子?”
青苗輕哼了一聲,偏不理她,轉而又與寧茴說道:“少夫人與世子可有說好什麼時候去?奴婢們也好將東西收拾齊全了。”
寧茴是想早點過去的,但……
“五日後是表妹生辰,她早早就跟我說了,表妹一人在京裡,好歹也得過了那一天再說。”
身為姐姐,總不能在妹妹生辰前跑了,左右離春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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