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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夫人一看對方動作就知道是經過宮裡調·教出來的,言行舉止比世家女子還要端莊秀美,讚歎了一句:“乖孩子!”握著她的手仔細問了問年歲,知道五歲就入了宮,先是在朝安殿當差,後又去了太醫院,不過一個月就被齊太醫看重收了徒弟。
一邊感嘆對方年紀如此細小就要在宮裡求生存,一邊又驚歎對方居然能夠入得了齊太醫的法眼。要知道,齊太醫身為太醫院院正,輕易不收徒。太宗皇帝時,所有的太醫中齊太醫的徒弟最少最不拘一格,個個都有特殊的才藝,如眾所周知的白朮就記憶力超群。聽說在宮外齊太醫還有兩位弟子,一個終年在外遊醫,年歲最大,在大楚已經有了些名望。還有一個善使毒,是個江湖女子,神出鬼沒。魏溪能夠入得齊太醫門下,顯然也有超於常人之處,外人也甚少知曉齊太醫還有這麼一個弟子。魏家之所以知道,也是因為齊太醫懷疑他們家女兒的昏迷不醒是否是被人下毒所致,眾人這才知曉他老人家居然還有個徒弟善毒。
魏夫人也不知為何,從見到這個孩子後心底就忍不住氾濫著疼惜的情緒,好像冥冥之中對這個孩子受的苦楚感同身受,就好像……好像對方是自己另一個女兒一樣。
魏夫人使勁眨了眨眼,摸著魏溪頭上的小圓髻:“比我家喜兒大三歲。若是喜兒身體康健,到了六歲也有你這般乖巧就好了。”
魏溪來之前就聽齊太醫仔細說過原身的情況,她自己也琢磨過原因,想著會不會是因為她重活過一回的緣故。因為她的出現,這一輩子很多事情都出現了偏差,最大的偏差則是原身昏迷不醒。
魏溪小心的握著魏夫人柔軟的手心,安慰道:“夫人,您別擔心。聖人都常常感嘆時日未到,想來貴千金醒來也只是缺個引子。我家師傅將太醫院與宮裡藏書閣的古籍都翻找了出來,找到藥引只是時日問題,貴千金醒來也指日可待。”
魏夫人笑道:“齊老有個好徒弟。承姑娘吉言,”她猶豫了一會兒,矮下身子,直視著魏溪明鏡般的眼眸,瞬間就做了一個決定,“若是喜兒醒來,你們倒是可以結拜成姐妹。”
魏溪腦中轟然作響,幾乎下意識的要喚出‘母親’二字。好在,她不是不禁世事的孩童,在冷宮中無望的日子裡她不但學會了寵辱不驚,更學會了處驚不變。她屈膝行了半禮,脆脆的道:“能與貴府千金做姐妹是小女的福氣。”
齊太醫笑罵:“你倒是會順杆子爬,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與將軍府唯一的嫡女做姊妹,日後別人少不得說她愛慕虛榮,更會說齊太醫教導不嚴。
魏將軍身在官場,對齊太醫的顧慮十分明白,當下勸慰道:“齊老您多慮了。我家喜兒若是一直昏睡不醒,她們自然成不了姊妹;若是醒了,齊老您就是我們魏家的大恩人,與恩人的徒弟結拜為姊妹,日後得益的不還是我家喜兒?要知道,太醫院院正的徒弟可比尋常人家的千金小姐有本事多了。我們魏家輕易不服人,要服也只服真正有本事之人。”
魏將軍心裡明白自家夫人為何想要收這個女娃娃為義女,最大的原因不外乎拉近與齊太醫的關係。要知道,齊太醫看著精神抖擻,身體健碩,實際上他老人家已經有八十高齡了。他家女兒還不到三歲,日後能不能清醒全都看齊太醫,畢竟大楚境內只有齊太醫說出‘失覺症’三個字,並且多年來一直為此尋找治療方法。為醫者,為一個不知道能不能醒來的小病患做到如此地步,哪怕愛女躺在床上依然沒有醒來的跡象,魏家也真心實意的感激著齊太醫。要知道,這世上有很多東西權勢也買不到,醫德更是如此。誰知道換了一個太醫,對方會如何呢?為愛女尋醫問藥的這些年,魏家是什麼樣的人都見過了,騙子更是數之不盡,更別說醫德敗壞成日想著如何詐騙更多錢財的庸醫了。
齊太醫年紀大了,好在他有徒弟,甚至還有個女徒弟。齊太醫帶此女前來,未曾不有未雨綢繆的意思。在愛女的病症上,齊太醫是打算讓此女繼承他的志願了。故而,與他這小徒弟打好關係很重要,而收為義女的話,日後愛女也就成了她的一份責任,魏家又何樂而不為呢!為此,只要對方需要,魏家也願意成為此女另一個家。
魏溪在宮裡沉浮多年,對其中的彎彎繞繞自然明白。不過,不管是醫治原身,還是認義父義母,哪一樣她都樂見其成。故而,等魏將軍說完後,魏溪就故作嬌憨的驚道:“哎呀,師傅,日後我可不敢偷懶了。不將您的本事學個七七八八,走出去都不好意思自稱您徒弟了。可見,做您徒弟也是我修了八輩子的福分呀。”
徒弟都甘願被人綁縛了,齊太醫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