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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都尉府做得不錯。”
“謝陛下。”蘇妤垂首一福身,皇帝又道:“過來坐。”
僵持了也有二十幾日了——且在蘇妤眼裡並不是“僵持”;她委實是真心實意地想要避開他。可到底是沒有拒絕的理由;蘇妤悄然無聲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隔了半步遠的距離,一動不動。
皇帝覷了她一眼;也不開口;繼續看手裡的摺子。
好像沒什麼事?
坐了一會兒;蘇妤抬了抬眼:“陛下有何事?”
“沒事。”皇帝隨口答道;又反問她;“你回宮有事?”
“”蘇妤啞音。
又坐了一會兒,皇帝把摺子擱下起了身,把手伸向她,笑說:“出去走走。”
倒是沒走太遠。成舒殿後有一處涼亭,二人便在涼亭裡歇下了。元月末猶有些寒意,這日又是陰天,更顯得冷颼颼的。宮人奉了溫酒來,皇帝信手倒了一杯遞給蘇妤,蘇妤將酒捧在手裡取暖卻不喝,皇帝抿酒睨了她一眼,笑侃道:“怕朕給你下藥麼?”
“”蘇妤這才紅著臉飲了口酒。皇帝又說:“近幾日如是章悅夫人傳你去,你便去吧。不必擔心什麼,是朕把你冊封禮的事交給她操辦了,不會出什麼岔子。”
“諾。”蘇妤應了一聲。分明地覺出近來的許許多多事情,皇帝都會先跟她打個招呼。不論她對他有怎樣的牴觸,提前知情了之後到底是安心了不少。
“還有這次採選完了,你是想接著自己住、還是宮裡添幾個人陪你?”皇帝詢問道。
蘇妤心知自己到底還是一宮主位,總獨居著不管事也不合規矩。默了一默,抿笑道:“聽陛下的。”。
元月廿四,蘇妤受封正三品充儀。在太廟行罷冊封禮後,又回到綺黎宮接受一眾比自己位低的嬪妃的拜見——其中包括與她同品卻位子靠後的充華楚氏。
這幾位宮嬪,多是元年受詔入宮的世家女子,唯楚氏和一貴姬丁氏是從太子府隨進宮的。
但誰也不曾想過,自己竟還會有再度向蘇妤見禮的一天。
蘇妤淡看著,這一幕於她而言亦是似曾相識。嫁入太子府的第二天一早,一眾媵妾也是這般向她見禮。
只不過那時,為首之人是葉景秋。
葉景秋蘇妤禁不住地輕笑,前幾日,葉景秋因為冊禮的事時時要找她打個商量,她不動聲色地看著葉景秋笑靨之下的不甘,心中難免有幾分快意。
若說當日皇帝下旨要為蘇妤晉位之時引起了一番小小的動盪和議論,如今冊禮行罷,這番議論便順理成章地擴大了。
起因還是那封號:雲敏。
關於是否取自“雲清”和“敏宸”,因閔氏與晏氏均是長輩,後宮不敢揣測太多,最多不過私下說上一說;然則另一番“閒話”卻被擺到了檯面上——興許在皇帝心裡,竇綰這個本該為後的佳瑜夫人是不敵髮妻蘇妤來得重的。
這猜測也算不得無風起浪。誰都還記得,當日皇帝雖是仍與竇綰行了昏禮,但合巹禮未成。
細究其原因,也是因為這位雲敏充儀。是她突然病了,皇帝才離開了輝晟殿。如今又為她加了起碼是從一品妃位才能有的雙字封號,皇帝的意思讓眾人愈發看不透。
不過反正後位也已空懸了兩年有餘,起先都道葉景秋會是皇后、後來出了個竇綰。帝王的心意本就揣測不得,突然而然地想把蘇妤扶上去似乎也算不得什麼怪事了。
蘇妤過得順,自是免不了有人心中不順。闔宮都看得出來,蘇妤在場的情況下,面有不屑或是不服的大有人在。兩位夫人能不見她就不見她、楚充華還禁著足,除卻在她晉封當日拜見了一次就再未見過她。唯一一個還敢不恭不敬的,大約就是有著身孕的陸潤儀了。
其實陸潤儀也非沒在蘇妤身上吃過虧,她有孕而不得晉位、遷居霽顏宮,多多少少都和蘇妤有關係。不過到底是有著身孕的人,憑著這孩子,誰也動她不得,目中無人也在所難免。
到綺黎宮道賀時亦是語中帶刺,又話裡話外和楚充華套著近乎。蘇妤淡淡聽著,待她不冷不熱的一番話說完,才命了宮人去取東西。
折枝親自取了個錦盒來擱到蘇妤手邊的小桌上,蘇妤信手開啟,取了裡面墜子出來。是枚玉佛,雕琢得精緻,小小的卻很是瑩潤。蘇妤銜笑向陸潤儀道:“男戴觀音女戴佛,這玉佛,給潤儀娘子圖個吉利。”
不鹹不淡的口氣,寓意上也挑不出什麼錯處。只是在場幾人一看便明白了,那玉佛上的紅繩極短,根本不像是給大人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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