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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想要開啟魏海的刀,到底不敢亂碰,思索了一下問:“五十兩?”
魏海伸出一根手指:“一個蛋。”
那人尖叫:“一個蛋要五十兩?”
“不行?那就割了吧。”
那人捂住寶貝:“行,行,五十兩就五十兩。”
魏海:“這麼爽快,那就再加五十兩。”
“兄弟,我娘給我的過年紅包都只有五十兩,真的不能多了。”
魏海提醒對方:“可你有兩個蛋。”
那人斟酌了一下:“我們也不是第一次的交情了,打個商量,一百兩你放我走!”
魏海笑了笑:“你是覺得我們兄弟的命只值一百兩,還是覺得你的命·根·子只值一百兩?”
那人還沒回答,旁邊的人已經喊了起來:“兩百!兄弟,你現在放我走,回頭我就讓人送兩百兩來給你。”
又有人嚇得褲子都尿溼了:“我私庫裡面還有三百兩,都給你,先放我走吧。我家就我一根獨苗。”
魏海默默了算了下,一個人兩百,二十個人就是四千兩,可以把爹孃接來皇城置辦一個小院子讓他們好好的休養了。
世子殿下那邊已經安靜了下來,魏江手中抓了一把東西丟在了自家兄長的腰包裡,本來乾癟的腰包瞬間就飽滿了起來,叮叮噹噹一陣響,可見收穫頗豐。
“果然是世子,賊有錢。我把他們的發冠上的玉石,腰佩,腰帶上的金扣都摳下來了,成色都不錯,應該可以換一大筆銀子。可惜太武館沒法帶小廝護衛進來,聽說這些皇親國戚出門的時候,銀票銀子都在小廝護衛的手裡。下次我們也尋個理由找找他們的晦氣,當然,必須在太武館的外面。”
魏江這麼一說,魏海才後知後覺的掃到地上眾人的衣衫頭髮上。這下,仇敵們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私庫的銀子只有自己知道,存了多少又拿了多少不用告知父母,自然就沒人知道他們被人扒皮了,可要是身上的穿戴被人扣下了,今晚回家後,可以想象一頓竹鞭炒肉少不了了。他們可都是世家子,身上哪怕是一塊玉佩那也是祖母母親們特意置辦的啊!
密林裡的事情終於塵埃落定,魏亦也從最初的戒備疑惑,再到審視,最後幾乎是哭笑不得的離開了。
用銀子買性命的事兒在太武館太常見了。都是少年人,又都年輕氣盛,結黨結派處處都是,相互之間的摩擦爭鬥更是家常便飯,其中今年最為風頭盛的就是這對魏家兄弟。以前魏亦總是猜測,為何他們能夠輕易饒了那些尋事的世家子們,今日之後,他的懷疑有了答案,雖然這個答案讓人瞠目結舌。
不過,與他何干呢?雖然同樣姓魏,可他是世家權貴子弟,他們是毫無權勢的百姓,天差地別。魏亦不會特意去他們去結交,也不會因此與他們交惡。
因為在國林裡耽擱了一些時辰,他沒來得急簡單的沐浴就趕去上下午的騎射課了。等到黃昏,一匹馬一個人獨自回了家。
魏將軍家在城東,佔地不大,進門繞過影壁就是正堂。
他沒見到魏夫人,直接拐去了後院,自己先行沐浴完畢,就披著溼漉漉的長髮去尋了母親。往日這個時辰,魏夫人大多在倚薔院。
倚薔院裡的薔薇最為繁茂,花開的時候,滿牆滿院都是一片奼紫嫣紅。現在正是初冬,就算花期還沒到,園丁依然將花枝搭理得井井有條,哪怕是枯枝也別有一番風骨。
魏夫人正在偏殿的耳房內看賬冊,一杯花茶嫋嫋的升騰著煙霧。
魏亦輕聲喚了聲:“母親。”
魏夫人抬起頭,低聲道:“回來了,今日怎麼樣?”
早有丫鬟拿著乾的毛巾來替他擦拭頭髮,又有人奉上熱茶,魏亦喝了一口,問:“妹妹身子可好?”
魏夫人笑了笑,親自拿過毛巾替兒子擦了起來:“很好,她一直很好。今日還抱著她出去曬了曬日頭,喝了點野蜂蜜,身子骨瞧著也比昨日好了些。”
魏亦眼眸低垂:“那就好。”
等到一頭長髮乾透,魏夫人又重新替他梳了發,盤了發冠,魏亦身上的冷氣也被地龍烘乾了,這才去了偏房的裡間。
千絲拔步床上一個小女孩安安靜靜的躺著,因為地龍,臉色沒往日的慘白,反而透出點紅暈,嘴唇乾燥。魏亦熟練的從床邊小几上拿起擺放整齊的棉籤,從保溫的茶盞裡粘了粘蜂蜜水,一點點的抹在妹妹的嘴唇上。
魏夫人長在門口,靜靜的凝視著大兒照顧小妹的場景,眼角不知何時有了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