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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身上缺少了一種氣質。明明穆家姑娘們也琴棋書畫樣樣都學了啊,可是,只要是見過魏溪的人,都隱隱覺得她的氣質太過於銳利了,絕對不是穆家那些不涉世事的丫頭們可以比擬。
秦衍之得了兵符,這幾日心情別提多好,有心跑到康雍宮來與穆太后分享一下喜悅。
穆太后也知道兵權對皇帝的重要性,很是感慨了一番,直說:“魏家懂事,有眼色,皇上要好好嘉獎一番。”
秦衍之自然笑道:“朕知道,特意尋了個由頭將他們家三位兒郎的官職提了提。”
穆太后問:“他們原來幾品?”
“六品。這次提到了五品,也算是年輕有為了。”
穆太后一聽心裡就有些不舒坦。她孃家大哥熬了這麼多年也才四品呢,從進了戶部起就沒有挪過位置。皇城裡,一個磚頭下來都可以砸死個五品官員,四品算什麼?大哥還是外戚,是穆太后嫡親的大哥,居然被魏家幾個毛頭小子追著,太沒有天理了。
穆太后在後宮裡做老大做了十年了,除了與皇帝的母子關係越來越生疏外,日子過得別提多舒坦。以前還有個太皇太后讓她如履薄冰,太皇太后被送到別莊後,後宮就是穆太后的一言堂了,故而,她老人家也慢慢的藏不住話了。
秦衍之一誇別人,穆太后就下意識的說:“這次你舅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可得好好嘉獎他一番。”
秦衍之雀躍的心情頓時一暗。沒有功勞有苦勞?睜眼說瞎話也不是這樣說的!
他低頭整了整自己的衣袖,看著上面繁複的暗紋,低聲道:“的確有苦勞,”等到穆太后面色稍喜,又嘆口氣,“只是,苦的人是兒臣,而不是穆大人。”
穆太后一愣,眉頭皺起:“皇上什麼意思?”
秦衍之半靠在椅背上:“母后不知道嗎?鬧出了那麼大的事情,穆大人就沒有進宮找母后說一說?哦,對了,最近穆瑤時常來宮裡走動,想來也替他父親說了不少好話吧。”
穆太后眉頭鎖得更加深了:“你在說什麼呢?可是你舅舅犯錯了?犯了什麼錯?他在戶部多年任勞任怨,大事小事也經手了不少,何況此次的事情朝廷早就有了章程,他還能鬧出什麼事兒?”
秦衍之似笑非笑:“母后不知道?”
穆太后見不得別人說自家的壞話,不愉的道:“皇上有話直說就是了。他是你舅舅,是一家人,有什麼不能敞開說的?”
秦衍之對‘一家人’三個字嗤之以鼻。他姓秦,舅舅姓穆,姓氏都不同,何來的一家人!真當秦家是穆家的了?仔細再想想,的確也是。父皇病逝,秦衍之是唯一的獨苗,他又與皇祖母不親近,與幾位皇叔更是撕破臉,父皇這一邊就餘下幾個可有可無的姨母,不像穆家,從承安公到穆太后幾個兄弟姊妹,往下還有無數個與秦衍之同輩的表兄表妹們,那人丁興旺不是一點半點。
穆太后與夫家這邊不睦,自然更加貼近孃家,將心比心下也認定皇帝對穆家人也格外看重些。看看太皇太后搬去別宮後的這些年,穆家子弟多有出息,一個個如雨後春筍般的入朝為官,甚至連戰場也有人跟著去了,為國捐軀的也有好幾個,就這一點來說,穆太后可以拍著自己的胸脯保證穆家對皇帝夠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了。
秦衍之顯然不這樣認為,語調刻薄的道:“也沒什麼,他不過是將陣亡將士們的撫卹金私吞了一半而已。”
穆太后瞪大了眼:“陣亡…將士……”
“的撫卹金!”秦衍之好心的替她把罪名落實完整了,接著,又倏地一笑,“好歹也是外戚,逢年過節朕給穆家的賞賜也沒少啊,怎麼眼界這麼低。將士的撫卹金能有多少,幾百兩銀子而已。一家子人,上有老下有小,靠著幾百兩銀子要活五六十年,一年摺合下來只有五六兩銀子而已,就這樣他也剋扣得毫不手軟。”
一個將士的撫卹金的確少,可是一場持續了四年的戰役,別說邊關駐守的老兵十不存三,隨後幾年填補進去的新兵幾乎十個裡面為國捐軀了九個,餘下一個也是重傷。四年下來,陣亡計程車兵以十萬計,將士也有好幾千。一將士扣一百,就有幾萬;一個士兵十兩,十萬有多少?
當然,也不可能都入了穆大人一個人的錦囊。不過,秦衍之不會說透就是了。
“上次還聽母后說,穆家也有年輕的子弟陣亡了。朕真想問問,同為父母,他心愧不愧?”
穆太后嘴巴開合幾次,面色更是青紅交錯,最後啞著嗓子問:“皇上都調查清楚了?”
秦衍之淡淡的道:“彈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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