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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老夫人笑了起來。
只有杜雅汐和姚宸之紅著一張臉,端坐著偶爾瞄向對方,目光不期遇,嘴角皆是染上了笑意。
蘇城城東,荷香衚衕,顧家。
佛堂裡,周海芬一手敲著木魚,一手搓動著檀木佛珠,嘴唇翁翁而動,輕聲頌讀佛經。這是她每天早上一定要做的事情,為了這個,顧懷遠特意給她從靜靈寺請了一尊金佛回來。
突然,周海芬停了下來,候在門口的伍媽媽立刻進來,扶著她站了起來,開心的道:“夫人,少爺天沒亮就回來了,怕打擾了你做早課,他和顧局正在書房裡談事。”
臉上綻開笑容,周海芬驟步出了佛堂,扭頭看了一眼伍媽媽,道:“走,看看去。”
說是給姚府送藥苗,不知情況如何了?
她總有一種感覺,這孩子像是有什麼事情不想讓自己知道,再沒有像以前那樣凡事都聽自己的,凡事都跟自己有商有量。
書房裡,氣氛冷凝。
顧全,顧局站在檀木書案前,顧懷遠則坐在黃梨木八仙椅上,他雙腳放在書案上,雙手枕著頭,一派慵懶,但眸光卻如同那獵豹緊盯著獵物時的冷戾。
顧全悄悄的瞥了一眼顧懷遠,又看了一眼冷汗涔涔的顧局,心裡有些迷茫。這顧局陪著少爺去西部運藥苗,怎麼一回來就這個場面?
難道這老小子做了什麼手腳不乾淨的事?
可按以往,儘管少爺知道一些貓膩,那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今天這是怎麼了?一副吃人的表情。
顧局受不了顧懷遠的眼神,突然撲嗵一聲,跪在了地上,“少爺,顧局以後再也不敢了,請少爺責罰。”
伸頭也一刀,縮頭也一刀,他寧願痛快一點,這樣被少爺看著,他就像是全身都有毒蠍子在蜇一樣,痛不堪言。
他和顧全都是陪著顧懷遠出生入死的人,當年,為了進西部,他們吃的苦並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
為了得到那些人的信任,他們付出了代價。
“你錯在哪裡了?”顧懷遠冷冷的睥了他一眼,薄唇微掀。
顧局怔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顧局不該瞞著少爺,讓少爺在姚少夫人面前抬不起頭來。”想到昨天在環山村的一幕,顧局就後悔做下那樣的決定。
他小瞧了杜雅汐。
顧全抬眸看了顧懷遠一眼,沒有想到竟是因為這樣的事情,心裡也暗暗吃驚,那姚家少夫人竟有本事讓少爺抬不起頭來,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顧懷遠的眉頭緊皺,眸光漸冷,看著顧局的目光意味不明,“顧局,有許多事情,我不說可並不代表我不知道。你可以做,但是你明知道我們這是第一次與姚家合作,如果我們沒有信譽,你猜會如何?”
聞言,顧局全身一震,滿目悔意,自己差點就壞了少爺的一盤好棋。若是那姚少夫人以此就說他們顧家沒有信譽,不堪合作,那豈不是前面的努力都白費了。
想到這裡,他狠不得抽自己幾個耳光,抽醒這顆見財起心的腦袋。
如此想著,他就真的動手狠狠的抽了自己幾個耳光,一邊抽一邊道:“少爺,顧局錯了,顧局差點就壞了少爺的計劃。”
顧懷遠輕輕頷首,揮揮手,道:“你下去吧,把藥苗的事情與顧全交接一下,以後,藥苗的事情就交由顧全來辦。”
“是,少爺。”顧全,顧局兩人不敢有任何的異議,拱拱手應道。
“顧局自己去領二十大板。”顧懷遠轉動了一下手裡的玉獅子,聲音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你心裡可有怨?”
顧局立刻拱手應道:“顧局無怨。”
顧懷遠放下了手中的玉獅子,抬眸看向顧局,一字一句的道:“你有斂財的腦子,我並不反對,你拿一些,我也覺得是你辛苦為我應得的。可是,你忘記了姚家對我來說的意義,你不該毀我一手好棋,以後,長點記性,去吧。”
“是,少爺。”顧局拱拱手。
顧懷遠點點頭,朝他們揮揮手,“出去吧。”
“是,少爺。”
兩人彎腰退出,眸中無怨,一臉的誠服。
“夫人。”門口傳來顧全、顧局的聲音,顧懷遠一下就站了起來,驟步朝書房門口走去,“娘,你怎麼來了?”
說著,他已笑著上前親自虛扶著周海芬,母子倆一起返回書房。
周海芬扭頭看著他,見他消瘦了一些,就滿目的心疼,皺著眉頭,道:“出門在外,怎麼就不知道照顧好自己?瞧瞧又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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