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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慌了起來,左右張望著,象是要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向旁邊的人求助:“林大哥,林兄,你可以替我做證,我何曾喊過這樣的話?”
被他叫到的那人忙不迭搖頭:“別別,我作不了這個證。剛亂子一起我就沒見你人影,何曾知道你喊過些什麼。”
“你”這人又換了目標:“齊賢弟,你一直和我站在一塊兒的吧?你可得替我說句公道話!”
被他叫到的那人根本就沒回應他,臉轉到一邊去,朝人叢中又退了兩步。
管衛下巴微揚,這人也被拖了出去。
歐長老搖搖頭。對管衛說了句:“管掌峰,還是請賓客先入座吧。”
剛才好言好語的讓他們坐,這些人不動彈。可是管衛冷著臉環視一週,那些人十分識相的陸續去各自找椅子坐下。
一個看起來頗有了些年紀的老者走出人叢,用一種聽起來想盡量自然些口氣對歐長老說:“歐長老,既然鬧事的這些人也抓住了,大典也了結了,是不是能把殿門開啟?我們這有兩名弟子受了傷,歐兄你看”
言下之意,傷者是需要更多體諒關照的。
後面人叢中有人跟著應和:“正是。大典也看過了,咱們還有要事,須得遲快趕回去。”
“我們也有弟子受了傷。急需診治。這亂子和我們可沒有關係,九峰再勢大,可也不能不講道理啊。”
歐長老直接轉頭吩咐身後的門人:“快去給意掌門拿兩包傷藥來。”
他身後侍立的弟子二話不說掏出傷藥直接遞了過去,客氣地說:“意掌門請收好,這灰的是外敷的。止血愈創。青色的是內服的,化淤消痛。”
歐長老笑著說:“這可是我們九峰的上好傷藥,意掌門只管放心。”他又提高聲音說:“還有要傷藥的,儘管過來領。”
重傷的都已經被扶走抬走了,剩下這些人都是輕傷,歐長老心裡都有數。
那位意掌門看歐長老給他裝傻充楞。只能讓人接了傷藥,訕訕的退到一邊。
其他人心裡剛才也都是這樣想的,覺得眼前這大殿不是久留之地。最好能儘快離開。可是眼看比較有面子的意掌門上前去都碰了一鼻子灰,其他人自己在心裡掂量一下,自己的臉是不是比意掌門的大,覺得自個兒人微言輕的當然不會再上去自找難看。丟人事小,要是讓九峰的人疑心自己和剛才的事有什麼聯絡。那可不是一句兩句話能說清楚的事兒了。
雖然這些人心裡想的都是奪路狂奔,可是他們也知道。九峰的人如果不開啟出口,他們是不可能破門而出的。
所有人都惴惴不安,不知道九峰下一個要拿誰開刀。
即使是相熟的人,這會兒也不敢互相注視,更不敢小聲商量,就怕會被盯上。
在人屋簷下就得學會低頭,心裡不服?大可等自己出人頭地之後再來找回今天的場子。
玉霞真人看著站在大殿正中的小徒弟,到現在還是覺得這事情真如做了場夢一樣。
秋秋她,竟然成了九峰的掌峰了,玉霞真人可以說比旁人都瞭解她的天賦,可是她沒想到秋秋有這麼坎坷離奇的境遇。
剛才看著秋秋站在高臺上,與拾兒一同行禮,她心裡又是驕傲,又覺得酸楚。
沒有她的照顧,秋秋一個人得有多麼不容易?昨天她醒過來,秋秋跳下泉水抱著她,激動得又哭又笑,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玉霞真人當時十分迷惑,她還沒有徹底的搞清楚這裡是什麼地方,而中間究竟都發生了些什麼事。她覺得自己象是睡了一覺,只是這一覺睡得時間長了一些,可是秋秋竟然已經長大了,成了亭亭玉立的美麗少女。
她甚至還成了九峰的掌峰。
她一句都沒說自己吃過什麼苦,盡撿輕鬆的、好的部分說,這玉霞真人怎麼能看不出來?
都是她這個做師父的無能
站在玉霞真人旁邊的女弟子本來就是單為了照應保護她,一刻不敢鬆懈。玉霞真人受傷實在太重,剛剛甦醒就強撐著一定要來參加大典,秋秋實在放心不下,可是玉霞真人心意已決,秋秋也只能同意,歐長老安排了個女弟子貼身跟著她。站了這麼半天,又經過剛才一場亂子,玉霞真人臉色微微泛起白,呼吸急促,還有些站立不穩。那個弟子伸出手扶住玉霞真人,輕聲說:“真人,我扶您去後頭歇歇吧,大典已經完成了。”
玉霞真人微微點了下頭。
秋秋側過身,投來關切的一瞥。
玉霞真人朝她點了下頭,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