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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棟好似頓時就找到了自己的舌頭,立馬躲開安簷那要殺人的目光,上前對石庭道:“中洲。我聽說你前些日子離京,前不久又聽聞你重病。沒想到,你竟病得這樣厲害。。。。。。”
安棟好一頓唏噓。
石庭無所謂。道:“是病得有點厲害,除了安簷和凌姑娘。其他人沒告訴,怕你們擔心。不成想,你還是找了來。小廝們都不通稟一聲。”
這話,說得安棟面紅耳赤。
他們翻牆進來捉|奸的,哪有小廝替他們通稟?而石庭未必猜得到他們的來意,卻肯定猜得出他們進來的途徑,所以他枯瘦的臉上,有種意味深長的笑。
這笑,讓給安棟非常尷尬。
安棟乾咳了幾聲。
“你是什麼病啊,請了哪位太醫?”安棟又問他。
“怪病,渾身發冷,像浸在寒潭裡;又渾身發疼,每個地方都疼,特別是胸口,疼得吐血。我請了很多名醫,都治不好,只得回京,預備死在京裡算了。
安大人知曉我生病了,說凌姑娘醫術甚好,而我曾經救過凌家眾人,所以他們倆非要過來給我治病。”石庭解釋說。
他才說了幾句話,又開始喘氣了,臉皮紫青。
“歇會兒吧。”凌青菀道,然後又對安棟道,“要不咱們出去了,他的身體狀況未穩,不適合見客。所以這些日子,我也沒沒告訴你們。。。。。。”
“好好,那你歇著!”安棟連忙道。
然後,安棟率先出去了。
他走到了堂屋,有點冷空氣湧上週身,安棟才覺得自己能喘氣。同時,他也有點生周又麟的氣:居然誣陷菀兒!
安棟是把菀兒當妹妹一樣疼愛著長大的!
一開始,安棟是很相信凌青菀的,他跟著過來,無非是氣不過周又麟的話,想跟著他,當場反駁他。
現在,真的反駁了。
安棟又覺得快意。
周又麟、安簷和凌青菀也隨後出來。
“你看著他把藥喝了,再回去吧,我送他們。”安簷低聲對凌青菀道,讓凌青菀繼續進去,服侍石庭喝藥。
石庭不信任任何人,他身邊除了一個藥童和歸雁,其他的小廝不可能讓他們近身,所以這內院沒有丫鬟,沒有小廝。
凌青菀來了,就會充當丫鬟的活,服侍他喝藥、擦臉、端茶遞水。
安簷不介意。安簷明白,只有這樣,凌青菀心裡才會好受些。
而石庭同樣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任意指使凌青菀。也許將來他真的死了,凌青菀想起來,至少自己照顧過石庭一段時光,也就沒那麼多的內疚和遺憾了。
他們都不希望凌青菀留下遺憾,抱憾終身。
安簷和石庭好似真的突然有了種默契。
“嗯。”安簷的話,讓凌青菀點點頭,同時對安棟說,“三哥,你先回去,回頭我再跟你說話。”
安棟點頭不迭。
凌青菀就重新進了裡屋。
石庭悄聲問她:“這兩個人偷偷摸摸進來。又急匆匆衝到屋子裡,怎麼這樣像捉|奸?”
凌青菀也覺得像。
其實,凌青菀每次來,哪怕安簷不在場,也會有蓮生在場,從來不是她單獨和石庭。
石庭也喜歡有個外人在身邊,這樣彼此更安心。
今天安簷來了。凌青菀就把蓮生留在外院了。
石庭的內院。很是神秘,不喜歡外人踏入。
從前他身體好的時候,一點風吹草動都能察覺。不需要侍衛保護。然而他現在病重,安棟和周又麟才趁機神不知鬼不覺摸了進來。
石庭也佈置了幾處機關,他們竟沒有踩中,運氣的確不錯。
“安郎說過了。以後挑撥我們的人會越來越多,這不過是小事。”凌青菀也悄聲回答他。
安簷他們還在堂屋。凌青菀的聲音就輕不可聞。
“什麼小事啊?”石庭蹙眉,面頰因為生氣有點不正常的紅潮,“你瞧見啦,安簷的弟弟都被請動了。今日是正巧安簷在場。假如他不在,怎麼解釋得清?鬧了出去,以後你在婆家怎麼做人?”
他說得很快又急。就說不出咳嗽起來。
他一咳嗽,外間的堂屋就聽到了。
安簷也撩簾進來。問:“怎樣了?”
凌青菀衝安簷擺擺手,示意他沒事。
“安簷,查清楚再來。”石庭突然出聲,聲音有點高,對安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