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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是皇帝的寢殿麼?
“阿妤。”齊眉大長公主含笑推了一推她,蘇妤睜開眼,立即坐了起來,看了看天色道:“舅母?這什麼時辰了?”
“快辰時了。”大長公主道,“錯過晨省了不是?”
確是。不過如今的她,也不怕佳瑜夫人找麻煩了就是。
遂起榻盥洗,齊眉大長公主親手給她綰了個髮髻,鑲著石榴石的銀簪的最後一顆珠子墜至耳邊,紅白分明。
“你當真要做那事麼?”大長公主看著鏡中的她問。
蘇妤反問大長公主:“我不該麼?”
“沒什麼不該。”大長公主微微一笑,“只是為了那麼個人不值得吧?”
“沒什麼不值得。”蘇妤冷笑,“到了讓她吃苦頭的時候,我再吃點虧又有什麼呢?”
大長公主便不再勸,一點頭道:“好。”。
秋冬更迭的時候。蘇妤忽地病了,這一場病勢當真是“如山倒”。那日正在廣盛殿伴駕,本是好好的,時不時地與皇帝閒談兩句,又去逗弄在案上坐著的子魚和非魚。
子魚不知怎地居然愛上了吃葡萄,蘇妤便一顆顆地揪給它吃。子魚眼巴巴地看著蘇妤,吃進一顆葡萄,嚼完嚥下,“咯”地叫一聲,蘇妤就再給它一顆。
吃了一會兒,非魚也過來湊熱鬧,餵給它它卻不肯好好吃,拿在爪子間玩著,一不小心便弄了蘇妤一裙子的汁水。
“哎”蘇妤蹙眉瞪了非魚一眼,便要去更衣。一站起身卻猛地眼前一黑,一陣頭暈目眩,重重地就栽了回去,手下意識地就支住了面前案几。正批著摺子的賀蘭子珩猝不及防,筆剛好落下,一道紅色直接從筆下奏摺的這一頭畫到那一端。
兩旁候著的宦官相互看了一看,這“硃批”拿下去非把上本的大臣嚇著不可。
“怎麼了?”皇帝卻是無暇顧及那個,一壁扶住蘇妤一壁驚問。蘇妤緩了一緩,笑了笑說,“沒事大約是坐得太久了。”
額上卻是不斷地滲出冷汗來,雙手也都是冰涼。皇帝握著她的手一緊,立即道:“傳太醫來。”
太醫片刻後便到了廣盛殿,診過後說是風寒。廣盛殿沒有寢殿,皇帝便讓人扶蘇妤回成舒殿歇息。
步下廣盛殿前長階之時,蘇妤險些足下一個不穩跌下去。
季節更替的時候偶感風寒不是大事,蘇妤這病卻遲遲不好。轉眼間過了十幾日,半點起色都沒有。皇帝執意要她留在成舒殿養病,宮人勸也沒用。
看得出她確實病得厲害,高燒反覆,往往不過多久便燒得嘴唇發白。喝下水,一會兒便又發白
太醫的方子無用,換了御醫來,仍是無用。
太醫院上下急得焦頭爛額。誰都知道這位雲敏充儀今非昔比,再這麼下去,皇帝非得拿太醫院問了罪不可。
可急也沒用,方子已換過多次,病就是不好,又能如何?。
這一番病痛讓蘇妤消瘦了很多。胃口也是越來越差,但因知道皇帝心焦,便是再沒有胃口也努力著吃點東西。各樣的湯藥呈上來,更是半句怨言也沒有,端起來便喝,完全沒有旁的嬪妃怕苦不肯喝的那一出。
可病就是不見好。
她久病不起,難免傳到了宮外。齊眉大長公主又親自入了宮照顧她,看著她的樣子心疼不已,眉頭緊鎖著向皇帝道:“一點小病罷了,怎地會拖這麼久?”
語中有些不信任的意思。皇帝聽得出,這是多多少少又疑他待蘇妤不好了。
“舅母。”蘇妤兀自吹著仍有些燙的湯藥,語聲虛弱無力,“舅母別怪陛下陛下每日都叫太醫來問,但就是不見起色——大抵也怪不到太醫頭上,是阿妤自己身子太弱了些。”
齊眉大長公主的眉頭便蹙得更緊了,沉吟了片刻,看向皇帝:“陛下可否移步?”
皇帝頜首,隨著大長公主一併去了正殿。
“若還不好,陛下許是該問問欽天監。”齊眉大長公主這樣說道。
皇帝微有一怔,遂點了頭:“倒是疏忽了這個,朕明日便傳欽天監來問話。”
“嗯。”大長公主一點頭,沉吟片刻,仍是有不放下般地問他,“阿妤如此,當真和陛下沒關係?”
皇帝不由得一啞:“姑母朕絕沒再虧待過她半分。若真是不肯她好過,便也不會留她在成舒殿養病了。”
齊眉大長公主便往寢殿裡望了一望,終是信了皇帝的話。蘇妤睡的就是皇帝的床榻,可見皇帝是委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