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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清寧觀的大門前停下。領頭的人抬了下手,來人兵分幾路,把清寧觀的後門側門也都圍了起來。
“去叫門。”
可是不等院門被擂響,已經有人從門裡把院門開啟了。
月色溶溶,門裡那個年輕姑娘穿著一身薄衫,靜靜的站在那裡。
那些人來勢洶洶,可是現在卻都愣在了那裡。
“諸位深夜前來,不知有何見教?”
領頭的那人深吸一口氣,手不自覺的按在劍柄上:“奉太后娘娘懿旨,捉拿清寧觀妖人。”
問題果然出在太后那裡。
但這樣做真的出於太后的本意嗎?那可不是個會輕易被感情衝昏頭腦的女人。
秋秋點了一下頭:“知道了。我同你們去見一見太后。”
那人愣了一下,秋秋的反應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太后那裡肯定出了什麼問題。
“哦,好,”那領頭的人不僅沒有放鬆戒備,反而往後退了一步。示意左右:“你們帶人進去,把可疑的人和東西細細抄檢出來。”他緊緊盯著秋秋。就象她是一個隨時會被點燃的炸藥包:“把她給我拿下。”
可是他身後的人看著秋秋。被她的氣勢所懾,沒有一個敢上前來的。
“何必這麼麻煩呢?我相信這是個誤會,到時候說開了也就沒事了,現在把場面鬧得太難看,對誰都沒有好處。我想這位大人深夜帶人前來,並沒有正式的旨意和手令。只有一句口諭吧?而且皇上肯定也不知情。”秋秋看著那個明顯十分心虛的統領,就知道自己全說中了。
年輕的皇帝默許他們在此落腳,連巴結都怕他們嫌棄厭煩,把附近的人手都撤了個乾乾淨淨。絕不會允許有人對待他們一行人無禮。
秋秋環視著周圍這些人。
顯然,這些人裡沒幾個傻子。這趟來雖然是太后傳令,可皇上確實不知情。到時候事發了,到底誰是誰非還難斷定。太后和皇上雖然是母子之親,可是天家無骨肉,扯到權勢二字,母子也能成仇人。皇上就算奈何不得太后,可是處置他們這些小卒子卻不費吹灰之力。
那位統領顯然也想通了這一節,對秋秋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十分客氣地,象對待貴客一般:“冒犯姑娘了,可能其中確有誤會那咱們走吧。”
如果這時候有人躲在暗中旁觀,就可以看到這個有趣又尷尬的場面。那些人前後包夾看押著秋秋往前走,但是怎麼看這都不象押送,這些人反而象是秋秋的的屬下一樣,戰戰兢兢,畢恭畢敬的。
至於那些進入清寧觀中查抄的人,秋秋毫不擔心他們能突破曹長老和管衛設下的重重禁制。
皇后升級做了太后,但是除了稱呼之外,其他方面顯然不可能在一時半刻間做出改變。
秋秋昨天還在這裡監視保護皇后,相隔短短一天又回到這裡。
站在門口相迎的並不是那個眼熟的皇后的心腹女官,而是一個生面孔的內侍。
他尖著嗓子問:“讓你們捉的人可捉拿到了?”
“正是。”押送秋秋的人終於鬆了一口氣:“就是這位姑娘。”
“就她一個人?”
那個內侍顯然不相信。
“是,清寧觀裡的確只有她一個人。”
那個內侍上下打量秋秋,秋秋也氣定神閒的和他對視。
那個內侍臉上飛快的掠過一絲戾氣:“好,人交給咱家帶進去,你們可以退下了。”
秋秋平靜的,甚至帶著笑意的看了他一眼,邁步走進了門裡。
太后居中而坐,她的姿態和表情都顯得略帶僵硬,並不自然。昨天如果不是監視了她整整一天,一直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大概也不會輕易發現她的不自然。有個宮女緊貼在她身後站著,可是這個宮女秋秋也沒見過,並不是皇后的那個心腹女官。
那個內侍緊跟著秋秋走了進來,並且馬上讓人緊緊關上了殿門。
“見了太后娘娘,居然還如此大膽無禮,跪下!”
秋秋轉頭看著他:“在太后娘娘面前無禮的可不止我一個人啊。”她微笑著踏前一步:“這位公公怎麼稱呼?什麼時候到太后娘娘宮中執事的?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啊?”
秋秋昨天在這兒待了一天多,確實從來沒有見過這號人物。再加上太后那明顯是驚懼交加受制於人的表現,秋秋心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斷定了殿中只有這麼兩人,他們再沒有其他的人手和佈置,秋秋總算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