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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得體的請秋秋和紀雲霆一起進去。
長而闊的廳堂裡,居中跪了幾名弟子。場面顯得十分緊張嚴肅。
秋秋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出了什麼事,這明顯是要處置人了。
她來的真是不巧了。
宋長老讓她在一旁坐下,對紀雲霆簡單說了情況。
這幾句弟子是因為幾句口角,後來直接動起手來,有兩個還受了一傷,一個傷勢比較重,已經送到鄭長老處去醫治了。其他幾個人。現在就都跪在這裡等侯處置。
九峰的門規裡頭對同門相殘的處置是很重的,現在宋長老就是要問清緣由,然後對人做出懲罰。之所以請紀雲霆來,並是因為其中兩名弟子都算是第六峰的門人。這件事繞不過紀雲霆。
秋秋覺得這種事是九峰的門派內務,縱然拾兒不把她當外人,可是其他人會怎麼想可不一定。
她一邊分神聽著宋長老和紀雲霆兩人的對話,一面想著自己該知趣的找個好理由告辭。
紀雲霆問地上跪著的其中一名弟子:“覺寒,你來說。”
那名弟子臉上有一道血痕。頭髮也少了半邊,看起來頗為狼狽,垂頭喪氣的象只鬥敗的小公雞一樣。
“弟子和劉師弟去尋雲師姐,雲師姐不在,但是在雲師姐門前遇到了魏師兄他們三個人。魏師兄對我們很不客氣。一見面就說讓我們不要總糾纏雲師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事情經過倒是一目瞭然,就是兩邊人裡頭都有人對那位雲師姐有好感,年輕氣盛,情敵見面分外眼紅,互相都不肯相讓,口角進一步升級。
紀雲霆問:“是誰先動的手?”
跪在那個覺寒旁的一個年輕弟子羞愧的說:“是弟子先動的手。”
這種事,不管前面爭吵的有多厲害,先動手的那個總要承擔大部分罪責。
秋秋覺得挺可惜,這本來不是什麼大事,而且都同門師兄弟,動起手來刀劍無眼,很可能同門之間一輩子都要留下心結,更何況還有人受了重傷。
不過以前嚴姑姑也和和她說過,年輕人沒有不犯錯的,要是在可承受的範圍內把能犯的錯都犯過一遍,從而能一一改正,也不算是一件壞事。
她的思緒越跑越遠。
別的掌峰都有門人弟子追隨,唯獨她這個曾經的第七峰掌峰,光桿司令一個,手底下可憐的一個人都沒有——
哦,如果把大白二白它們算上,她也只有幾隻兔子做伴,相比別人的人多勢眾,還真是可憐。
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第七峰先天的特點決定了它就不可能人多勢眾。除了她自己,別人根本找不著第七峰,也得不到任何啟示和傳承。這樣一來,她可不就成了光桿司令麼?
紀雲霆又問了其他幾個弟子,大家的說法都一致。在宋長老和紀掌峰兩尊大神面前,借他們個膽子也不敢再隱瞞和撒謊。眾目睽睽,就算說了不實的言語也會馬上被拆穿的。
事情是沒有什麼懸念,按例處置也就是了。
宋長老搖搖頭,恨鐵不成鋼。
“你們都是同門師兄弟,覺寒,你自己說說,你和長君是一年入的門,小時候你們也很要好,我到現在還記得你們倆一起去抓魚,他掉進水裡,你跳下去救他,被尖石劃傷了腿,險些傷了筋脈的事。那時候你們倆在一起是怎麼說的?他說對不住你,你說你們是好友,比親兄弟也不差。一轉眼你們怎麼成了這樣了?”
覺寒羞愧的抬不起頭,而旁邊那個姓魏的弟子更是抬起手用袖子擦眼。
年輕人氣一頂上來就什麼都顧不上了,曾經的交情,事情的後果這些統統都被拋諸腦後。而現在他們冷靜下來了,一面想到從前的往事,一面又擔心著現下的處境,衝動褪去,理智回籠。開始懊悔曾經的做為。
秋秋正想告辭,外面卻有弟子進來回稟:“管掌峰來了。”
管衛來了?
秋秋也站起身來,門口走進來的人可不就是管衛。
他穿著一件高束領口的黑色長袍。神色冷肅。
地下跪的幾名弟子一看到管掌峰來了,臉色更加蒼白。心裡也更加驚恐。
管掌峰雖然並不主要司掌門內刑規和處置,但是這些事他也是有權處置的。
相比起年事已高、面慈心軟的宋長老,管掌峰的鐵面無情更讓人心生憂懼。
眾弟子們都暗中怕他,更甚於懼怕峰主和其他長老們。
拾兒一進來,就象是帶進來了一股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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