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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畫面接連不斷的在倔鏡面上閃過,這些人裡面有幾個是九峰的門人,還有的就是這次應邀來的客人。倒是男女老幼都有,他們相似的地方是神情都緊張惶然,其中甚至有個看起來才**歲的小僮,當然。他的實際年紀未必只有這麼小,可是也決不會大多少。他面色蒼白。眉眼清秀,可能因為畏寒,穿著一件有著他也許他還不知道自己在做的事情會有多麼嚴重的後果,可能是師長讓他這樣做,他就這樣做了。
這一次他不是象前幾個人一樣被鎖鏈捆住了,秋秋也不知道他究竟遇到了什麼機關,她只看到一片耀眼的劍光,最後畫面上在劍光的縫隙那個孩子茫然中帶著點難過的神情。
然後畫面飛快的切換到了下一個人。
秋秋茫然的看到這個人是個精瘦的中年男子,眼睛細長,顴骨高凸,看人的時候目光顯得很陰鷙。他正快速的越過第一峰外頭的石筍林,秋秋的眼睛眯了起來,即使畫面模糊,她也看到這人胸前濺著兩滴深色的痕跡。
那是血漬。
劍如果很快,血不會濺出來很多,但是劍刃上總會掠出幾滴。
秋秋還看到了合柳。
合柳軟軟的倒在溪邊,頭浸在了溪裡,頭髮被水衝得象一把細絲水草一樣飄浮著。
她已經死了。
銅鏡上的眾生百態一幕幕從眼前掠過,
秋秋抬起頭來。
方真人站在大殿正中,說起了中原的事情。
魔物。
這事在場的人多多少少都聽到了風聲,可是大多數人都沒當一回事。不怪他們,今天來的很多都是小門派,根本談不上什麼傳承,哪知道魔物是怎麼一回事。再一聽,是發生在中原的事兒,離他們隔著重洋大海,他們有什麼好擔心的。
縱然方真人說的都是他親歷的事情,也沒激起多少人的同仇敵愾之心。噬心魔如何兇殘,攝魂魔又是怎麼可怕,哪個小門派直接被滅了滿門。這些事情都是方真人這兩年來查訪到的,有的甚至是他親眼目睹親身經歷的,可坐在旁邊聽的人裡頭,甚至有一個捂著嘴,打了個呵欠。
跟這樣一群人講什麼眾志成城?這純粹是瞎子點燈遇蠟。
狼沒咬到自己的肉,就不知道什麼叫疼。別人被咬?那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咬就咬了唄。
這才是九峰辦這個大典,廣邀賓客的目的,可是在場的這些人大概都以為這些話是引子,九峰的真實目的說不定是要藉著要除魔衛道這個由頭讓他們出人出力,從他們身上大大的揩一筆油水。
聽了這訊息面上露出凝重、沉思之色的人少之又少。
人各有志。
天窗透進來的光亮已經透著夕陽斜照的金紅。大殿的大門才被兩隊弟子用長索拉向兩邊,緩緩開啟。
一天中陽光最美麗的時刻,就是這個時候了。
大殿前的平臺被夕陽映成了一片金色,就象鋪了一地赤金的石磚。
大殿裡的這些人盼著出去盼得眼睛都疼了,可是大門一開,反而沒人願意當這個出頭鳥了。
還是那位向歐長老討藥的意掌門先站起身來,同歐長老說了兩句客氣的場面話,領著他的門人弟子們向大門走去。
看到這些人太太平平的走出去了,剩下的人也都坐不住了。有點交情的還想著上來告辭。更多的人簡直象是越獄的一樣爭先恐後往門口奔,就怕慢了一步出不去了。
那麼寬敞的可以並排駛出數量四駕馬車的大門一時間還擁擠起來了。
秋秋看著這些人象兔子似的逃跑,嘴角都忍不住彎了起來。不不,用兔子來形容他們都太高看他們了,別說她了,大白二白都不能樂意。
那些人都走光了。拾兒挽著秋秋,走出了殿門。
夕陽斜挑在山巔,可是滿天的雲霞五彩斑斕,這種渾然天成的美永遠不是人手可以描畫出來的。
但這燦爛只剩下了最後一瞬間,夕陽徐徐落下,整個兒落到了山後頭。這一天的彩光象是突然斷了電。剎那間只剩了一片灰濛濛的底色。
“天黑了。”
“嗯。”
拾兒轉頭問她:“累嗎?”
秋秋搖頭:“不累就是覺得挺沒有意思的。我寧願跟魔物真刀真槍拼個死活,也不想跟這些人坐在這兒耗著。”
指望這些人出力幫忙是不可能的。他們不在背後捅刀作耗就算對得起你了。
真是豬一樣的隊友。
可是這隊友也不是想換就能換的。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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