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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
遇到她之前,他因為疾病,心境長年平靜無波,都快忘了怎麼笑,也沒有什麼事值得笑。
案上的蠟燭燃到了頭,燭芯一歪,倒在了一片燭淚之中,靜靜的熄滅了。
青煙在靜室中嫋嫋升起。
秋秋這一覺睡得很香,雞鳴時分才醒。
秋秋打個呵欠,穿上衣裳繫好衣帶。
拾兒從門外進來時。秋秋正把頭髮從衣領中拉出來,順手挽在頭頂,用荊釵綰上。
“這兒的雞叫得真響。”在修緣山就不怎麼能聽到雞啼。估計烏樓山這兒的雞吃的草籽、飛蟲都與別處不同。
“這雞不普通。身上的東西也可以入藥。”
果然她沒有猜錯。不過秋秋光知道雞內金可以入藥,當然了,這裡的雞不一樣,說不定全身是寶。
烏樓山真是個挺好的地方,雞鳴而起。日落而棲。推開客戶的窗子望出去,山間一塊塊的藥田劃分整齊,又散佈自然,曲形的田壟宛如一道道水浪的波紋,象是青山系著一條波瀾裙。
“在看什麼?”
“那兒,”秋秋踮起腳。伸手指著:“象不象是一層層的裙邊兒?”
拾兒並沒她那樣豐富的想象力,順著她指的方向看了兩眼,點頭說:“象。咱們該動身了。”
秋秋對烏樓山有些不捨:“咱們以後還會來嗎?”
“會。有機會我再陪你一起來,多住些日子。”
秋秋回頭看了一眼,烏樓山在視野中漸漸遠去。
但是合山鎮上的事情並不順利。
那間舊貨店的招牌都摘掉了,店裡空蕩蕩的,牆上寫了個大大的賃字。
周圍的人和他們說。那老頭兒又愛喝酒,又不好生做生意。房子到了期沒有續租下去,房東正要再憑出去。
至於那個老頭兒叫什麼,去向何方,周圍沒有一個人說得出來。連隔壁店家很愛嘮叨的老闆娘都提供不了什麼有用資訊。
“哎喲,那個老頭兒,有人說他姓錢,有人說姓張,他很少搭理人。有時候把店門一鎖三五天不開門都是有的。有時候賣出去一筆東西,倒要喝兩天的酒,從來不正經認真做生意。也沒見他有家裡人,一個老光棍兒無牽無掛的,這要說起來算算可有好些天沒見人了。”
按這個老闆娘說的日子,說不定秋秋那時候買去的東西就是他最後一筆成交的生意。
失望是難免的,秋秋站在空蕩蕩的舊貨店裡,一是後悔自己上次應該把這店裡的東西儘可能的買下來,二是有些替那個店主擔心。
他看來很有些年紀了,喝酒還不太節制,不知道現在是不是還安好。想想上一次他提個沉甸甸的大酒壺的樣子,秋秋心裡有些不踏實。
雖然並沒在深交,只說過幾句話,可是秋秋覺得還是承了對方的情,得到了這樣大的一個機緣。
“他在鎮上還和什麼人有來往嗎?”
老闆娘得了錢,知無不言:“和那邊酒鋪的老蔡倒是能說上幾句。”
那是因為買酒吧。
但是去了酒鋪,那蔡老漢也沒提供出什麼訊息來。兩人除了賣酒打酒,也沒有旁的話題。
“他就住在店鋪後頭,沒聽說還有別的落腳地方。上次他還賒了二兩銀子的酒呢,居然就一去不回了。”蔡老漢倒不是很氣憤,話裡還透出憂心來:“他以前也賒酒,可是每回都還上了,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唉,想找他也沒處找去。”
秋秋掏出錢袋,拿了錢給他:“酒錢我替他還了。”
蔡老漢倒沒推辭,又不傻,到手的錢誰往外推啊。
將來如果能再見面,能幫得上忙就幫一幫吧。
69 吃魚
秋秋摸摸靈鶴的脖子,不管它樂意不樂意,秋秋很親熱的幫它順毛:“小鶴,咱們可好久不見啦。”
靈鶴頗為無奈的直起脖子,看來讓秋秋摸得很舒服,但是放不下面子。居高臨下瞅著秋秋的時候,很有一種長輩看著頑皮晚輩的姿態。
秋秋才懶得管它擺什麼架子呢,架子擺得再高,等下也要被自己騎。
嘖,想一想就讓人神清氣爽啊。這真是人善被人欺,鳥大被人騎啊
這話怎麼覺得有點怪怪的。
拾兒也替靈鶴順了下毛,託著秋秋讓她爬上鶴背坐好,自己也坐了上去。秋秋坐在他身後,雖然坐在前面視野可能好一些,但是靈鶴飛起來之後罡風也很厲害,拾兒坐在前面的話,可以有效的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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