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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只是再抬眸，見到雪靈那落寞淒涼的面容時卻又動搖了。分明是自己帶她下的凡間，讓她遇到了蘇念安，遇到了如今的沈傾城。也分明是自己親手將他們分開，是自己一再阻止他們的相守一生。為何此刻，雪靈答應要和自己回去了，卻仍感到心中疼痛不已？

雪靈說罷，看向子希淡淡一笑，“如此，師父可是滿意了？”

子希說不出話來，只是蹙眉看著雪靈，竟似這般狼狽。

“明日靈兒便與師父一起迴天界，只是，在這之前，靈兒還有一件事要拜託師父。”她看著子希，想到沈傾城，不禁又是鼻尖一酸，“傾城他。。。一直記著我，如今對我也很是依賴，靈兒想拜託師父依著靈兒的模樣幻化出一個人偶來。讓那人偶陪著他，至少讓他此生不再那般孤獨。”

“好。。。”子希沉默了片刻，方才能說出一個字來。

雪靈扯了扯嘴角，點點頭，“謝謝師父，靈兒想今晚與他道個別，明日便隨師父回去。”

子希不言，雪靈卻已轉身走了。

第二天子希便已無事，而雪靈也尋了藉口跑了出來。子希見著雪靈時，被填滿的心口忽又沉陷了一塊。她面上絲毫不見喜悅，滿滿的都是落寞與哀愁。

“靈兒。。。”

雪靈看了看子希，乖巧的點了點頭，“師父，快施法吧，我答應了傾城只出來半盞茶的時間。”

子希蹙眉，拂袖間，雪靈身旁便有了一個與她一模一樣的人。

“去吧。”子希對著那人道。

雪靈看著那與自己毫無差別的身影步入傾城王府，輕輕一笑，願她能代替自己還沈傾城一個相伴一生的承諾。

待那身影漸漸消失，雪靈方才轉身過來，“師父，我們回去吧。”

子希輕嘆了一聲，伸手揉了揉雪靈的發，點點頭便帶著她騰上雲飛往天界。

一路安寧，子希從未覺得沉默是件如此令人窒息的事。雪靈的不吵不鬧讓他沒來由的有些難過心慌，卻又找不到方法破解。

“子希上神。”半路出現的人明顯不是什麼閃著，嘴角的笑意不減，還是帶著算計的意味。

“荏苒。”子希上前將雪靈護在身後，眯眼看著荏苒，“你是魔界之人，不該來到此處。”

荏苒輕笑，“荏苒並未觸犯天規，不過在這仙凡交界之處遊蕩會兒罷了，”他看著子希，又看了看他身後的雪靈，“還有雪靈啊，沒想到你也這般狠心，竟然丟下那傾城皇子就這麼走了，方才我還見他對那人偶大發脾氣說她冒充你呢。”

雪靈心中一沉，沒想到沈傾城竟能認出來。

荏苒輕嘆，“他倒是痴情，沒想到你卻這般無情。。。”

子希見雪靈如此，立即施法襲向荏苒，卻被他險險躲開了去。

“子希上神也是這般無情，為了留住自己的徒弟，就任由那靈獸將剛修的仙骨的小仙給殺了。”雪靈怔了片刻，瞪大眼看著荏苒，“你說什麼！？”

“靈兒。。。”子希有些慌亂起來，再次出手襲向荏苒。

“子希上神是要殺人滅口麼？”荏苒輕笑，又看向雪靈，“我說的什麼，雪靈姑娘問問自己的師父不就知道了？”

“住口！”子希怒，出了殺招。

荏苒雖受了傷，卻也堪堪避過，而後又迅速消失於兩人面前。

☆、第二十五章　刑罰

“靈兒。。。”子希回頭，看著雪靈，分明用心中有著將她擁入懷中的衝動，卻又惶恐的不曾上前。

雪靈迷茫的抬頭與子希對視著，“師父。。。他方才說的，都是真的嗎？”

“靈兒。。。我。。。”

雪靈扯了扯嘴角，心中已然明瞭。

“原來師父早就算好了，”她看著子希，眼中盡是傷痛，“原來，師父已經做好了要讓他死的打算！為什麼！？他不過是個凡人罷了！？為何師父要這樣對他！？你是神！見死不救就罷了，竟還要算計著看他死去，看著他被靈獸殺死！”

“靈兒。。。”子希想要解釋，卻是無力辯駁。

雪靈手中握拳，忽地跪了下來。子希一驚，竟是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

“靈兒只求師父這最後一次，”雪靈抬頭，看著子希，“靈兒不知道傾城究竟哪兒惹到了師父，竟讓師父對他這般狠毒。如今傾城已經發現那人偶並非真正的我，靈兒只求師父這一次，讓靈兒去陪著他吧！讓靈兒還盡他那一世的恩情也會，了結那一生的塵緣也好，靈兒求師父，放靈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