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第3/4 頁)
腳邊尚未封起的陽臺邊:“你猜猜,他會花多長時間才找到這裡?”
許微瀾嘴皮乾裂,開口就繃開一道血口:“你怎、怎麼知道他會來?”
鶴景揚輕笑:“比起你來,我更瞭解沈舟。說起來真可憐啊,心心念唸的他卻不是最真實的他。”
“什麼意思?”聲音有些變形,冷和害怕一起湧上,許微瀾說話都不成句子,可是這一刻她卻覺得應該讓他說點什麼,或許心情好了聊上幾句,自己才有更多的機會。
“你瞭解沈舟麼?”
許微瀾垂眼:“我……”
“哦我忘了,你是他的女人,對你肯定是好言相哄。”鶴景揚低哧,他說話的時候習慣性將聲音拖得慢而懶散,每個字眼嘲諷的意味很濃:“我師弟在哄女人這方面從不失手,哄的江湖第一美人若云為他七闖藥王谷差點失了性命,而師妹十六更是對他言聽計從,甚至將師父的武功絕學偷來給他。”
許微瀾慢慢搖頭。
“在他眼底女人是他最擅長的武器。出任務也好,奪得宗主位也好,巧言令色賣弄皮相。”鶴景揚的聲音越來越冷,眼芒如刀:“你可不要被他的外表和話給騙了,他心機叵測,為了目的不擇手段。”
十六是誰,若雲又是誰?許微瀾深吸一口氣,知道這一刻他的話都不能聽。沈舟是什麼人她清楚,這一切不是用眼睛在看,而是在用心。
“你在怕我?”鶴景揚見許微瀾一直在抖,輕笑嘲弄:“因為我手裡有三條人命?”
許微瀾沒說話。
“哈哈哈哈。”彷彿聽見了什麼好笑的事情,鶴景揚大笑出聲後戛然,眼底陰鷙:“區區三條人命你就怕我,而死在沈舟手裡的人那麼多,你憑什麼要接納他?!”
那一聲吼後男人猛地拽住許微瀾背後的架子,嘩啦的晃動聲響後許微瀾也跟著歪斜,她咬牙不敢叫出來,心底卻慌作一團。
響聲過後區域平靜,她只能聽見自己帶著哭腔的呼吸,急促而驚恐,卻強忍著不流淚。
鶴景揚卻像是發現了某種樂趣,一躍而上站在她身後:“怕了?怕就哭吧,哭得越大聲越好,最好叫出來‘沈舟救我!沈舟救命!’,就像當年的十六那樣,可惜叫破了嗓子,他也沒能救她。”
說完他逮著鐵架猛搖,許微瀾站立不穩猛地向前跪下,在幾十米高的距離下雙手後縛面朝著地面,縱使咬著下唇死命不發出聲音,這一刻還是忍不住:“啊——!!”
瘋子,這個男人就是個瘋子!偏執而殘忍,把他們的求饒聲當做神經亢奮的藥劑!可是許微瀾做不到沉默,也不知道自己這樣是在刺激他變本加厲。她害怕,真的很害怕,她不想死,尤其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去!
聽見她這一聲,鶴景揚越發亢奮,忽然一把拎起她整體懸空:“叫啊,繼續叫啊,快叫‘救命’,快叫‘救我’!”
許微瀾咬牙狠命搖頭。
鶴景揚還想再說什麼,忽然感覺一道利鋒從側面擊來。他猛地將許微瀾從欄杆上扯下,輕點後退落在另一側的陽臺上。
寒光週轉,執劍的身影出現在正中間,身形在月色下似青松挺立。
在被綁架的時候沒哭,在之前的一系列威脅下沒哭,可看見沈舟,許微瀾的眼淚卻流了出來。她卻想努力對他笑:“你傻不傻?”
沈舟眼底的黑松動幾分,扯了下嘴角:“乖,別笑了,比哭還難看。”
“你來了。”鶴景揚拽緊了身上的“籌碼”亢奮:“沈舟,沒想到我們會在這個地方再遇上。”
“是沒想到我們之間會在這個地方了結。”再和他說話時,沈舟的聲音透著冷意:“這麼多年我也倦了。”
“倦了好,”鶴景揚冷笑:“再跟我談條件說什麼同門情深,你聽著難道都不噁心?”
沈舟上前兩步:“從你殺了十六那一刻起,我們就是敵人。”
“別做出這一副我逼你的樣子,”鶴景揚猛地拔高聲音,落在許微瀾脖子上的劍身一凜:“沈舟,我曾經那麼信任你,學了什麼都不忘教你,可你卻對我做了什麼?揹著我偷學師門秘籍還不承認,那一次比武大會上你自然是春風得意,成了掌門心頭寵又成了少宗主。奪了我的位置又讓人將我我逐出師門,甚至斷了我的右手,這筆賬今日必須一筆一筆的償!”
沈舟拔劍:“我從來沒揹著你學過什麼,那些都是我自己從師門招式中揣摩出的變幻!鶴景揚,有什麼你衝我來!”
“衝你?”男人忽然森然地笑了:“我等你這麼久,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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