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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概快一米八了,這身高在香港還是很少見的。濃眉大眼,高鼻樑,嘴唇有些厚,笑起來牙齒很白很整齊,雖然不是後來流行的美男,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陽光大帥哥。
第一印像人都是視覺性的,這位帥哥穿著T恤牛仔褲登山鞋,鞋子上還有些泥沙。這身裝束曾惠儀就推想他是在地盤上工作。而曾惠儀這身裝扮,自然也不會有人想到她去做餐廳端盤子什麼的,也不會想到她做銀行或者護膚品的銷售,而是推測她是個OL。
既然是做‘托兒’,曾惠儀掏出硬幣付錢,然後對不時偷看她的大男孩說聲‘再見’就回家了。
曾家良問眼光還追隨著自家大女兒的男生:“你是現在吃還是拿回家再吃?”
那男生回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噢,我拿回家。”
曾家良用塑膠袋把兩盒魚蛋魷魚裝起來遞給那男生:“一共24塊。”
那男生付了錢,提著塑膠袋又走回地鐵站,他家離這還遠得很呢。
曾家良對這男生印象還不錯,也看得出來他很喜歡曾惠儀。只是曾家良同時也注意到那男生的裝束和他的揹包,明顯就是體力勞動者啊。
職業不分貴賤,曾家良自己也是體力勞動者,但如果這男生想追自己的大女兒,那又不同了。誰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嫁得好,嫁得幸福?人品要好,但同時經濟也得好啊。貧賤夫妻百事哀!
曾惠儀卻沒想這麼多,她一心一意地只想著賺錢買房子。現在她是趕回家換衣服好過來幫爸爸的忙,估計再過一會,加完班回家的人就會多起來了。
自那天之後,但凡曾惠儀上完家教的坐地鐵回家的那一天,她總能在自家的魚蛋檔遇到那個陽光大男孩。一次兩次是偶遇,三次以上就是特意而為了。
那個男孩也不像那些口花花的男生一樣問曾惠儀名字,向她要電話。他似乎只要能跟曾惠儀站在一起吃一串魚蛋,然後目送她離開就很高興很滿足的樣子了。這麼曖昧的行為,曾惠儀也不好開口說‘你以後不要跟著我’之類的話,因為人家壓根就沒表示什麼啊,曾惠儀也不好自作多情吧?
曾家良看在眼裡,故意當著曾惠儀的面和那男生攀談了起來:“靚仔,你是住在這一區的嗎?”
那男生笑笑:“不是,我住新界那邊。”他悄悄看了曾惠儀一眼,又說:“老闆,我叫周家樂,大家都叫我Louis或者叫阿樂。”
“啊?”曾家良聽了有些呆:“哦,阿樂,你住那麼遠還不趕快回家?由這裡坐車也要坐大半小時。”
黃家樂笑著說:“坐地鐵轉火車比巴士快很多,不急。”
曾家良瞧了瞧黃家樂沾了泥的波鞋,又問:“你在工地上班嗎?不過地盤不會加班,你怎麼這麼晚?”
黃家樂咧嘴笑出一口白牙,樂呵呵地說:“我是在工地上班,不過不是工人而是施工工程的安全主任。白天我還要去巡邏檢查,就會耽誤了一些文書的工作,所以有時也會加班寫報告的。”
“噢,噢,原來是主任啊。我看錯眼了,不好意思。”曾家良心裡一喜,雖然極力控制了但語氣還是一揚了。這工人和主任相差何止一點兩點啊?這麼年輕的安全主任,最起碼是大學畢業,而且必然是優秀的。
黃家樂笑:“沒什麼。其實我一樣要在工地上日曬雨淋,跟地盤工人也沒兩樣了。”
“這大環境下工作都辛苦啊。”曾家良感嘆道,又瞧了一眼曾惠儀,問:“你不用陪你女朋友啊?”
黃家樂搔搔頭,有些靦腆地笑了:“我沒女朋友。”
“怎麼可能?”曾家良不信:“你長得這麼高大英俊,又年輕有為,怎麼可能沒女朋友?”
“真的沒有!”黃家樂急了,偷偷看了曾惠儀一眼,見她好象並不關心他們的話題就更忙了:“我,我見了女孩子就緊張,而且我們公司裡男同事居多,很少女同事。真的!”
曾家良忍不住呵呵地笑了起來,曾惠儀心裡也偷偷地樂,這男生某方面還是挺可愛的,可惜不是她那杯茶。就遇到對的,曾惠儀現在也不會考慮感□。她抽出紙巾擦乾淨手,就笑著說:“我回去了,拜拜。”
“呃…。。”黃家樂一臉的糾結,欲言又止,既不捨面前這個女生離開,但又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只好眼巴巴地看著曾惠儀說:“拜,拜拜。”
看著曾惠儀走遠,黃家樂有些垂頭喪氣的,其實他想問她名字,想跟她交個朋友。
曾家良還蠻喜歡面前這個純品的大男孩,年輕人的事他不便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