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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在這兒?”白幻柔抬頭對天空中的人喊,她十分肯定這就是她有過一年姻緣的丈夫。
霍水仙后退數百米,堪堪躲過蕭絕天的攻擊,根本就沒聽到下面那個女人在喊什麼,她勉強停在一根斷魂柱上,看到陣中這一人一狐的膩歪樣,心火大起,高聲對著狐狸吼道:“白灼!你快帶著那個女人出來,這都什麼時候了?我今天還沒吃午飯呢!”
狐狸渾然不覺,茯苓抬起頭來,血眼模糊中,她一晃神似乎看到了四百年前,妖山之上,白灼長衫如雲,擋住妖獸狂潮,對身後的她說,這活兒也太累了,茯苓,你回去可得給我做雞吃。
誰料,那一見就是最後一面。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好不容易從妖山脫險,魔修設下陷阱,暗中一腳。白灼受了重創,修為跌了一階十一級,身中暗毒,再也沒法化作人形。
原本白灼一戰成名,與茯苓也早就情投意合,只待回到真元宗,就舉行雙修儀式。但是如今他再也無法變回人形,原來的身份又是茯苓養的妖獸,真元宗的人丟不起這個人,為防止這一人一獸私下喜結連理、做出傷風敗俗的事情,真元宗內下令,把白灼趕出了山門外,永世不得踏入山門一步。
當他修為高時,你就頂頭膜拜;當他受創落入塵埃,你就抬腳去踩。
從羨慕跌落到嫉妒,人能夠做出他自己都怕的事情。這些長老真的是害怕茯苓與白灼人。獸結。合,天道譴責嗎?怕他們更怕被人嗤笑,堂堂名門,竟然由豢養的畜生給救了,還不如我們門派中人,索性在妖山死了呢!
現在他修為大跌,只是住在真元山中,又不是真元宗門下弟子,還同他客氣什麼?
白灼憤然出山,依著他的暴脾氣,出山前把那幾個最惹人煩的老蒼蠅揍得死的死傷的傷,沒錯,我白灼是沒以前厲害了,對付你們幾個還是沒問題的。你們算什麼長老啊?你們修為有茯苓高嗎?你們不就是仗著自己是宗主啊、什麼門主的二大爺嗎草!
反正你們不讓我成親,老子我也不想活了,大家同歸於盡算了!真元宗二十四位長老,白灼殺了十四個。
當然,大家都忘了一點,要是沒有白灼妖山相救,這剩下的十個,也活不到現在。
這血海深仇就此結下了。茯苓作為當時的鳳飲閣閣主,面對著宗門中人的屍首,被迫立下毒誓:此生與妖修白灼永不相見!
老宗主說:“加上,見則殺之。”
茯苓抬起頭,說:“別太過分了啊,躺著的那是你。大爺,不是我大爺。”後辭去閣主之位,隱居真元宗一山林內,並設下禁制,禁止任何人闖入,從此與俗世隔絕。她答應宗主,若有一天,真元宗大難臨頭,茯苓必將傾盡修為,守真元安寧。
這片林子,真的再也沒有人能進去過。
狐狸每隔一段時間,就偷偷摸摸從密道跑過來,守在林子外面。他看到有不小心闖進去的人、野獸剎那間灰飛煙滅,心中黯然茯苓狠心,連讓他偷偷見一面都不肯。他根本不知道,若是妖修走進去,毫髮無傷。
又一擊奪心咒打來,霍水仙閃身躲過,身體不可控制地落入陣中,有無數鐵鏈從斷魂柱抽出,鋪天蓋地打來,這個疼啊!霍水仙拿長弓懟狐狸腰,大喊道:“快讓你媳婦兒帶我們出去,別大家一死死一窩!”
茯苓臉上都是淚水,她喃喃道:“我不會破了誓言的,說過此生不見,見則此生已盡。”
“神經病啊!”霍水箱拿長弓挽了個花,擋住鐵鏈,問道:“你跟誰發得誓?”
“真元宗列祖列祖!”
“你想跟他在一起嗎?即使他命垂一線,兩眼失明,皮毛也不柔順了?”霍水仙冷著臉問道。
“四百年,我想清楚了,如果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活著又有什麼意思?我們倆都倔,等著一個臺階,今天反正也要死在一起了,白灼,我告訴你,我愛你!不管你接不接受,願不願意,恨不恨,你都必須要和我在一——”
話音未落,被霍水仙粗暴地打斷了:“別廢話了!想,就出了這陣!真元宗不讓你們在一起,我們就鏟了這破山!沒了這宗門,哪兒來的列祖列宗?!”
茯苓和白灼都愣住了。
霍水仙看準一條鐵鏈打來,扯過鏈子,順著它的甩動,借力又跳到斷魂柱上,對地上的人呵道:“命裡有時終會有,命裡無時要強求!”
白灼喃喃自語,“好一句「命裡無時要強求」!媳婦兒,我們出去!”
“好!”茯苓被那句「媳婦兒」喊得心花怒放,一躍而起,跨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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