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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見了她,忍不住嘮叨了一番,魏溪知道她心下不安,也由得她發發牢騷。
晚上,二哥三哥一起來接她們回家,此時,魏溪才看到高氏現身。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回家,半路上張氏也擠到她們這一車來,直道:“三叔真是,才幾日不見弟媳呀,都等不到回家說貼心話,急吼吼的把我給轟出來了。”
眾人會心一笑,胡氏更是笑道:“少年夫妻,恩愛些也是正常。”
魏溪沒有說話,只是一路上頻頻掀開窗簾探看風景。武將們家裡的馬車那也是相當的紮實,居然密不透風,別說是鄰車的隻字片語了。
等進了家門,魏溪率先去看高氏那一車的動靜,果不其然,她三哥陰沉著臉色出來,即沒有回來之前那般攙扶著高氏,也沒有對家人一聲招呼,直接衝去了練武場。
魏夫人驚詫:“兩口子又拌嘴了?”
還沒派人去問個緣由,二管家就跑來說:“貴人來了,姑娘快去藥園看看吧。”
秦衍之來了?
魏夫人瞬間忘記了三房的那一茬,握著魏溪的手,道:“你小心些!”
魏溪想到家裡去廟裡的緣由,自然也猜得出秦衍之來此的原因。
時隔一年,其實她對當初死亡的陰影早已消散了很多。她既然能夠掙脫魏貴妃的牢籠以魏溪生活,自然也可以脫去魏溪的外皮成為魏熹。
對於她來說,不管是魏貴妃還是魏溪,都是她。她活過,而且自認為活著的時候沒有辜負任何人,沒有傷害任何人,甚至,她用盡了自己微薄的力量改變了家人的命運,讓家族能夠再延續百年也就足夠了。
哪怕真正的死去,她也安然。因為,她不曾虧欠任何人。
可是,從秦衍之出現在她的葬禮上開始,她隱隱覺得自己似乎忽略了某個人,逃避著那人傳達的某一種資訊,甚至,這種逃避導致斷掉了他們之間可能發生的另外一種關係。
魏溪拒絕改變,拒絕重蹈覆轍。
夜幕最後一絲希翼也墜落了,藥園裡的藥草經過一日的暴曬後,葉片緩緩的伸展著腰肢,吐納著胸中的鬱氣。
竹屋之內並沒有點燈,早已爬在半空的圓月靜悄悄的懸在樹梢,明亮的臉映照著窗邊桌案上伏著的男子背上。魏溪進來時,首先就問道濃郁的酒氣,適應了黑暗之後,很快就發現腳邊無數的罈子敞著肚皮酣然入睡。
酒液撒得到處都是,那個人的衣襬、袖口,還有額髮上都溼答答一片,青白的臉色在青黑的髮絲遮蓋下顯得格外的脆弱。
月入夢來,秦衍之嗅到了那久違的藥香,他蠕動著腦袋,含糊的吐了個名字,感覺那藥香靠近又遠離。
影影綽綽中,那個陌生又熟悉的身影一邊忙碌一邊嘮叨:“盡給我添麻煩,什麼時候都不讓人省心。”
秦衍之嘿嘿的笑,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喊著:“魏溪!”
那身影頓了頓,接著丟了個什麼在他背後,他懶洋洋的動了動,暖意從脊骨一點點滲透到心口。好久,好久,沒有體會過這份安寧了。
蟋蟀在叫,知了在唱歌,蚊蟲揮舞著輕巧的翅膀在他耳邊嗡嗡嗡,他恍如隔世。
整個身子騰空,落在了半軟半硬的榻中,他牽著對方的手,摟著那細韌的腰肢,回憶中的藥香被他抱了滿懷。他手腳並用,將懷中之物纏著繞著,幻想自己是一條蛇,把心愛的獵物緊緊的裹在自己的懷裡。只要一低頭,就可以嗅到對方的髮香,手指一動就能夠感受到對方身上傳來的暖意,他還可以低下頭,回味當初在獵戶家偷偷嚐到的馨香和柔軟。
“魏溪,魏溪,魏溪……”
他一遍遍的喊,一次次的親吻,對方在掙扎,他的身子反而越來越熱,心底也越來越慌張。他霸道的扣著她,攏著她,壓制著她,喉嚨裡發出成年野獸瀕臨絕望的嘶喊。
“不要走!”
他掐著她掙動的雙手,咬著她脖子下脆弱的血管,雙腿絞住她所有的妄動。
對方終於安靜了下來,他很久之後才籲出一口氣,彷彿被拋棄的小狗討好的舔·舐著主人的臉頰。
晨光再一次破夢而來,穿透一切的虛妄,戳穿一切的假象,解開傷疤,露出裡面血淋淋的傷口。
秦衍之猛地捶了一下身下的褥子,如同從無數個冰冷冷的深淵裡爬出來的惡鬼,呲牙裂齒憤世嫉俗,從心底咆哮著咒罵光明,咒罵能夠讓他清醒著面對塵世的一切。
一條冰涼的手帕丟在了他的面頰上:“起來!”
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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