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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黑山上,也多難以保命。”
“我們這些人,是不曾見過老人們所說的鬼魂在縣裡作祟的事情。但每年到了春分時候,只要是有女兒的家裡,卻都是戰戰兢兢,生怕自己的女兒被神婆抓了去,能提前把女兒嫁了的就嫁了。可這張家的女兒也著實可憐了,原本定的好好的婚事,前兩日就應該完婚了,可親家那一邊卻突然出言悔婚。言道,若是沒有千兩嫁妝,不許張家的女兒進門。”
“咱們黑山縣裡有誰能一下子弄出那麼多的嫁妝,這分明就是稱火打劫,親家那一邊的小子也是個鱉頭孫子,屁都不敢放一個!”發現自己氣氛之下,竟然在讀書人的面前放了粗口的中年男子,尷尬的笑了一下,但很快再次沉下了臉去,眼中全是不忍,“親家那邊不肯鬆口,張家這裡又湊不出銀子,張家女兒也是個倔脾氣,一來二去,張家女兒就被神婆挑了去,都是作孽啊。公子你說,咱們這個縣,還有誰敢生女兒呦——”
看來這男子,也不全是對眼前這一幕裡張家的不忍,還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戊煦抬眸看了眼已經行遠了的神婆一行,與身邊的這個中年男子道:“這位大哥,小生姓孫名炳,字子文,有一事想要託大哥辦一辦。還望大哥能快一點才好,小生在這裡先謝過大哥。”
中年男子奇怪的看了戊煦一眼,略微遲疑了下,再次上下打量了戊煦一番,想來以眼前這個公子的通體氣派應該不會不是好人,便道:“不知公子有什麼事?若是我王大膽能辦的,定然是給公子辦的妥妥帖帖,只不過……”
戊煦笑著從袖子裡掏了些碎銀子,放在了王大膽的手心裡,“不是什麼大事,大哥自當放心。”說罷,便附耳過去。
王大膽的臉色,從拿到了那些碎銀後的竊喜,很快就變成了震驚,眼中甚至慌亂起來。待到戊煦將一塊腰牌塞到了他的手裡,就算是大字不識幾個的王大膽,也對戊煦說的話信了十分,誠惶誠恐的想把手裡的碎銀塞回去,戊煦卻背過雙手,笑道:“這便算是小弟的心意,只望大哥能夠越快越好才好呢。”
王大膽在戊煦平靜甚至是“溫和”的注視下,緊張的額頭滿是汗珠,趕忙點頭,哈著腰急切的應下:“是……是的大人,我王大膽……不,不對,是小人現在就去,現在就去。”話還沒說完,王大膽已經跑遠了,步伐還有些雜亂,惹的旁邊圍觀的人,全都投以怪異的目光。
更有人小聲嘀咕:“這王大膽是怎麼了?難道撞了邪?平日裡可不是這樣的。”
見王大膽已經走了,戊煦拂袖,步伐不急不緩的走向了神婆一行。
這神婆一行走的並不快,只因走在前面的神婆不但要帶路,還要邊走邊跳,彷彿請神上身一般,兩邊更有人拿著紙錢撒向空中。
戊煦走到了神婆等人前面,往路中間一站,堵住了眾人往黑山裡走過去的路。神婆一行不得不在戊煦跟前停了下來,就連張家女兒在後面哭喊的父母,也漸漸歇了聲,探著身子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書生模樣的人是想做什麼。
穿著一身綵綢,臉上畫的雪白的神婆,瞪著一雙滾圓的眼珠子,用手裡的白帆指著戊煦,大聲喝道:“這是哪裡來的狂妄小子,快快離開!莫要擋了我們的路,錯過了吉時,山神降下懲罰連累了我們整個黑山縣,你可當不起這個責任!”
神婆的怒喝,讓圍觀的百姓心中擔憂,唯恐激怒了黑山的山神。可戊煦卻並不怕這些,他的視線略過眼前的所有人,道:“聽說你們黑山縣有個習俗,每年的今日都要將適齡女子帶入山中,祭祀山神?”
神婆塗的雪白的臉上,怒容看起來很有幾分震懾力,“當是如此,狂妄小子既然知道,還敢攔著我們的路?快些讓開!”周圍圍觀的人們全都急切的看著戊煦,希望戊煦趕緊走開才好。雖然大多數的人都沒有真的見過老人口中說的那些事,但在這個迷信的年代裡,總是更願意信其有。
戊煦聽了,面目沉著:“諸位莫動怒,小生擋在這裡並非為了破壞黑山縣的習俗,而是為了救諸位的性命。”
眾人奇怪的看著戊煦,而神婆卻狠狠的皺起了眉頭。
戊煦道:“小生來此也是有緣,自幼時起,小生每每能聽仙人之言,仙人言道小生乃是有緣之人。就在小生將要來到黑山縣的前一天夜裡,有仙人託夢,與小生說了此處的情景,還讓小生要趕緊阻止諸位此行。”
神婆:“狂妄小子,莫非戲言?方不是才說要救我等?”
“小生還未說完。”戊煦打斷了神婆的話,“仙人言道,黑山山神之處已有變故,具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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