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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衍之聽到魏溪不再糾纏出宮的話題,也鬆了口氣,語氣輕鬆了幾分:“他為何被人追殺,追殺他的人有哪些?”
魏溪似笑非笑的朝著他看了眼:“皇上不是一直暗中派人盯著賢王府嗎?”
秦衍之氣呼呼的道:“我就想聽你說,不行嗎?”
“行!”與秦衍之一番針鋒相對後,魏溪難得的覺得身心俱疲,秦衍之見微知著,急忙給小吳子使了個眼色,小吳子立馬抬出了小軟椅送到魏溪的身邊,魏溪也不客氣,直接坐了下來,姿態比朝中任何一位重臣還要坦然。既然何大人都擔心她恃寵而驕了,那她好歹也要驕縱一回是不是,否則也太冤了。
“這事其實很簡單,皇上您只要知道一件事就猜得出來龍去脈了。”
“你說!”
魏溪淡淡的道:“前朝古物出自賢王府。”
此話一出,秦衍之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沉思了一會兒道:“所以,追殺他的人一部分是想要得到藏寶圖,一部分是想要……毀滅證據?”
魏溪讚賞的點頭:“既然想要毀滅證據,說明最急著刺殺他的人非賢王,他的親生父親莫屬了。”
秦衍之吸了口冷氣:“虎毒不食子!賢王他,所謀甚大。”
這一點毋庸置疑。賢王是三王之中野心最大之人,當然,這也因為他年歲與先皇最為相近,得到太皇太后太多期望有關。所謂打蛇不死反受其害,賢王在上輩子能夠壓制秦衍之長達二十年,自然有自己的本事所在。今生他雖有逼宮,到底沒有兵臨城下堂而皇之的謀反過,所以世人對他的評價還不錯。再加上回到屬地後,刻意經營,想要重新來過也不無可能。
秦衍之這幾日與親信大臣們將賢王所有的可能都推測了好幾回,對賢王的懼怕消弭了不少。秦衍之經歷過了一次國與國之間的戰爭,對於內戰他也有了底氣,不再像多年前那樣虛張聲勢。他現在所在意的是另外一件,“秦凌找你所為何事?”
魏溪有點想罵對方公私不分了,好在還惦記著對方的皇帝身份,而且她今天挑戰過帝王底線一次,再來一次,估計這位少年天子會徹底發飆,所以,話到嘴邊魏溪還是嚥了下去,直接道:“他想要求一個恩典。”
“嗯?”
。
“他想要回賢王屬地!”
秦衍之瞠目結舌:“他瘋了?”連他都猜得出想要對他殺人滅口的是賢王,他居然還想著自己送上門去,給自己親生父親捅刀?他不要命了嗎!
魏溪早就預料到他的反應,斟酌著問:“皇上,一個人被逼到絕境,再後退就是懸崖,他再不去拼不去搶,就真的死無葬身之地了。置之死地而後生,是他現在唯一可以做的事。”
若是換了其他大臣來,秦衍之保不準會分析:這是他們的苦肉計,目的是想要流落在外的兒子重新回到父親的身邊;又或者,賢王派去追殺秦凌的人是假,一切都是秦凌自己的計謀;還有可能,這一切都是賢王的試探,試探朝廷和皇帝的反應,從而達到更大的目的。
可惜說這話的是魏溪,秦衍之下意識的把自己所有的思慮都掩蓋了起來,斟酌著道:“他原本在皇城裡過得好好的,為何突然鬧這麼一出。”
魏溪不答反問:“皇上,若是有機會徹底剷除賢王,成敗的機率一半一半,您是做,還是不做?”
秦衍之根本毫不猶豫的道:“既然有五成,怎麼也要試一試。”
魏溪笑道:“那不就成了!”她替皇帝分析道,“秦凌這個人皇上您派人盯著他多年了,又與他一起讀書,對他的性子應當有些瞭解。失去世子之位後,他的性子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就像……就像皇城大疫時,皇上病重前後,他的情況有些類似。只是,他比您更加悽慘,當年他的身邊幾乎沒有一個可用之人,族人、父母兄弟、故交好友一日之間全都與他劃開了界限,等到賢王就藩,他的地位一落千丈更是連普通的官宦子弟都不如。就這樣,他在皇城甚少與人爭執,在宮裡哪怕被人明面上鄙夷嘲諷也能夠一退再退,這說明他極善於忍耐。都是忍字頭上一把刀,他這一忍就忍了十年,一直到最近他才表示出想要奪回一切的決心。皇上,您覺得這樣一個人,放到要他性命的仇人身邊,會發生什麼?”
“會死得悄無聲息!”秦衍之早已不是往日懵懵懂懂一無所知的孩子,經過了這些年的帝王教育,他很明白在野心家的心中,親人、友人甚至是妻兒,只要成了野心路上的攔路石,對方會毫無人性的將他們捨棄。賢王對秦凌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