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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秋接過他遞的泉水:“還有幾個人沒有出來?”
“三個,少主和管衛,還有一位徐師兄。”
這個人秋秋不認得,來的路上彷彿聽人喚過這位徐師兄的名字,但是這人應該是不*出聲的人。
“其他人都已經出來了嗎?有沒人有受傷?”
林素笑眯眯地說:“有的都是小傷,都不要緊。”
林素這性子就是老好人一個,不管是不是熟悉的人,看見他都會自然的放下心防,覺得他十分親切可靠。
他既沒有拾兒那麼張揚精緻的外貌。當然也沒有管衛那麼凌利逼人的氣勢。但他的和氣可親也是他的長處。秋秋覺得一個人能讓大多數的人都喜歡親近他。這也是一樁很大的本事了。
所以外頭這些人對林素都很服氣。有什麼事都想著問他的意思,同他商量過再辦。
“我想起身走走。”
林素對她說:“也好,活動活動人舒服些。千萬別勉強,看你靈力透支的厲害。雖然沒什麼外傷,卻比他們那受了傷的還嚴重,非得好好休養才能恢復。”
他勸她的話並不強硬,但是十分誠懇,也都是為了秋秋好。
“我知道,多謝林兄。”
她扶著石臺慢慢站起來,定定神,才往前走。
沒走多遠,迎面就遇上了兩個九峰的弟子。
可巧,是熟人。
一個是可人,另一個男弟子也面善,但是沒搭過話。
“靜秋姑娘。”可人眼睛一亮:“你醒過來了?身上覺得怎麼樣?”
可人這姑娘一向對她都有點兒不冷不熱的,她突然一下子變成了熱情洋溢,倒讓秋秋很不習慣。
不過牛牽到京城去還是牛,可人下一句就露出了她的本來面目了。
“你知道不知道管師兄現在如何?他怎麼樣?有沒有受過傷?他他還好吧?”
瞧,人家不是想對她好,是想衝她打聽訊息。
秋秋倒鬆口氣。
事情太反常了讓人不踏實,看到這樣的本色流露倒覺得舒服了。
“在第三層的時候,我同拾兒和管兄是在一起的。他沒受什麼傷,不過進了第四屋之後,我們就分開了,再沒見到面,他的情形我倒不清楚了。”
可人得了這訊息特別歡喜,這種年紀的小姑娘,生得又美貌,笑起來真如春花初綻一樣。
“多謝你了。”可人大概是心情特別好,破天荒的還恭維了秋秋一句:“靜秋姑娘你能進到第四層也是了不起啊。”
“我是跟著人沾了光而已。”
秋秋這句是大實話。要沒拾兒和管衛她走不到第四層。
可人說:“我第三層也沒走完,對了,第四層是個什麼樣子呢?很艱難吧?”
什麼樣子?秋秋可形容不上來。
她身旁的那人勸了她一句:“靜秋姑娘身子不適,師妹你有話以後慢慢再問不遲。”
告別了他們倆,秋秋再往前走,路上也遇到了別的九峰弟子。有說過一兩句話的,也有全然陌生的。這些弟子都是俊男美女,青春年少的,看起來特別養眼,要是有相機,隨便按快門拍下來,那都是絕佳的圖片。
拾兒和管衛還在試煉洞裡頭呢,秋秋既替他們擔心,又為他們高興。
遲遲不出來,說明他們還在前行。
秋秋在樹下坐下來休息。她抬起頭,這棵柏樹上開了花,淡藍的細碎的花朵掩在蒼綠的枝葉間。風一吹,林濤陣陣,那花香氣也不象是一般的花的香氣,顯得沉鬱清雅。
在這樣安靜的地方回想起在試煉洞裡的驚心動魄。感覺象是一場夢境一樣。
她拿出炭筆和冊子來,把這些天的經歷添上去。
在試煉洞裡,有機會她就會做記錄,象寫日記一樣。
她怕當時記憶深刻的東西。過了些日子會淡忘。或者當時不能體會的疑問和細節,或許日後會明白能釋疑。俗話說,好腦筋不如爛筆頭嘛。
再說,把這些記下來了,將來整理整理,等她也混到能收徒弟那份兒上了,這些東西還可以留著教導徒弟,給他們看。
他們現在看的一些前輩的手記手札不都是這樣嗎?
享受了前輩的照應,自然也該把自己懂得領會的東西傳承下去。
她正寫著。有枯葉被風吹來。落在她面前的紙頁。秋秋把它拈起來看了看,沒有扔掉,就夾在了剛剛寫完的那一頁。然後把冊子合上。
秋秋摸著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