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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妥協。不過妥協是一回事,□□又是一回事。
謝柏衡祖母逼著連智學習各種禮儀規矩,連智孝順,學便學罷,稱了老人的心,倒也算了。只是結婚半年,她的肚子一點兒訊息都沒有,老夫人自然不滿,也不給好臉色看。連智心頭惶惶,壓力負擔齊齊而至,謝家讓她感到累,喘不過氣。
另一方面,儘管結了婚,當時明裡暗裡喜歡謝淮的女人可絲毫不少,他在外有應酬,免不得要應付幾個,都是表面功夫,作作樣子罷了。
哪裡知道連智當了真,暗裡積了許多心結,氣血不暢,人一天比一天憂鬱,心事重重。他們甚至都沒有吵過架,平靜的日子醞釀著霧霾烏雲,直到有天,連智當著兩位老人的面,不留絲毫餘地的說,她要離婚。
謝老爺子和謝老夫人同意,謝淮不肯,他挽留她。連智決絕,她說她要成全他。
連智終歸是走了,不帶走一絲一毫,卻落下了這串珠鏈。
離婚後,謝淮去找過她,自然沒有得到好臉色。他也是那時才知道,她竟然患上抑鬱症,她以為他另有新歡。謝淮提出帶連智去醫治,她不肯,躲著他。
再後來,他最後一次見連智,便是她的葬禮了。哦不,那天謝淮根本沒有見到她最後一面,連儀憤怒不已,讓他滾,並且警告他不要再出現。
所以這些年來,他都只有悄悄的去看她,那個曾經如花綻放的女人。
謝淮心中愧疚得很,如果那時他細心些,及時紓解連智的壓力和不安,不至於變成這樣的結果,再壞都還應該活著。他間接害死了一個女人,對於連儀的譴責憎恨,他絲毫不能辯駁。
萬萬沒有想到多年以後,謝柏衡娶的小妻子,竟然是連儀的女兒。也不知道是天意弄人還是淵源深厚,總之,姜昕父母那關,不好過。
謝柏衡點了支菸,他臉上的表情並看不出什麼,等到一支抽完,他才對謝淮說:“小叔,既然事情已經成了定局,我不可能因為昕昕父母的阻撓就退縮,姜昕是我的妻子,這輩子都是。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始終相信這句老話,總會有法子解決。”
謝淮盯著一派堅毅的侄子,他笑了下,讚賞他方才說的,也佩服他的自信。
謝淮把珠鏈揣進包裡,“因是我種下的,卻要讓你嘗苦果。”
“小叔不必多想,我不會怪你。”
在謝柏衡看來,謝淮的確不曾做錯,退一萬步講,哪怕謝淮做錯了,他作為晚輩,也沒有資格怨懟他。過往的故事,誰也不曾設想以後還會有牽絆。
謝淮走後,謝柏衡又獨自坐了一會兒,抽了兩根菸。吐出一口煙霧,碾滅火星,闊步離開。
他不知道的是,背後的沙發忽然冒出一個女人的頭,梁因揉了揉痠軟的手臂,臉上揚起意味深長的笑。她不過是碰巧遇到謝柏衡後偷偷跟了來,沒想到卻聽見一個這麼有意思的老故事。
梁因輕哼了聲,柏衡哥哥,這次你慘了。沒關係,只要失去了姜昕,你總會看得見我。
姜昕對即將到來的風雨渾然不知,謝柏衡沒有對她說起這件事情,和往常一樣,也並未表現出什麼一樣,她的生活快樂而愜意。眼看著四月份快到了,她心中更是期待,無數次的想象著姜鶴和連儀見到謝柏衡後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姜昕想著,如果姜鶴和連儀不答應,那她便軟磨硬泡,總之她不可能和謝柏衡分開。她打算義正言辭的告訴他們,有錢男人並不都是薄情寡義之輩,而謝柏衡便是其中的例外。她還打算開導兩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思想要不得,人總是要往好的方面想。
而且,他們總不會真的不認她這個女兒。
姜昕沒辦法預料到的是,梁因找到了姜家,說了一番話,為她的生活掀起驚天駭浪。而她作好的所有打算,都落了空。
當然,這也是謝柏衡無法掌控的。
B縣,姜家。
梁因握著茶杯,剛剛好的溫度讓她掌心發熱。她瞧著對面含笑的兩位老人,一個儒雅溫和,一個風韻猶存,稍稍猶豫了下該不該說。
但也只有片刻,梁因心中便作出決定,沒有該不該,她必須說。
於是嘬了一口,擱下杯子,“我有件事情要告訴你們,兩位一定難以接受,但請你們不要激動。”
姜鶴和連儀望著這位漂亮過頭的不速之客,她自稱梁因,一看便知道不是普通的姑娘,他們對視了一眼,姜鶴客客氣氣的道,“梁小姐,請說。”
梁因從手袋裡取出一疊照片和一張報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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