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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簷在太原多年。都是在軍營。一個月才回舅舅府裡兩三天。哪怕回去,也是見見外祖母,不會進內院和姊妹倆玩鬧。所以。表姊妹他幾乎不認識。
對於不熟悉的人,安簷是不會客氣應付的。他對景八娘道:“你騎什麼馬!”
然後就轉身走了。
景八娘很尷尬,立在原地。
景三郎上前,幫她選了一匹。對她道:“你回頭再騎,要慢些。別出事了,知道嗎?”
景八娘點點頭,臉色仍是不好看。
二郎也湊過來,低聲對八娘道:“別惹安簷。你以為他會同你說笑?那是自取其辱。”
景八娘被安簷嗆了一頓,很難堪,心裡有點過不去;如今。她二哥又跑過來說這席話,又景八娘又羞又怒。聽她二哥的意思。好似她勾引安簷一樣!
她不過是見哥哥們都簇擁著安簷,大哥又喜歡安簷,和他們示好,才故意找句話和安簷說了而已。
哪知道,那個安簷如此可惡。
“誰要同你們說笑?”景八娘氣得把韁繩丟到了地上,“我去找五哥!”
舅舅的兒子雖然多,卻並不都是嫡子。
只有大郎、五郎是舅母所出,像二郎、三郎、六郎、七郎,都是庶出的。
但是,舅舅不介意。舅舅想要的英勇的兒子,誰本事過人,舅舅就愛誰。他也總是教導兒子們,男兒不問出身,只看前程。
所以,二郎、三郎和大郎一樣,從小受父親重視,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庶子就比嫡子低賤些。
可是內宅卻不這麼想。就像八娘,她覺得跟庶兄們在一起,是屈尊降貴,把他們當兄長是抬舉他們。一不高興,她就懶得理會他們,去找她的胞兄五郎。
大郎也是八孃的胞兄,但是他比五娘大很多,而且大郎性格寬仁,和兄弟們都要好。
為此,舅母時常抱怨大郎,說他不知道親疏。八娘聽慣了她母親的話,心裡就對大哥疏遠起來,只把五郎當親兄。
嫡次子景五郎是景氏兄弟中最傲慢了。他比安簷小一歲,卻總是要和安簷一較高下。偏偏他事事不如安簷,從前在軍中,兩人就矛盾重重。
昨天表兄弟們都回城迎接安簷,除了景五郎。
“八妹。。。。。。”三郎準備去攔八娘。
二郎則道:“隨她去,我故意氣她的。你管她做什麼,她那驕傲的脾氣,惹不得的。她跟著咱們,一會兒她跌了摔了,哭著回去跟母親告狀,你還不是一番賠禮道歉?”
二郎很不喜歡這個妹妹。
凌青菀牽著馬,跟在他們身後。
幾個人的話,她都聽到了。
這些事,跟她無關。她住幾天就要回去了,所以凌青菀不想和誰結交,也不想得罪人。
景八娘被安簷和她二哥氣跑了,凌青菀也沒有去勸她。
大家挑選了馬,各自交給自己跟在的人,準備回頭去騎馬。
表兄弟和安簷,準備先去打馬球。今天舅舅興致很好,也要下場揮杖。
軍中的馬球場,場地比京城最好的馬球場都要大,但是修建簡陋,沒有簡陋,只是搭了個高臺,可以登高觀球。
“菀兒,四郎,我要跟著他們下場打球,你們坐在這邊看。”安簷把凌青菀和凌青桐領到觀球的高臺處,對他們道。
“二哥,我也想打球。”凌青桐豔羨看著安簷。
安簷摸了摸他的腦袋,道:“你還小,馬球可不是玩鬧的。從馬上摔下來,脖子都要拗斷了。等以後你大了些,馬術好了,再去打球。”
凌青桐點點頭,雖然感覺掃興。卻不再說什麼。
安簷又看了眼凌青菀,折身走了。
片刻之後,舅舅也來了。
球場四周,都是將士們,也在圍觀馬球賽。
球場的南邊,立了雙桓和置板,板下開了一個孔。加網為囊。這是單球門。單球門的馬球場規矩。是將球打入網囊為勝。
“二姐,開始了。”鼓聲雷動,凌青桐喊凌青菀看。
馬球場上。分為兩隊,一隊六人。
一隊紫袍,一隊白袍。他們個個身騎高頭大馬,勁裝結束。手持鞠杖。他們是將士,鞠杖全部不加裝飾。都是白皮木杖,數尺長,末端如偃月。
安簷是身著紫袍,是紫隊的先鋒。金燦燦的日光落在他的臉上。將他的煞氣斂去,只剩下俊逸明朗。
凌青菀的目光,就落在他身上。
鼓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