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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依族背上忘恩負義的名聲;至於這主要的,自然還是後面的這個“仇”字。
而且卡姆對自己的稱呼都由“小諾姑娘”變成了“方諾姑娘”,這連名帶姓的一叫,說明了太多的無奈了。
想到這裡,方諾忽然笑了。笑的嫣然如春花,眼底都透著平和與淡然,只是那平靜如湖水的眼眸深處,隱隱的透著一絲的嘲諷。
前一夜,她和烈焰舍的可不只是一條命,根本就是拼著灰飛煙滅,又守著對各自的擔心才博回了面前的這支釵。
可現在,一切變故連她自己都應接不暇,一頂與惡魔同路的大帽子就扣了下來。
手背一暖,是烈焰的大手在桌下將方諾冰涼的小手仔細的包進了掌心。
方諾一抬頭,就看到烈焰那溫暖的笑意。他的眼神很朦朧,原本的深邃和睿智此時都變成了柔的化不開的情水,纏纏綿綿的把方諾周身都溫暖著。
烈焰也不是多口舌之人,握著方諾的手,淡淡的說了一聲:“做了,就別悔。”
方諾的身子一顫,緊緊的盯著烈焰的眼睛,和他對視著。從他的眼睛裡可以看到自己的影子,看到一個髮絲凌亂,面色微寒,透著些許的自嘲和不甘的少女。
可自己那嘴角的笑又分明的燦爛,她是怎麼了,竟然會有這麼完全相悖的兩面?
烈焰真的懂她,在看到自己一個笑容的時候,就知道她的心涼了。烈焰的意思她也懂,是叫她別因為一個選擇平添了困擾。
試想一下,若是沒有竹林裡的慘劇,或是他們根本走的匆忙而沒有發現阿喜妹的頭巾呢?是不是現在已經皆大歡喜的準備為自己慶祝了?
所以說,不能怪卡姆變臉讓自己寒心,實在是這番變故太過驚人,根本就是所有人都應顧不及的。
方諾的心境平和下來,反手也握住了烈焰的大手,轉頭看向了卡姆,一字一句,認真的說道:“方諾要的只是一個時限。不談恩,只談仇。若是卡姆族長認定了我們是仇人,又不好下手的話,請給我們一個時限,讓我們自己把事情澄清。”
“好。”卡姆爽快的答應下來。就好像之前阿卓瑪將方諾綁著來見他一樣,沒有斷然的就相信她和惡魔是一路的,而只是答應把她囚禁起來一樣,給了她一個時限。
卡姆說:“藥神大會開始之前,請方諾姑娘給我們竹依族一個說法。或是將黃金國的世子鐸鈳帶來,為我們澄清此事?”
“這是應該的。鐸鈳會來,那些少女也不會白白死掉,兇手總是應該落網的。”方諾現在幾乎是沒有任何表情的,完全看不出她的心思。只是默默的把掛在脖頸上的五步毒龍膽拿起來,輕輕的放在了桌上。
“這個你收著,一個姑娘家行走江湖,要防身的。”卡姆卻立刻就推了回去,眼底一片真誠,可見他說的是真正關切的話。
方諾卻拉過了烈焰的手,緊緊握著舉在了眾人面前,轉頭對著烈焰燦爛的一笑:“有他,足矣。”
而且,方諾感覺知足了。不自覺的伸手按了按,腰間垂著的那隻香囊,裡面已經塞了一塊瑚蠱的原蠱。這是特納師父送她的禮物,也告訴她走入黑水石的時候心要正。
現在想想,特納的話很有深意。人生又何嘗不是一塊帶著激流漩渦的黑水石?你要在其中搏擊,卻看不到周遭的亂流,只有心頭的正氣,和點在自己額上的鮮血,才能讓你看清一切。
腳下的路,終是要闖過去的。
烈焰不說話,只是帶著暖意的一笑,把方諾的小手攥的更緊了。
一切到了這裡就似乎說到了頭,該交代的也算是交代清楚了,方諾把玉釵交給了卡姆,卡姆說要用天蠱取血,至少三天的時間。方諾點頭答應了。
而另一邊也有了訊息,方諾進門之初就讓卡姆派人去竹林,看看那些竹屋裡慘死的少女。而外面忽然亂起來的嘶吼和哀泣,方諾就知道他們找到了,也帶著人回來了。
突然間,方諾剛剛的鎮定都給那撕心裂肺的哭聲趕跑了,使她有一種難以抑制的顫抖和恐懼。她甚至在腦中裡出現了一片血腥,和那些少女慘死而未來得及合上的眼睛。
“小諾,總要面對的。”烈焰輕輕的扶住方諾的肩頭,低頭在她耳邊柔聲的說道:“你若是覺得委屈、害怕,我現在就帶你離開,無人能攔的住我。若是你要面對,我局陪你出去看看,線索總是有的。”
烈焰的話提醒的了方諾。是啊,憑著烈焰的輕功,抱著自己離開是再容易不過的了。可烈焰一直都沒有走,一直都陪在自己身邊,那是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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