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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隻能日更三千因為事情比較多~感覺所有事情都堆在一起了【對手指】正好這會兒身份證還丟了要補辦(←這事純屬自己犯二了_(:з」∠)_)
☆、除夕
新年至了;節慶的喜意為仍寒冷的錦都覆上了一層暖融融的氣息。這個新年於蘇妤而言和昔年不同;先前的兩年愈是過節就愈是覺得自己過得實在淒涼。沒有什麼人會來道賀;霽顏宮裡亦沒有半分年味,徹頭徹尾的悽清。
這一年卻是大不一樣了,綺黎宮早早地就熱鬧起來;折枝的傷也早已大好,忙裡忙外地置辦著、幫蘇妤應付著各宮來拜年的嬪妃——雖則這些日子蘇妤頗有些失寵之勢,但先前的種種讓六宮上下愈發覺得宮中之事實在說不清楚,還是不要太早下斷論為好。
除夕這天;陽光穿過微寒的薄霧映進殿裡;蘇妤手裡正打著一枚平安結。殷紅的顏色;圖個吉利。這些東西她素來拿手得很,剛嫁入太子府那年,曾閒來無事和府中的一干侍婢比著打這平安結,那麼多人,也沒有誰能比她打得更快更精巧。
那時連他也贊她:好一雙巧手。
收繩完成,她將一縷串了玉珠的穗子栓了上去。那玉珠雖只有拇指大小,卻是玉質上佳,晶瑩剔透地墜在那一縷紅上。
蘇妤將平安結最後又整理了一番,遂擱在了旁邊的托盤裡。盤中已有好幾個,款式各異但都做得細緻。她喚來折枝抿笑道:“還照往年。嫻妃娘娘的你親自送去,舅母的在她晚上入宮參宴時帶給她,姑母和父親還有阿澈的”她默了一默,“還是和從前一樣吧。”
掛在自己宮中最高的那棵樹上,算是祈福了。
“諾。”折枝沉穩一福,想了想猶豫著道,“也沒準紀夫人和蘇公子會來宮宴呢?”
紀蘇氏也是正經的外命婦,蘇澈是蘇妤的親弟弟,入宮參個宮宴合情合理。誠然,從前兩年並不曾有過,可如今畢竟不一樣。皇帝也曾經叫人來提過,可趁著新年傳來一見。
“他們就是來了我也不見。”蘇妤淡漠道,“叫郭合去回個話,宮宴我不去了。這麼一見,指不定父親又要動什麼心思。”
她實在是怕了。蘇家越是不濟,父親就越是急躁。在這樣的急躁中他早就失了昔年的老謀深算,所以才會一次又一次地被抓把柄,蘇家也一天不如一天。
“諾。”折枝又一福身,躬身退去。行出兩步卻又轉回身來,躊躇著喃喃道,“娘娘,這平安結娘娘沒給陛下備一個麼?可讓郭合送去”
但見蘇妤神色微凌,折枝訕訕地住了口,再度施禮退下。
不是她不想為他祈福,那畢竟曾是她的夫君。但如今的風光與前兩年的悽苦相比,她委實說不準哪個更好。
那兩年裡,過得雖是委屈,但父親是沒有機會妄想的、蘇家是安全的,她在宮裡也是不遭人嫉恨的。
可現在
最初發生改變的時候她確是想爭,只想為自己在宮裡爭一口氣,卻沒想到直接讓蘇家再度生了野心。
她可以自己去拼,卻不敢搭上蘇家的存亡。
就這麼靜默地坐了許久,一語不發,甚至連動都未動。映入殿中的陽光轉了方向,變得有些晃眼起來。蘇妤伸手遮著往外看去,大概已經快午時了吧。雖是宮宴不去,但還是要到長秋宮去問個安,舅母入宮她也要先去拜個年才是。
起身準備梳妝,一時卻暫未叫宮女來。柔荑伸到枕下一摸,摸出了一枚平安結。
與先前那幾只用著溫潤玉珠的不同,這一枚上,是玄色的檀木珠。
望著結上紋路沉了一沉,蘇妤緩言道:“願大燕國泰民安。”
她告訴自己,她是為大燕祈福,不是為他。先前的兩年亦是如此。
更衣盥洗,重綰髮髻。蘇妤望著鏡中任由宮人擺弄著的自己一哂。每年的這一天,都要按品大妝了去向宮中掌權的問安。從前是折枝幫著她一起打理,如今多了這許多宮人服侍,她的心緒卻似乎沒什麼太大變化。
不過是應付事罷了,應付那些她見也不想見的人。唯一比從前讓她舒心些的,大約也就是如今是向佳瑜夫人竇綰問安而非她的媵妾葉景秋了。
坐進煖轎,蘇妤沉有一嘆:“走吧。”
煖轎便離了地,穩穩地朝長秋宮行去。蘇妤心底有暗暗的期許,希望舅母早些進宮來,直接叫人來傳她去見,她便可以順理成章地不去向佳瑜夫人問這個安了。
煖轎忽地停住,她聽見轎外有宦官對隨著她出來的宮娥說:“傳婕妤娘娘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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