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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煦跟裘千尺之間的賭約,並沒有定期限,兩人約定。若是這情花毒能被證明可堪大用,那裘千尺就停下她想要弒夫的念頭和行動,而在戊煦證明這一點之前,裘千尺大可正大光明的想盡辦法去殺了戊煦。
三個月後,戊煦將賺到的金銀當著裘千尺的面,鋪滿了整個絕情谷。裘千尺沉著一張臉,面容扭曲的看著那一堆又一堆在光照下泛著金光銀光的元寶,胸口憋著一口氣,簡直想要吐血,卻又發作不得。
其他看著這滿谷金銀元寶的僕從們,眼睛全都被這些金銀之物迷的神思不屬,就連公孫綠萼也是第一次如此直觀的看見這樣的金山銀山,還是在青天白日之下,這些滿谷的財務帶給人的感覺,著實過於震撼。
只有戊煦一人,看著這滿谷的黃白之物,心中還算略微滿意的露出笑容來,將這三個月以來鋪子裡的賬本往坐在輪椅上的裘千尺膝蓋上一放,道:“可還滿意?你眼前所見這一切,皆是用你口中不入流的東西掙過來的。”
絕情谷世代避世,在外的幾個鋪子也幾乎沒有盈利,谷內還是自給自足,要說富裕與否。嫁到了絕情谷中十幾年的裘千尺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這裡很窮,窮的連冶煉一把好一點的兵器的錢都付不起。這谷中幾代下來還能有這麼多的僕從,也全是靠著公孫家祖輩的餘蔭。
裘千尺整了一下自己因為眼前那些金山銀山而扭曲了的表情,沉著臉喚身旁的公孫綠萼,“萼兒。”
被金山銀山震到了的公孫綠萼被喊了好幾聲才回神,在母親譴責的目光注視下應了聲,再乖乖的按照母親的囑咐翻著賬本,把收支一條條的報給裘千尺聽。
裘千尺不會經營,可賬本還是會看一點,而公孫綠萼這麼一報,裘千尺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這被擺了滿谷,被戊煦用來氣她的錢財,竟然真的是用那幾個沒用的毒藥胭脂換來的,而不是戊煦跑出去當了賊或者強盜搶回來的。
谷外那些人全都瘋了嗎?竟然會為了毒藥和胭脂,就把這些財務爭著搶著往戊煦的懷裡送?
裘千尺氣性大,容不得他人忤逆自己,以前因為看不上戊煦,對其也是呼來喝去。但同時,裘千尺也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她是可以耍賴說,眼前的這些金銀全都算不得什麼,那情花丹等物,還是不入流的東西,可以她的脾氣卻做不到。
裘千尺雖在谷中,對外面的事情,從親信僕從的口中也多少知道一些,她知道外面的那些人,從販夫走卒到位高權重、天潢貴胄全都對這幾樣推崇備至,聽起來很可笑,她原是不太相信的,但這些被擺在了眼前的金銀還有這賬本,讓她不信也得信。
裘千尺記仇,很記仇。在跟戊煦定下賭約後的三個月中,對戊煦進行過無數次的刺殺,特別是她那一口練出來的棗核釘的功夫,在刺殺戊煦的過程中,都已經練的出神入化。
一日三餐的下毒,從早到晚的突襲,這些全都是裘千尺的日常。不過這公孫止自從把她從井底撈回來後便已經與往日再不相同,就連功夫都變得越發莫測起來。有的時候看到公孫止使出一二招式,裘千尺都不太確定,那還是公孫家的功夫了嗎?
眼見下毒和刺殺全都沒有用,心一狠的裘千尺還給因為經營商鋪偶爾需要外出的戊煦,安排了一些美人計,可惜這原本好美色的小人,卻突然變成了正人君子,別看平日裡多是笑著,心卻冷的狠,對那些過路遇難的沒人全都不聞不問。也是後來,裘千尺才發現,原來那些美人計早就被發現了。
耳中聽著公孫綠萼報著的賬本,旁邊坐著端著茶,看起來一點兒都不急的公孫谷主,眼睛再看著那些怎麼看怎麼刺眼的金銀元寶。
裘千尺終於煩躁的喝斷了公孫綠萼報著賬本的聲音,“別唸了!”
公孫綠萼被裘千尺喝的心中委屈害怕,偷偷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父親,委屈的垂下了頭。
公孫綠萼的聲音是停了,可旁邊的戊煦卻因為裘千尺聲音中透著的不愉輕笑了一聲,戊煦的聲音醇厚好聽,但停在裘千尺的耳中卻是刺耳非常,戊煦也不說別的,只道,“那賭約,你是否認輸?”
裘千尺心中恨極,思來想去,最後也只得從嘴巴里咬出,“認輸。”二字。
戊煦聽了,輕輕的笑著撫掌,“好極好極。”他把落在滿谷金銀上的視線轉到了裘千尺的身上,“我就一直等著你這一句話,不枉費我費力將這麼多的元寶全給運進了谷中,”裘千尺聽的胸中翻湧,更想吐血了,那邊的戊煦卻還繼續在說。
戊煦:“公孫夫人果然是女中豪傑,拿得起放得下,輸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