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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聚的時候。
見到魏溪,魏夫人格外的高興,一把推開桌案上堆積如山的請帖,笑著拉魏溪坐下:“怎麼今日才來。魏亦直說你前幾日就隨老三一起回來了,左等右等你都不回來看看,早知道你今日過來我就不讓他們出門了。”
魏將軍班師回朝的時候,魏亦與魏允與父親同行,魏憑是老三,被丟在後面護送傷兵傷將,魏溪作為隨行的醫女,尾隨其後。好在,魏憑經過這些年與魏溪朝夕相處,倒也懂得如何照拂女子,吃穿用度幾乎每件事都有他的身影在。
魏夫人一番話,原本被秦衍之氣得肝疼的抑鬱瞬間就散了七七八八,笑道:“我又不是外人,哪裡用得著義父義兄們如此對待。”
魏夫人就喜歡她這般不見外的模樣,仔細端詳了她一會兒,嘆道:“瘦了不少,也黑了。如今都十四了,女兒家的那些保養手段也該用起來了。年前府裡添置了不少新制的胭脂水粉和綾羅綢緞,你回宮的時候帶去,該用的別捨不得,用完了再來拿。”
魏溪笑道:“宮裡規矩多著呢,後宮中宮女的穿戴都不能越制。太醫院太忙,穿戴太好了沒得糟蹋好東西,母親你捨得我可捨不得。”
這一聲母親讓魏夫人格外的偎貼,忍不住抱著魏溪:“我當你是親生女兒一般,你也儘管放心大膽的依靠我們,別委屈了自己。”
魏溪將頭埋入熟悉的懷抱,眼中溼潤,哽咽道:“謝謝您!在外面冷了熱了,渴了餓了的時候我就總是想起夫人,想著要是您在就絕不會讓我委屈半分,為此,還惹得義兄們嘲弄了一番。”
魏夫人笑道:“你那幾個兄弟,我還沒說他們呢!自己去了戰場就罷了,好歹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丈夫,保家衛國是他們刻在骨子裡的責任。沒想到,他們居然還偷偷的帶著你一起上路。戰場啊,那是女兒家能夠去的地方嗎?別說刀劍無眼了,那滿山滿野的斷臂殘骸,血氣漫天,尋常的新兵都膽怯,你居然視若無睹如履平地。聽說,每場戰役之後,你都要去屍海里面翻找傷員,為此,還救下了不少人。”
魏溪從魏夫人身上抬起頭來,抹乾淨眼淚,道:“戰場上什麼傷員都有,有些只是被重兵器或者鐵騎擊倒了,並沒有重傷不治的地步。清掃戰場的人員不懂醫術,哪怕看到還有一口氣的傷員也不知道要如何救人,所以我每次都跟著他們一起去清點,能夠救下一個就是一個。要知道每一個大楚士兵的身後都有他們的父母妻兒在殷切期盼,沒道理沒讓他們死在敵人的刀槍下,卻死在救治不及的戰場上。”
魏夫人好歹也是將軍夫人,愛屋及烏,對每一位士兵們身後的家人也感同身受。聽到魏溪的作為後,更是感嘆她有一副醫者心腸,問了她不少戰場上的事情。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魏溪就提出去看望原身。魏夫人哪有不準的,齊太醫早已去了民間遊歷,魏溪每一年回宮後都要來探望一番,過去四年,因為魏溪不在,魏夫人才去請了白朮。白朮已經是成年男子了,魏夫人的女兒如今也不是小兒,男女有別,白朮除了把脈開方子之外,能夠做的事情很有限。
魏溪就不同了,同為女子,又是自己的原身,她比任何人都在意原身的身體狀況。不但翻看了眼皮、舌苔,更是將原身翻來覆去檢查了所有的肌膚,確定沒有疹子紅痘,連頭髮的多少也有關注,確定一如往常後才放下心來。
白朮每次過來都開了塗抹的藥膏,有外用也有內用,魏溪一一看過,笑道:“師兄的醫術比我高明多了。我只對外傷有些經驗,內傷卻是一竅不通。這方子按照師兄的來不會錯的,哪怕是宮裡其他老太醫來也不會更好了。”
魏夫人拿過方子,遞給身邊的老嬤嬤:“那就好,我信得過你們。”
魏溪打定主意今日不回宮了,在魏家耗到了魏將軍等人回府。哪像,不當魏將軍的三個兒子跟著,魏海魏江兩兄弟也在後面一同進來了。
看到魏溪,魏江就大呼小叫:“我們去宮裡尋你,守門的兄弟說你出宮了。還想著你去了藥堂,沒想到來了將軍府。”
魏亦笑道:“我們本來想要約你出宮聚聚,一同去了宮門,後去了藥堂,實在無處可去了就琢磨著你可能來陪母親了。想來,你在宮外也只有此處是家了。”
魏溪身為魏將軍的義女,把將軍府當做家無可厚非,可是這話從魏亦口中出來,魏江首先就不滿:“小溪只是你們的義妹,我和魏海才是她親生哥哥,你們別想搶走她!再說了,將軍府是她的家,我和大哥也要買宅子了,日後她可以去的地方多著呢。”
魏憑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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