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部分(第3/4 頁)
在地,不會功夫的君莫愁沉下臉:“再耽擱神仙都救不回他了!”
“放開我,放開!”掙扎不停的許微瀾一聽見這句,整個人都快瘋了。她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低聲下氣地求過誰,可這會被逼急了直接跪在地上:“為什麼就不能讓他試試?他真的是醫生,反正你們已經沒法子了,求求你們讓他試試吧。”
“瀾瀾,”許媽媽淚流滿面:“你這又是何苦啊!”
“媽,”害怕和無助把許微瀾逼到了絕境上,甚至比之前被挾持還要絕望。沈舟就在那裡,隨時就可能離開她了,一想到這裡天昏地暗。失去一個人是什麼感覺?眼睜睜看著他走自己卻無能為力又是什麼感覺?
許微瀾恨不得拿全部的東西去換,換得時光倒流,換得他安然無恙。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讓莫愁去,如果……一切的後果我自己來承擔。”
外邊的亂惹得裡邊開始鬆動,君莫愁反手一針紮在來人的手肘上,對方悶哼出聲,渾身又麻又無力。他驚恐地看過去:“你對我做了什麼?”
男人薄唇緊抿,大步走到沈舟面前,一根針直接扎入他的天靈蓋裡:“讓你安靜。”
第一針下去,所有的抵抗都化作了觀望。許微瀾都說了後果自負,他們該盡的責任已經全部盡到了。
許父把許微瀾拉起來,她嘴唇抖了抖,最後靠著他肩膀:“爸,我腿軟站不起來了。”
“你靠著我慢慢起來,瀾瀾,爸爸一直都在你身邊。”
“謝謝,”許微瀾嘗試了好幾次才找到些力氣,雙目凝聚了微弱的神采:“莫愁在救他?”
許父點點頭:“在救,你累了休息吧。”
“不,我等。”
許微瀾靠著牆站,裡邊一聲驚訝低呼卻讓她想問又不敢問。她太害怕了,全身都在不自覺地抖。
頭上的金針越來越多,一溜血從沈舟鼻腔裡流出。原本是兩條平行直線的儀器忽然起了波瀾,又瞬間消失。可這不到一秒的反應卻震驚了在場所有人,連帶著醫生都驚訝低呼:“怎麼做到的?”
君莫愁額頭都是豆大的汗珠,全神貫注地捏拿最細的那根,在沈舟的腦部慢慢彈入刺激他的反應。
這是傳遞疼痛的區域,他想用痛來把他喚醒。幾次穿刺後躺著人的手忽然抽搐了下,繼而所有的儀器全部響了起來。
“這——這!!”
君莫愁快速收針,臉色發寒,汗珠大顆滾落。
當他推門出來的時候,許微瀾的眼神都快把他盯穿了。男人有些艱難地點頭又搖頭:“活了,但——”
所有的力氣瞬間被抽乾,她倒下去的時候滿腦袋都在想。只要他活著,無論怎樣,都是最好。
***
以治療精神類疾病聞名的市醫院有山下和山上之分,那些輕微的病人在山下院子裡曬太陽,而山上高築鐵欄的三層老樓建築,行動受限,無法自由出入。
裡邊接受治療的,全是具有攻擊性的患者。
鶴景揚雙手被反銬,眼神兇得嚇人:“信不信我殺了你們!滾,都給我滾!”
邊上的人使了眼色,一針下去,原本掙扎得厲害的人慢慢沒了動靜。
內力凝滯,鶴景揚下唇快被咬出血,肩膀和腿部的槍傷再度崩裂:“你們對我做了什麼!”
“加大氟哌啶醇計量,意識清楚卻有很強的反社會性格,必須控制他並單獨關押。”
“他精神上沒問題,會得到法律應有的制裁,等鑑定結果吧。”
林正點點頭,走出醫院的時候被太陽晃得睜不開眼。作為破獲這起特大案件的首要功臣,他卻一分獎勵也沒要,反而提交了辭職信。局裡卻並不接受他的辭職,在林正的一意堅持下免去大隊長的職位,只做一線刑警。
邊上的人忍了很久終於問他:“林隊,究竟為什麼啊?”
“我不配。”男人垂目,眼帶自責:“有些錯是彌補不了的。”
他把人送回去後在城市裡轉了幾圈,連環殺人案的兇手緝拿歸案,彷彿籠罩在天空的陰霾被掃除乾淨。
今天的天氣不錯,路過的草坪上不少老人帶著幾歲的小娃娃在曬太陽。
林正走到軍區總院卻止步了,這個舉動持續了一個月。他還是毫無勇氣踏進去,像他的影迷一樣去祝福他支援他,去安撫她幫助她。
“是在17樓019嗎?”
有一群捧著花的姑娘聚集在門口,林正喊住其中一個:“麻煩幫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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