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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路,那你呢?你怎麼也不為自己和兒女們留條後路?若不是以國法治罪,你們如今也得待在大牢之中。”
常潤之無奈,話題怎麼又轉回來了。
她道:“何況,你可有給過他正確的分析和選擇?可有在勸說不了的情況下,做點兒什麼?”
常潤之看了看一旁驚惶的兩個侄女,還有那顯然那已被養得有點兒歪了的顯郡王,嘆息一聲,道:“都說相夫教子,夫人,男人你沒有輔助好,孩子,你可別把他教導錯了。你也別忘了,除了丈夫,你還是你女兒和兒子的娘。”
第三百三十二章 肅然
午時將至,秋風蕭瑟,捲起地面些許枯黃落葉。
死囚已經被押解上了刑場,衣著囚服的三人顯得並不那麼邋遢。
按理說,皇家親貴,哪怕是犯了死罪,也該一根白綾或者一杯毒酒來了卻性命,這般當著全天下人斬首的情形,實在有些詭異。
除非是滿門問斬,否則對皇家自家親戚下手誅殺,又何必鬧得沸沸揚揚的?
偏偏泰昌帝不顧臉面,就照著國法判,也不給皇家留一塊遮羞布。
監斬官見三個死囚頗有些蠢蠢欲動的姿態,躬身問道:“榮郡王,可以開斬了嗎?”
劉桐望了望日頭:“還沒到時候呢,按規矩辦。”
監斬官只能點點頭。
眼瞧著時辰越來越近,卻還是沒有一點兒劫囚的動靜。
越是平靜,監斬官心裡就越忐忑。
反觀劉桐,卻是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
監斬官留心著劉桐的動靜,忽然聽到他喃喃道:“這都要死了,劫囚的人不來倒也罷了,連妻子愛妾,兒女家人都不來送你們這最後一程,真是有些遺憾吶。瞧瞧,忙活這麼些年,得到點兒什麼?”
監斬官忙收回耳朵,不敢再聽。
“午時已到,行刑!”
監斬官下了斬令,劊子手抬起斬刀,三人期盼中的“刀下留人”並沒有出現。
一個呼吸間,三顆人頭就這麼落了下來。隱約可見其中一顆人頭的面部,還留有絲絲淚痕。
至於是誰哭了,倒也不用在乎。
劉桐起身,看了眼圍觀的百姓,眼尖地看到前太子妃泣不成聲的身影,在對上他的視線後,忙忙地擦去眼淚,避開了他的注目。
過後不久,有人來給前慎郡王收了屍,前祁王、禮王的屍首卻等了好久,方才來人收。
那會兒,劉桐已經回了宮。
守在刑場的人前來稟報,前祁王的屍首由其母舅家收走。而前禮王的屍首,卻由其嫡子收走了。
泰昌帝擺了擺手,示意知道了,待人走後,他卻嘆了一聲。
劉桐不解,問道:“皇兄為何嘆息?”
泰昌帝道:“只是覺得天意弄人罷了。祁王與其妻雖只是面上情,到好歹也是相敬如賓,收屍之事,咱們這位素來重規矩的二嫂,卻把她薛家那《薛氏閨訓》給忘在腦後了,連給丈夫收屍都不肯。反倒是禮王,向來與嫡妻不合,寵妾滅妻的,甚至還幾番對嫡子惡語相向,沒想到到頭來,給他收屍的,卻是他這個一向不疼不寵的兒子。你說是不是有些諷刺?”
劉桐靜默片刻,點點頭道:“皇兄說得是。”
泰昌帝道:“說起來,禮王的嫡子,今年也有十五六了吧?以前在國子監的時候,學問如何?”
劉桐想了想道:“這個臣弟倒是沒有留意過,這位侄兒從前禮王妃看護得緊,也很少在叔伯面前露面。”
“嗯,禮王府側妃把持後院,三嫂看的緊些也正常。能護著他長大,也實屬不易了。”
泰昌帝想了想,道:“這是個孝順孩子,朕抽空了讓人問問,若是他有點兒本事,就給他尋條出路。”
劉桐訝異:“皇兄不怕他因為他父親之事……”
“一個孩子,懂什麼。”泰昌帝道:“罪不及子女,他好歹是朕的侄兒。除非他對朕心懷惡意,否則便是提攜他一把,又有何難?”
劉桐心裡由衷地對泰昌帝肅然起敬。
“行了,慎郡王身死,這些皇族家事的,總可以放一邊兒去了。”泰昌帝道:“接下來,是該把心思轉移到治國上來了。”
劉桐頷首應是,心裡卻仍舊有個疑惑。
“怎麼了?”泰昌帝看他面露猶豫,不由問道。
劉桐道:“臣弟只是想起,前慎郡王曾經幾番強調他有遺旨之事……不知道那份遺旨是否存在。若真的存在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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