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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沉默不語,負手而立。
過了一會兒,他冷冷的對姚景之和巫麗子吩咐:“此事,不可外洩。”他轉身直直的看向姚景之,“尤其是你,別以為散出這些謠言就能打敗姚宸之,若是壞了我的好事,我唯你是問。”
姚景之立刻垂下了腦袋,點點頭,道:“不敢!不敢!”
巫麗子也不敢抬頭,因為那黑衣人的眼睛似乎有一種魔力,如果直視著他,她感覺自己會有不由自主的恍神。
新房裡久久沒有聲音,兩人偏頭相視一眼,然後齊齊抬頭,卻發現黑衣人早已不見,桌上已多了兩個小瓷瓶和一張小紙條。
兩人立刻起身,各自拿了一個小瓷瓶,然後,輕念紙條上的字。
——散出今日杜雅汐和顧懷遠同處一室的謠言。
蘇城城東,荷香衚衕,顧家。
書房裡,一個身穿石青色比甲的丫環站在紫檀木雕花書案前,案臺上景泰藍白色祥雲紋的三腳香鼎嫋嫋升煙,檀香味令人舒適。
那丫環悄悄的抬目瞥身著在書案前寫字的男子,見他高大威猛,俊逸非凡,手中握筆,紙上龍飛鳳舞,心中不由一陣盪漾,臉頰暗紅。
她見顧懷遠沒有搭理她的意思,便徑自到旁邊的桌前給他沏了一杯茶端了過來,她站到他的身旁,舉著茶盞遞了過去。
“顧少爺,先喝杯熱茶,休息一下吧。”
顧懷遠偏頭看了她一眼,見她眉目含春,秋眸盪漾,嘴角微翹,心裡不由一陣厭意,眸底冷光乍現,哐噹一聲,她手中的茶盞已被揮落在地,碎了一地。
他以指抬起她的下巴,那丫環立刻含情脈脈的凝望著他,顧懷遠柔聲輕問:“你果真喜歡高大威猛的男子?”
他的聲音輕柔,他的眼睛像是能看進她的靈魂深處一樣,那丫環點點頭,目光悄悄失了焦距。
“你可願意為我做任何事?”
“願意。”
“去死呢?”
“願意。”
“很好。”
“看在你這麼乖的份上,我又怎會讓你去死,我一定讓你好好的享受。”顧懷遠說完,像是扔破布一樣,將她推倒在地,冷聲嘲外面喊道:“顧委,送她去練魂谷。”
那丫環突然清醒過來,見顧懷遠一身冷氣,顧委又上前來拽自己,身子一閃上前就抱住了顧懷遠的大腿,道:“顧少爺,奴婢不要名也不要份,只要能侍候在顧少爺身邊就行。求你千萬不要讓我離開,我不要去什麼練魂谷。”
顧懷遠用力抽出腳,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道:“你剛剛不是說為我連死都可以嗎?難道去練魂谷都不行?你是在騙我?”
“不不不!顧少爺,我沒有騙你,我只是……”
“顧委,把她帶走。”
顧委拱拱手,上前點了她的啞穴,然後如拎小雞般的將她拎了出去。
顧懷遠坐了下來,將案臺上的紙揉成一團丟至角落,又拿起筆,在紙上輕快的勾勒出一張清麗嬌俏的臉。
似乎手感靈感齊來,他握筆不放,不一會兒就將一幅完整的女子煮茶圖。畫中的女子嘴角輕翹,手裡拿著茶葉罐,桌上放著兩個茶盞,桌子另一邊還放著一張躺椅。
顧懷遠看著,漸漸失了神,突然,他又拾起筆,沾墨在桌子另一邊補畫了一個紫袍男子,那男子抬頭滿目柔情的看著她。
他緊盯著畫卷,久久無法回神。
這是他那天去別院看到她和姚景之的畫面,只是他將姚宸之換成了自己。看著自己眼中的柔情,顧懷遠不禁想起今天在姚家二房發生的事情。
本是計劃丟了一個家丁進去毀她清白的,可是,他過了自己這一關,關鍵時候,還是不顧一切的親自佯醉去了那院子。
本想讓人碰見他們獨處一室,卻沒有想她居然如此沉得住氣,最後一刻,還出言威脅他配合她。
想著,腦海裡就浮現出她臨危不亂的模樣,“顧少爺,你可是寶玉的未婚夫婿,咱們說到底是一家人,這個時候,你是不是該有點誠意?”
“人都已經來了,我能做什麼?”
她聽著自己的搪塞之詞就冷冷的笑了,“你武功高強,這點小事不用我教你,除非,這事本就是你和二房一起規劃的。”
“你?”
“我猜中了?”
“你怎麼知道我會武功?”
“我又不傻,你的腳步聲和呼吸聲就證明了一切。”
“我會讓你感受到我的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