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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家的幼子。據說此子自幼聰慧過人,三歲能背詩,琴棋書畫,文韜武略,無一不精。
“哦?這位陸公子看來胸有成竹,趙某身為中人,想替梅山書院的學子們問上一句,這三局倆勝中,他們是每局出一人,還是三局只能出一人?”景宗欣賞有才學的少年,可又有些看不慣陸峰驕傲模樣,言語中稍微誘導一下,往梅山一方偏去。
“他們三局只出一人,或者每局出一人,陸某皆無所謂,一律奉陪到底。”精緻得像女孩子一樣的陸公子,摺扇一展,輕搖幾下,一臉蔑視,眼光肆無忌憚圍繞牛卉、程凜、曾小胖身上打轉。在他看來,整個梅山書院只有牛卉一人,還能勉強算上文武雙全的人物,至於曾小胖和程凜,那是順帶鄙視的。
程凜本意是要在景宗面前表現一番,怎能被小小挫折打敗?
小學六年,中學六年,大學四年,上輩子寒窗苦讀十六載,雖然古人玩的玩意兒基本不會,可架不住眼界寬廣,程凜記得幾幅有名的千古絕對,此時拿出來鎮鎮場面,還是可以的。
“第一局,程某不才,破磚引玉,先來獻醜!”程大少手中沒摺扇,學不了人家風流倜儻,正想裝著古裝劇中才子模樣,高喝一句“筆墨伺候”,轉念一想,自己那倆筆蜘蛛爬,話到嘴邊,生生嚥了下去,唇角勾起,又道:“一副寒酸上聯,陸兄若是對上來,程某情願認輸。”
“程兄,請!”陸大才子學富五車,敢出狂言,自然有倆把刷子。在他眼中,程凜、曾小胖,甚至於牛卉都是沒文化的武夫出身,別說詩詞歌賦了,就是對聯,能不能對仗工整都是個問題。
說來也巧,程凜穿越之前,正好看過一檔節目,請來的嘉賓主持是個很厲害的文學老教授,講的正是千古絕對。主持人幽默,嘉賓講得有趣,竟真讓她記住了幾個,此時信手拈來,簡直再輕鬆不過。
“請,上聯是寂寞寒窗空守寡!”程凜腹黑,之所以選這個上聯,私心大大的。
這上聯原本的出處是另一個時空中,明末清初,江南有一才貌傾城的佳人,因為人事哀怨,隨即遁入空門,不再問情。後來規勸她的人多了,這位小娘子便在寺門外的牆上出了上聯——“寂寞寒窗空守寡”,揚言凡能有應對者,便身心相許,重返紅塵。總之,這位小娘子最終都沒還俗就是了。
活該陸大才子男生女相,長得像個小姑娘。程凜出的這幅上聯,落到真懂行的人耳中,滿滿是對陸大才子的嘲諷之言啊!
曾小胖大喜,這貨不懂對聯好壞與否,可他擅長察言觀色。陸大才子面色鐵青,大成書院的學生們咬牙切齒,雙目噴火,反觀牛卉長出一口氣。再看這場比試當中的局外人,景宗忍俊不禁,寧國捂嘴直樂。
“好,好上聯啊!”對頭惆悵,己方開懷,那這對聯必須是極好的,胖哥哥帶頭喝彩,隨即開始往自己身上拉仇恨值:“陸大才子,給你半個時辰,夠與不夠?”
“哼!”曾小胖的叫囂,只換了陸大才子一聲冷哼。
胖哥哥叫完好,可沒搞明白這上聯到底好到了什麼程度。他見寧國笑得開心,顯然懂了其中三味,便邁著小短腿,湊了過去,自來熟的低聲問道:“這位小哥請了,您瞧我這兄弟的上聯到底好在哪裡?”
寧國瞧了他一眼,癟癟嘴,沒說話。
景宗見曾小胖湊上來和親妹子搭訕,不著痕跡的往中間一插,護住了自家妹子,同樣壓低了聲音,難得好心的,把其中彎彎繞繞解釋給胖子聽。
“這上聯乍聽起來,簡單易懂,通俗至極,甚至還有些粗俗,難卻難在每個字的偏旁部首一致。”景宗的話說了一半,留了一半。他自覺講得很明白,可再看曾小胖,依舊一臉茫然,萬般無奈之下,只得補了一句道:“下聯也要如此,不光意境要對上,每個字也要用同樣的架構才對。”
現在,景宗倒是挺同情陸大才子的,男生女相,還從大成書院上趕著來梅山書院,往歪了想一想,還真是有點小寡婦耐不住寂寞,跑來找存在的感覺。
為人君者,不能幸災樂禍太過明顯,陸峰日後大概是要入朝為官的,景宗心中如是想,面上恢復波瀾不驚。
“這下聯不好對呀,不光需要對仗工整,還得每個字都同樣架構,難就難在意思要能對上,這字的運用也要對應上。”
“陸兄大才,遠勝我等,不必驚慌,靜觀其變。”
……
“看對方的反應,咱們程大少的對子有點意思啊!”
“沒想到,程凜肚子里居然還真有點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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