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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她就稀裡糊塗把傘給出去了。
還給得心甘情願。
許微瀾聽得沉默。
“那你有問過為什麼沒有?”
“都這份上了我還問什麼?”她請哼出聲,可這會明顯沒了早上的那股壓抑情緒。許微瀾拎著細鏈包往背後甩,揚著下巴:“我去現場看看,免得又惹什麼岔子。”
這幾天西伯利亞寒潮橫掃全國,氣溫再度驟降了好幾度。偏偏每天都是陰雨連連,呼嘯的風夾雜著沙礫。她抬頭看了眼天色,想起醫生的那幾句話,眼底的擔憂藏不住。
“起來點,對,再起。”
灑水車已經開到路邊,有人正在除錯上邊的大噴頭。演員全部就位,向琛身邊圍繞了不少人,有補妝的,有再度調整衣服的,還有劇務在笑著說下一步的計劃。
惟獨她的沈舟一個人孤零零站在街中的電車軌道上,垂著腦袋腳尖旋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許微瀾毫不猶豫地走過去:“怎麼還沒開始啊?”
沈舟立馬抬頭。
也不怪他這個反應,因為兩人從早上到這會,還沒對面對面說過一句話。
他咧嘴笑,眼睛裡又恢復了生龍活虎的神采,抬手指了下灑水車:“等下雨啊。”
車子還在準備,地面尚未溼透,幾個龍套已經躺在那裡,道具師在往他們身上撒“血漿”。而沈舟轉頭的時候,她發現他額角也做了道很逼真的疤,一直拉到太陽穴,滲出深紅的血跡。
沈舟見她盯著那道傷疤看,忍不住拉開衣襟迫切分享:“我這裡也藏了個好東西。”
“假血袋。”
男人一臉失望地合上風衣:“這你都知道?”
許微瀾輕笑,壓著想揉他毛腦袋的衝動:“我在片場混的時間和你混江湖有一拼,有什麼不知道的?待會加油好好演,這種血袋得用點力氣才會夾爆出效果,別到時候出不來。”
沈舟意興闌珊地點頭,手指頭撥弄了下“血袋”後:“哎,等等。”
他把手裡抱著的東西遞過去,聲音發飄:“剛才劇組發的,我還沒喝過……你拿著著暖和。”
是個黑色的普通保溫杯,帶著溫暖的觸感,更像人的體溫。
許微瀾捧在手心,源源不斷的熱源順著流入四肢百骸,帶著生機勃勃的能量。她驚訝抬頭:“你?”
沈舟擺擺手,老神在在的樣子:“你可以過去坐著休息,我琢磨琢磨待會的戲。”
嚯,什麼時候這麼用功了?許微瀾挺納悶,但終究是欣喜多過於疑惑。她咬著下唇笑了下:“那好好加油,我等你琢磨後的成果。”
男人轉身輕咳後咧嘴:“小意思。”
剛接過後勤就來清場,她只來得及說了聲好好表現就回到邊緣的休息區。
噴頭開始噴水,攝像機對著空曠的“雨幕”取景。天色是灰的,暗淡的光線讓兩邊的建築都舊了幾個年代,繁華背後的滄桑。
許微瀾找了把椅子坐下,將包裡的感冒藥撕開倒進去搖晃,嫋嫋熱氣燻得人神清氣爽。
“咦?”
一道挺甜的聲音傳來,喬思思在她身邊坐下,漂亮的眼裡滿是驚訝:“有熱水了?”
許微瀾保持拿蓋子的動作,聞言挑眉:“啊?”
“飲水機今早就壞了,我剛才看了眼熱水壺還沒燒好呢……”喬思思邊說邊羨慕:“你水哪來的呀?”
許微瀾慢慢合上保溫杯的蓋子,掌心的溫熱順著血管流入心窩裡去。
不遠處,一身黑風衣的沈舟正低頭和劇務在聊著什麼,臉上的那道疤十分明顯,連帶著整個人的氣場都冷厲起來。尤其在眉心微蹙,手指放鼻端思考的時候。
他說著說著順帶伸手比了個位置,然後劇務點頭像是在答應。而武術指導從向琛那裡過來時,臉上的笑明顯輕鬆了好幾分,他拍了下沈舟的背,似乎在說好好幹。
許微瀾嘴角勾起:“大概是……酒店吧。”
喬思思在邊上坐了會,見許微瀾也沒把熱水倒出來分點給她的意思,她哀怨地盯了自家經紀人一眼默默地走了。
許微瀾抱緊杯身,心底有個小人在叉腰大笑。然後翻包的時候卻悲劇了:“……消炎止咳片呢?”
沈舟這會拍的是整個電影一開始就上演的部分,唐城帶著傅振之衝出絕殺。沒錯,又是絕殺。這傢伙真倒黴……
向琛回頭就收到沈舟略同情的視線,他有些疑惑:“怎麼?”
男人收回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