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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掛在脖子上,依舊興高采烈的到處亂晃。
秋秋笑著又編了兩個小的給他掛在耳朵上充當耳環,一個白白的胖娃娃頓時看起來有了幾分印第安風情。
“我以前在家裡常這麼哄弟弟妹妹的。”秋秋說:“原來我也不會編。有一回逛街,小妹看上人家用草編的小狗,不過是幾根不值錢的乾草,編好了居然就賣一文、兩文錢。偏偏小孩子還就喜歡這個。小妹寧可不買糖吃也要買這個,我就給她買了一個。她淘,沒玩兒一會就給玩的要散了,我就試著給她再緊一緊修一修。”
“你就學會了?”
秋秋笑了:“哪能啊,小狗可不好編,太複雜了。不過學會了編法,自己能試著編點簡單的。”
她沒少用這手哄弟弟妹妹。而且不止用草編,還廢物利用。家裡的線繩,布頭兒,這些都被她拿來搞再加工。
不過從小妹上了山,她也離開家到了紫玉閣,這些事就不大常做了。
現在重新揀起來,有一種舊夢重溫的感慨。
明明沒隔幾年,想起來卻覺得好象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
秋秋嘴上說著話,手上的活計也完了工。
拾兒看出來了,那是個胖娃娃的樣子。
“這是編的火兒嗎?”
秋秋一開始編的時候也沒想著要編個什麼,編成了自己一看。也有些意外。
拾兒問這是不是火兒,她含糊的應了一聲。
其實不是火兒。
她想的,其實是她自己的事。
她和拾兒,有後代的可能性很渺茫。
拾兒說完全不介意,可是秋秋總是覺得這是一個巨大的缺憾。
秋秋掩飾的把那個胖娃娃放到布兜底下,隨手扯了草莖,很快的又編出了一個小簍子。
蒼黃的草莖在她靈巧的手指間翻飛彎折,變成了秋秋想要的形狀。
這個簍子只是好看而已。象秋秋前世背過的那種女孩子常背的雙肩包包,小袋口,大肚子,口上還有個蓋罩。可愛是很可愛。但如果裝果子,能裝進三四個就不錯了。
“很可愛。”拾兒輕聲用手指拈起小草簍的帶子。
“不實用,裝不了東西。”秋秋看看枝頭的果子。要是放任它們熟悉透了脫落墜地,總是很可惜。
拾兒微笑著支招:“你要也想醃果子,讓火兒幫你收一些帶回去,比你自己摘的省力氣。”
秋秋本來覺得火兒做事未必靠譜,可是一想起那天火兒沒化形的時候,被倒拎起來往下傾倒東西的場景,又不由得偷笑。
也許火兒在存東西上頭真有一手絕活。
火兒一聽自己能派上用場,樂滋滋的自動自發往秋秋身前湊。
秋秋把他抱了起來:“來,咱們帶點果子回去,醃著吃。”
一個吃字是大大激發了火兒的熱情,幹起活來特別利索根本不用人催促。
秋秋對於弄吃食上頭特別有天分。該怎麼晾曬,怎麼醃製,火侯分寸拿捏得當。當然,身邊如果不是總跟著火兒和大白兩個搗蛋兼偷吃,會更省心省事。
她已經聽說了關於永慧的處置了。
聽說是什麼風刑?
她不懂這個風刑算是個什麼刑。這個風字聽起來倒是飄逸清雅,但是後面沾了個刑,那就肯定不是什麼好果子。
但是那些司刑人來的時候,她見到了。
秋秋一下子就明白為什麼司刑人為什麼人人談而色變了。
他們面無表情,明明就站在人的面前,卻讓人怎麼都分辨不清他們的長相。他們的身量完全一模一樣,也穿著一模一樣的灰色的袍子,站在那裡不聲不響,毫無生氣和存在感,簡直象是一列遊魂。
那會兒正是傍晚,寒霧漸濃,這些司刑人的身影象是隨時會融化進霧氣裡一樣。
永慧穿著一身素淨的青布衣裙,頭髮隨意紮了一束。
她看起來不再是老邁的模樣,秋秋差點沒認出她來。
怪不得鄭長老說永慧原來是那一輩弟子中出色的美女,她的美更多的是在於氣韻而非五官。
而明遠
他竟然是個光頭。
而且穿的那種一口鐘式的罩袍,怎麼看怎麼象和尚穿的。
旁邊宋長老解釋給她聽:“他們師徒這一脈走的是佛修的路子。”
看起來真的很相配的一對璧人。
秋秋遠遠站在那兒看著。
原本他擔心,明遠對永慧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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