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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想要大表嫂好起來,就先解除她的思念,讓大表兄從信陽府回來,再給她用祝由術,就是畫個符,讓她相信這符足以治好她,她脾傷的病因解除,又心有寄託,再慢慢用健脾的藥調理,才會好起來。”
凌青菀說了一大通。
景氏聽得似懂非懂。
不過,她算是明白了凌青菀的意思:凌青菀是說,周氏的病根不在身上,而在心裡。
她是思念自己的丈夫過度。思念讓人心情鬱結,運化無權,越發傷及脾,從而導致大便溏稀。
“真的嗎?”景氏將信將疑。
“當然啦。”凌青菀道,“要不然,那些太醫的藥,怎麼無效呢?我給大表嫂診脈過了,不會有差。
三表兄也說,大表嫂和大表兄感情深厚。前段日子,大表兄受了點傷,大表嫂就日夜擔心思念,故而成疾。
軍中紀律嚴明,她不敢說讓大表兄回來的話,日夜不安,就腹脹便溏。然後,她自己以為是洩瀉,請了大夫吃藥,讓藥力全部蘊育體內,越發病重了。”
景氏倏然坐起來,驚訝看著凌青菀。
她恨不能拿燈往凌青菀臉上照照。
這孩子是怎麼了?
如此晦澀的醫術,她怎麼說起來嫻熟至極?
景氏想到了上次在程家,程太夫人被太醫診斷為置板,然後凌青菀不聲不響治活了她。
足見凌青菀的本事!
所以,她現在這番話,景氏信了三成。
“。。。。。。你這孩子,怎麼不跟你姨母說?”景氏道,“你應該提點你姨母才是。”
“這不妥。”凌青菀笑道,“不能告訴大表嫂她的病因,否則她就不相信祝由術啦。她不相信,祝由就沒用啊。
況且,提前告訴了他們,大表嫂就會知道大表兄要回來,難以達到驚喜過頭的目的。若不能突然大喜,她的脾弱鬱結也難以一下子衝開。
所以,我讓三表兄給信陽府寫了信,催促大表兄儘快趕回來。這樣,大表嫂會驚喜不已。到時候,我再畫張祝由符,貼在她的床頭,讓她的病情移精變氣,她就能不藥而癒了。”
讓大表兄回來,大表嫂的病因先解除;再用祝由符,讓大表嫂以為有符咒相助,添增她的信心。
這樣,她就能自己好了七八成。
等她自己好了七八成,再用健脾扶元的藥,才能管用。
情志病,就是心頭的病,不能在她病因尚未解除的時候用藥,否則永遠無法起效。
“你。。。。。。你已經讓棟兒寫信了?”景氏愕然。
“是啊。”凌青菀道,“我原想跟您商量的,可是大表嫂的病,不能再耽誤了。況且,我有把握的,娘放心。”
景氏已經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娘,咱們等十五日再去姨母家,到時候我給大表嫂治病。”凌青菀笑道,“娘,石官人一病五千兩,我治一個病,應該收多少錢?”
這話,惹得景氏大笑。
景氏輕輕捏她的鼻子,笑道:“你這個孩子,如今越發自作主張了,還渾身銅臭!好,娘看你這回如何收場!”
話是這麼說,擔心凌青菀無法收場,聲音裡卻沒有半分擔憂。
景氏居然相信凌青菀。
“銅臭怎麼了,辛苦付出,就應該所有回報啊。”凌青菀笑道,“空做好人,旁人才不會把你放在眼裡呢。娘,越是價格高,旁人越是趨之若鶩。”
無償付出,不能贏來尊重,世人反而會覺得你不值錢;越是出價昂貴,外人越是信任你、尊重你。
所以,凌青菀覺得石庭的“天一閣”,遲早會開業的。
等他證實了自己的能力,他的天一閣生意會非常好,雖然他的價格乃天下郎中之最高。
景氏則難以置信凌青菀能說出這番話,還甚有道理,她又輕輕捏了捏凌青菀的小臉,笑道:“這一病,倒通透聰慧了。”
凌青菀笑起來。
一夜安睡。
夜裡仍是大風呼嘯,似嗚咽、如低泣,有點陰森恐怖。凌青菀不由自主往母親懷裡鑽。
她又做夢了。
這次的夢,突然換了佈景,不再是陰沉冰涼、昏暗幽冥的地方,而是春暖花開。
一株高大的杏樹,枝頭堆滿了粉嫩新蕊,暖風繾綣,落英繽紛。粉紅色的晶瑩花瓣,落滿了女孩子的肩頭。
一大一小的聲影,在樹下擋千秋。
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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