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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那個更殘忍。”有同事過來跟他打招呼:“林隊,你去哪了?”
林正沒說話,眼睛一直落在切口處。
“很平整是不是?”鑑證科的人收起工具箱:“人要多大的力氣才能一刀把對方從第一腰椎中間削斷?不是鋸齒反覆鋸,真的只是一刀,沒有多餘的劃痕。就好像把刀插在高速行駛的車邊上,再帶著刀衝向一個頭腳被固定死的人身上才會有斷得這麼整齊果斷的效果。”
林正還是沒說話,隔了很久才問:“聽說還有一個傷者。”
“送醫院了,我估計你們從她口中問不出什麼。”
“怎麼這麼說?”
“被送的精神病院,翻來覆去都是一句‘他來了’,我想可能是你要的訊息。”
“他來了?”林正把這三個字反覆念,“他是誰?”
“誰知道呢,只有等她平復下來才問得清楚。”
所有的現場資訊採集完畢,身體被封裝抬走。鑑證科的人活動了下脖子:“說實話,刀口和之前兩期殺人案非常相似,究竟是不是同一個人待會還得回去繼續查。”
林正忽然很想抽支菸:“那邊的情況呢?”
已經準備轉身走的男人停下腳步:“全程所有的外向高速都被封堵盤查,被挾持的人也沒有訊息,依他的殘忍度估計凶多吉少。”
繞了一大圈竟然讓人在鬧市區劫人消失,所有人的心底都壓著巨石,兇手每在外多一秒,他們的壓力就大一分。
這一系列的案件就像是一個巴掌,狠狠抽過在場所有人的臉。大夥拼盡全力,恨不得掘地三尺把兇手挖出來。
圍觀的群眾越來越多,拉警條的人從2個增加到3個,林正把現場走了一遭後下意識回車邊,卻發現副駕駛上的人已經不見。
手銬一段還掛在方向盤邊,另一端卻不見了,只剩下半截鏈子在半空搖搖晃晃。
林正猛踹了一腳車胎:“操!”
***
天上飄的雨漸漸變成了雨夾雪,沈舟一口氣跑回家,一進院子就能看見客廳外的落地窗透著溫暖的光。他進門前不忘跺跺腳,拉長袖子掩住左手腕上的那個圈兒,生怕被許微瀾發現了。
才掀起指紋鎖的蓋子,門卻自動開啟。半露的光景讓沈舟愣了幾秒,忽然猛地用力推門:“瀾瀾?”
沒有人回應,屋裡一片死寂,客廳的光彷彿一道漩渦,變得冰冷又刺眼。沈舟很快注意到茶几附近的狼藉,蟹爪蘭倒在地上,泥土撒了一地。
他蹲下,幾個腳印清晰地印出,大小上一眼看出都不屬於許微瀾。
沈舟起身後退幾步,腦袋裡的弦瞬間繃緊。他從客廳找到廚房,再上二樓把任何角落都搜得仔細,沒有許微瀾,更沒她留下的任何只言片語。
短短几個小跑,沈舟卻能聽見耳鼓膜傳來的急速心跳聲,他抹了把臉站在臥室門邊,最終拉開衣櫃。
保險櫃是半開的。
那把曾經被許微瀾鎖得嚴實的劍正靜靜地躺在那,沈舟屈膝跪地,手捏上去的瞬間指骨就白了。
如果不是最壞的情況許微瀾根本不會讓自己碰它的。
而現在這卻是她唯一留下的線索,沈舟忽然就沉默了。因為從許微瀾的舉動上他能感覺到,這次遇到的危險不是三拳兩掌就能化解的。
沈舟垂著頭,右手越來越緊,再度睜眼後,身上的氣息變了。
連環殺手,利刃斃命,他當初怎麼就沒往那方面想過?林正為什麼懷疑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強調那把劍。
沈舟抬手想發洩,卻捨不得砸壞家裡的任何地方。
之前他的理解全部入了誤區,只想著否定他不是兇手,卻沒想到林正懷疑他,是因為兇手和自己相似。
在不是容貌的情況下,相似的只會是身形,衣著,還有劍。
那個人,和他來自同一個世界。
寒夜凍雨,家門在背後輕輕合上,客廳裡的燈還亮著,彷彿溫馨還在。沈舟卻任憑外邊的風雨打在身上,越冷,腦袋才越清醒。
長劍出鞘的感覺彷彿隔了幾個世紀,一閃而過的寒光卻猛地喚醒沉睡在最深處的靈魂。
他看了眼猛地合上劍身,光芒褪去後與夜色融為一體。幾個起落攀上一棟較高的建築,臨走之前只給君莫愁留下三個字。
他來了。
☆、第86章
整個城市都是警笛聲。
“媽媽,怎麼了?”好奇的小姑娘爬在窗臺上往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