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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在床下的高分貝尖叫讓蘇乾感覺耳膜都快破了。伸手胡亂摸了一把,他隨便抓起一個什麼東西就朝那個噪音製造處扔了過去,“閉嘴!臭婊/子!”
與預想不同的,那個偷摸進他病房的女人非但沒乖乖閉嘴,反而更賣力的叫罵起來,“我操/你媽蘇乾!疼死老子了!你他媽這又是犯得哪門子病?!剛用上這熱乎勁還沒過就要甩啊我去你妹的!”
粗俗的話語蹦豆似的的從那女人嘴裡不斷蹦出來,聽得蘇乾心頭火旺,但她語氣中對蘇乾的熟稔也讓他有點摸不著頭腦。
“Shit!夠了!”蘇乾莫名其妙的捱了一會兒罵,再也忍不住了,猛的坐起身,他在被子脫落到腰部時才感覺有哪兒不對勁。動作太利索了,雖然還有些使不上勁,可卻靈活的超出他想象,就像沒受過傷一般。
詫異之下,他也顧不得理會那個聒噪的女人了。煩躁的拍開那女人不甘心伸過來的手,蘇乾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平滑光整的溫熱面板讓他吃了一驚。
這是怎麼回事?
被槍打中的大血口呢?!
難道是在做夢?
黑乎乎一片讓什麼都看不清的蘇乾煩躁起來。動作利落的掀被下床,他在踩到地面時才發現地上亂的可以。
一堆具體看不清是什麼的東西七七八八的躺在地上,踩上去又涼又硌腳。眯著眼越過地上的一堆雜七雜八,他照著慣常設定在靠門牆壁上尋找著燈開關。
“你在幹嘛呢!”那女人罵了一會兒覺得沒勁兒就停了,一屁股坐到床上把被子捲到身上,她看著貼在牆壁上摸著什麼的蘇乾不滿的問了句。
蘇乾沒回答,他對這女人的印象十分差。沒把她打包踢出去是他暫時還顧不上,更談不上理會。仔細瞧著找了一會兒,他只在門右手邊的牆壁上摸到了一根繩。
我操,不會這麼原始吧?
試著拉了一下,硬的有些磨手的繩子讓他使勁拉了兩下才拉動。“咔噠”一聲,頭頂上一盞小燈忽閃了兩下,才穩定的亮了起來。
眼前的景象讓蘇乾皺起眉。狹小的屋子,亂七八糟的雜物,光裸的女人,用過的安全套,怎麼看都不想是在醫院,也不像是自己家。
難道是被綁架了?
這個想法一出,蘇乾就急忙趴在門上往外聽。他以前被綁架過一次,對這事算是略有點經驗了。安靜的樓道一點動靜都沒有,轉臉看了眼一頭霧水的女人一眼,他警告性的瞪了她一眼然後試著扭動了門把。
門被毫無難度的開啟,除了吱吱呀呀的開門聲太過兇殘了一些。探頭左右看了一圈,沒發現什麼守著的人,反而是這雜亂昏暗的樓道讓他感覺到了一絲熟悉。
“蘇乾,怎麼了?是追債的又上門了嗎? ”那女人撿起地上的衣物套上,臉上有一絲慌亂。
追債?
蘇乾擰起眉頭,腦袋裡有一根弦被撥動了一下,隱約想起了什麼。重新仔細打量了下白色燈光下屋內的擺設,蘇乾後背有些發涼。
這這這、這不是他以前住的地方嗎?!
“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在這裡?”一步跨上去,抓住那已經穿好衣服的女人的領子,蘇乾的聲音都有些發顫,“你他媽是誰?是誰派你來的!”
蘇乾兇狠的表情讓女人一時有些適應不良。皺眉瞪眼反應了一會兒,她才搞清了目前詭異的狀況,不耐煩的扯開蘇乾的手,她語氣裡也帶上了煩躁,“你他媽該不會是想搞完後不給錢吧!”從隨身攜帶的小包裡拿出一盒煙,她一邊點上一邊說,“蘇少,都是熟客了,雖說你皮相不錯,那活兒也好,可是親兄弟還明算賬那不是。我杜杜送上門盡心盡力的服務了一晚,還被你大半夜推下床,這錢,就不說多給了,你怎麼著也不能賴啊?”
雖說蘇乾被她那諷刺的語氣氣的直想把人從窗戶丟出去,可他還從這女人的話裡簡單的得到了些資訊。
蘇少。這個名號自從他和過去一刀兩斷後就再沒聽人喊過了,現在再次從一個女人嘴裡吐出來,蘇乾除了覺得彆扭外,心裡也開始發慌。拿起桌子旁的錢包從裡面抽出兩張紅色票子,他把錢揉成一團砸到了那女人的臉上,“拿著滾!”
他扔過去的東西成功的讓那女人噤了聲。欣喜的把錢展開驗了遍真假,她看蘇乾的眼神立馬就變了。上前一步剛準備討好一下蘇乾,卻被蘇乾凌厲的一個眼風掃的再也不敢有動作。
“滾!”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蘇乾看向那女人的眼光狠的彷彿她下一秒就會被撕碎。喏喏的往後退,她陪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