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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爺莫急,我孃親腿腳不好。”墨染輕輕地扶著桂平下了車,就聽見那衙差冷聲道:“趕緊下來吧,隨我到內堂。”
一行人穿過迴廊,到了庭訓內堂,桂平面若死灰的看著玉自寒,就見她雖然在牢獄之中,但是卻依舊步若閒庭,一身素白色的月華裙,鴉鬢雪肌,冰肌玉骨,盈盈若月下芙蕖,皎皎若明月冉霞,輕旋若舞,素錦散飛,已是十分顏色,風華俱佳,清麗無倫,便如同九天玄女,只可惜那眉宇間冷冽自現,讓桂平不敢逼視。
“桂嬤嬤,你還有話說嗎?”玉自寒低聲問,卻見這桂平並不作答,只是躬身跪下說:“奴婢叩見尚書大人,不知大人為何傳喚奴婢母女?”
“自然是堂審,桂平你家七姑娘說你母女對她下毒可有此事?”夜驚風冷聲問,就見玉自寒低笑道:“桂嬤嬤,你最好說實話,我有證據。”
桂平臉色一變沉聲道:“奴婢絕對沒有下毒,大人是姑娘栽贓我。”
“栽贓你,說的可真輕巧,這你給蘇媚兒寫的信都已經被你家小姐拿到了,你要不要看一看?”夜驚風低聲問。
桂平先還有些害怕,此刻卻不怕了,原來證據是假的。她跟本就沒有給蘇媚兒寫過信,於是定定地說:“奴婢絕對沒有下毒謀害過七姑娘。”
玉自寒冷眼看著她,而後看向墨染,墨染臉色一僵她低頭說:“此事奴婢做的,跟母親沒有半分關係。”
桂平臉色大變,就聽墨染道:“五姑娘的表嫂薛姨娘因為七姑娘被大太太毆打,心中憎恨,便用重金買通奴婢給七姑娘下毒,奴婢因為母親得了重病,沒錢醫治,府裡的管家又不肯借給奴婢銀子,奴婢就對姑娘下手了。”
桂平臉色慘白低聲道:“你這是說什麼糊塗話?”
“開元初年,墨染身染重病,姑娘不眠不休照顧我三天,雍和十八年,墨染打碎大夫人的玉瓷花瓶,姑娘替我認罪,得家法一次,雍和十七年,母親犯下大錯,深夜出宅,被大夫人逮到要杖責六十,姑娘披星戴月跪在迴廊給您求情,姑娘對我恩重如山,情同姐妹,我卻為了母親給姑娘下毒,便是被千刀萬剮,也不為過。”墨染跪在地上哭著說,玉自寒心如刀絞,這一刻過往的姐妹之情,驟然間似乎又回來了。
“尚書大人,奴婢認罪,是我教唆墨染給七姑娘下毒的,因為我要給二太太報仇,一切都是我的錯,請尚書大人治罪。”桂平絕望的說,玉自寒覺得自己無恥,她利用了墨染對她的感情,把桂平推向死路,於是她跪下說:“大人,你饒過她吧,法理也不外乎人情,當年的確是母親對不起二太太,如今就請大人放過她們吧?”
夜驚風苦笑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此案還要進一步審理,姑娘既然沒有罪,就可以現行回府了。”
玉自寒應了之後,便出來這庭訓的內堂,夜無傷跟了出去,到了一僻靜之處說道:“寒兒,對不起了,三哥這幾日確有不周,你原諒我好嗎?”
“三爺,說笑了,萍水相逢,盡是他鄉之客,有什麼周到不找到的,若是無事,我便現行去了。”玉自寒頗為冷漠的說,畢竟這一切已經變了,她和三爺也沒了故往的感情,所以她還是離得遠些的好,這些王孫貴胄,胸中最重要的還是自己的前程,女人對他們而言只是一個擺設,背叛一向是皇室不變的良方。
“寒兒,我和老六一樣喜歡你,我本來不敢說,但是我怕過了今天就再也沒有機會。”夜無傷抓住了玉自寒的手,他覺的若不把握今天的機會,怕是再也沒有機會了。
“三哥,我信你,可是我們不可能的,如今我的名聲已經毀了,所以我只想平靜生活,日後我們就做兄妹吧?”玉自寒低聲說,放下夜無傷的手,緩緩地去了,她心裡突然有種,才下眉頭又上心頭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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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餓不餓,我帶你去吃最好的涮羊肉,我知道有個很好的地方,你的手有點冷,我給你暖一暖,你知道嗎?我們一起種的桃樹開花了,你給我的小母貓生了幾個寶寶,自寒我們真的好久沒見了。”夜驚華把玉自寒抱在懷裡,那雙勾魂的桃花眼泛出一種天真無邪的琉璃光,她的八爺已經和很多年前一樣噼裡啪啦的說了很多話,她心裡暖暖的,不知道被什麼填滿了。
“我很餓了,不過我跟你說,我不想吃羊肉,我要吃你,乖乖的跟我走吧,我的美人。”玉自寒旁若無人的一拉夜驚華,整個人突地身子一軟,靠在這美麗的胸膛前,她的八爺長高了,他們是真正的青梅竹馬,在很小的時候,在宮裡他們打打鬧鬧。
在有風的日子裡,他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