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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叩門扉的聲音傳來,坐在窗邊的女子將手裡頭的茶盞放下對伺候的丫頭抬了抬下巴,那丫頭梳著雙丫髻,面嫩眼圓步伐輕快,她將門拉開了來正對著外頭的人笑著叫了聲,“大小姐,你可來了,小姐都已經喝了快三盞茶了。”
寧茴被她那燦爛的笑弄的有些恍惚了一下,青丹遂接了她的話,“隔得有些遠,桂芽你該早些叫人傳信來才是。”
桂芽抿著唇直笑,“是我的不是,是我的不是。”
桂芽迎著寧茴走了進來,她身子一側就叫人看到了座位上的人,她身穿著紅白漸變的廣袖長裙,柳葉眉丹鳳眼像極了寧夫人,只是眼眉一挑,那風情氣勢便是寧夫人也比不得。
“你傻了啊,盯著我看做什麼?坐啊。”寧湘本來的聲音偏向嬌媚,帶著似有似無的勾人味道,這些年在寧夫人的刻意訓練下壓下了不少,但入耳還是頗為誘人。
寧湘最是厭煩自己的聲音,每每叫人聽見總有人在背後扯上‘不安於室’這四個字去,因得如此這些年話是越來越少了,能不出聲兒便不出聲兒,也只在自家人面前才肯多說兩句。
寧茴依言坐下,問道:“這些日子伯父伯母可安好?”
寧湘朝著她冷哼了一下,“你若是安生些,父親母親自然安好了。可真有本事啊,為了個男人要死要活連命都不要了。”
這位堂妹說話素來厲害,但卻也沒什麼壞心,對原主也多是照料,寧茴聽著扯了扯嘴角,心道還好她把楚笏留在外面了。
“有些事情總得給我時間想開的。”寧茴回道。
寧湘聞言倒是沒再多說什麼,又端起茶杯抿起茶水來,喝著喝著又走神了。寧茴知道她在想事也不出聲打擾,倒是婢女桂芽勸慰道:“夫人你可別再喝了,這都是第四碗了。”再怎麼樣也不能這麼胡喝海喝啊。
寧湘回過神兒,擰著眉開口道:“桂芽,你和青丹青苗出去待會兒,我和寧茴有些話要說。”
桂芽幾人相繼退了出去,雅間裡便徹底陷入了沉寂,半晌寧湘才開口問道:“憋得久了,我總想找個人說說話。”
這大半年她是忍的心口都疼了,可卻找不到人說上一兩句,憋悶極了的時候真是恨不得和江槐安和離了才好,脫離開了那一家子才痛快呢。
“你說,我聽著。”
寧湘又咕咚咕咚喝了半碗茶,砰的一聲茶碗放在桌上,咬牙道:“江家那一屋子女人可真是難伺候。”
寧家祖籍盛州,和江家乃是世交,兩家交好多年,寧湘自小就和盛州江家的公子江槐安定有婚約,這兩人也算是青梅竹馬,只是後來寧湘長居京都,一年回不了盛州幾次,雖然沒了小時候的親暱,但也是有幾分情誼在的。
江槐安和寧湘的婚事在周圍人看來也是天作之合,當然,如果沒有江家那一群人,這兩人確實是挺合適的。
江家子嗣繁盛,江老太爺膝下一共六個兒子五個女兒,六個兒子又給他生了十二孫子十個孫女兒,真是比如今的皇家還要厲害幾分,還好江家家底豐厚,否則準是得叫人給吃窮了。
江槐安佔嫡不佔長,前頭有三個親哥一個親姐兩個堂哥兩個堂姐,後頭有六個堂弟七個堂妹,這一屋子光是說出去都嚇人的很。
以寧湘的身份絕對可以找到一個比江槐安更好的男人,不說其他,至少沒那麼多的叔伯嬸孃和一大堆的小叔子小姑子,活的肯定比現在自在千萬分。
可惜啊,當年江老太爺和寧老太爺是過命的交情,這婚事是老人家定下的,再加上寧湘確實挺中意江槐安,自小在心裡給自己的定位就是江槐安的妻子,江槐安為人呢也確實不錯。
而且因為子嗣太多,為了江家不會成為第一個被吃窮的世家,江老太爺痛定思痛,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於是立下了規矩江家的兒郎非三十五歲無子不得納妾,從根本上掐掉。
最為反對的寧夫人看見這樣也就順其自然了,畢竟非三十五歲無子不得納妾,這一條足夠動人心了。
寧湘以往想著自己是嫁給江槐安,他那些個弟弟妹妹哥哥姐姐和她沒什麼關係,關起門來過日子也就是了,如今嫁過去半年,她才是知道這日子不是想一想就能真關著門過的。
江家就跟個戲臺子似的,日日都能唱大戲,天天都還不帶重樣,別人家要應付一個小姑子也就罷了,江家裡有整整十個還有扳著手指頭都數不完的嫂子弟妹,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婆媳矛盾就不說了,姑嫂妯娌矛盾就夠她喝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