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塊大大的東坡肉放在白朮的碗裡:“是,我能夠做的事兒絕對不偷懶。平日裡也多虧師兄指點,讓我受益良多。喏,師兄這幾日也辛苦了,多吃肉長得高又壯。”
白朮一口吞了:“這還差不多,以後要多孝敬師兄懂麼!”
魏溪點頭,拿著湯勺,又給齊太醫盛了一碗高湯:“師傅,是不是皇上不肯好好用膳啊?”
齊太醫接過湯碗:“你怎麼知道?”
齊太醫沒有食不語的規矩。因為太醫院總是很忙,齊太醫又是院正,更是每日裡忙進忙出,也只有吃飯的時候才能夠與徒弟們好好的坐在一處,故而,有什麼疑難的時候徒弟們也習慣了在飯桌上抓緊時間詢問。
魏溪上輩子就受的世家教育,對於齊太醫的不拘小節適應了好些日子。最開始的時候也講究食不語,哪知道齊太醫吃完了飯不是去給貴人們看病,就是在去看病的路上,再有餘暇就埋頭苦讀書,雷都打不動,別說是徒弟們的請教問題了,幾次之後魏溪也不得不改成在飯桌上與齊太醫嘮嘮叨叨。
等到齊太醫吃完飯喝完了湯,這才繼續道:“因為師傅您這個月把平安脈回來後總是心事重重,宮裡又沒有傳出皇上有病痛的訊息,正巧您方才問我為何胃口好,所以我猜是不是皇上不肯好好用膳的緣故。”
齊太醫放下碗筷,點頭:“你師兄雖然過目不忘,閱盡醫藥著作,可掄察言觀色這一點,怎麼都不及你。”
白朮無時無刻不在叫屈:“師傅,幾位老太醫誇師妹就罷了,您再誇她,她的尾巴就要翹到天上去了。日後我還怎麼在她面前擺師兄的譜啊!”
齊太醫很嚴肅的教導他們:“三人行必有我師,你們要相互督促學習。”
魏溪與白朮站起身來,低頭:“是,謹聽師傅教誨。”
眼看著齊太醫又要埋頭醫書了,魏溪立即喊道:“師傅,我有個主意可以不用任何藥石就可以治好皇上的病症。”
齊太醫靠坐在榻上,拿起了醫書:“哦,說來聽聽。”
魏溪一邊收拾碗筷,一邊笑道:“很簡單啊,皇上不肯好好的吃飯,那就不給他吃,餓一頓,下一頓就會吃了啊!”
白朮這下算是見識到了魏溪的狠辣,搖頭嘆道:“師妹,你好壞!”
讓皇帝餓肚子,也虧她想得出。
☆、25|23。9。07
小皇帝覺得最近的日子沒勁透了。
在行宮的時候,他可以爬山騎馬打獵下水摸魚,哪怕是躺在床上,沒法動彈的日子裡面也有也有人給他說古。回到皇宮後,每日裡就是上朝,看太傅們批閱奏摺講解奏摺,學習帝王心術,哪怕是學武,除了站樁就是蹲馬步,最多在他軟磨硬泡之下可以摸一摸小馬駒,在太監們的膽戰心驚中騎著馬駒圍著馬場溜達一圈,想要策馬賓士的是不可能的。午睡也從原來的一個時辰變成半個時辰,然後就是看書寫字看書寫字看書寫字。用了晚膳之後看書寫字變成了背書寫字背書寫字背書寫字,背得他口乾舌燥,寫得他手指抽筋。
小皇帝開始想念在行宮裡無憂無慮的日子,甚至從落滿灰塵的記憶角落裡掃出來三個人的名字,魏溪、魏海和魏江。
他們三個總有無窮無盡的稀奇古怪的各種玩法,讓當時的秦衍之在期待中醒來,在疲累中睡去,甚至生出了在行宮住一輩子的想法。
可惜,那樣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
皇宮就像一座巨大的牢籠,如果從來沒有走出過,興許能夠心甘情願的呆在裡面自娛自樂,一旦享受過塵世中的熱鬧繁華,再回到牢籠就萬分的心不甘情不願。
秦衍之,他才三歲,八月十五那日,他過了四歲生辰。
這是他登基後的第一個生辰,在無數工匠們的敲敲打打聲中,在穆太后與太皇太后針鋒相對的硝煙中,即不隆重也不平淡的度過了。
問他對那一日有何印象,他絕對說得出一二三來。
一是生辰禮物。太皇太后送了《禮記》,穆太后送了先帝在世時最愛的文房四寶。文官們送的不是詩書就是史書,筆墨堆滿了御案;武官們十八般武器,可惜都小一號,純金的、鑲寶的、還有各種龍的經,蛇的骨,鷹的爪做的各種傳說中的玩意兒,都被穆太后讓人入了庫,秦衍之想要把玩把玩,都得讓挽袖上奏趙嬤嬤,再趙嬤嬤上奏穆太后,然後等著穆太后批准,過五關斬六將也不外如是。
二是朝見。接受各國使臣的拜見,接受大大小小臣子們的賀壽,還要長在城牆上,接受皇城中數以萬計的黎民百姓的跪拜。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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