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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話直說便是。”
葉景秋面上仍有猶豫之色,蘇妤冷聲一笑,凝睇著她道:“你說便是,還怕你要說情、本宮說反話攔著不成?如是那般,本宮一開始便勸著陛下不見你豈不更是省事?”語中輕頓,緩緩又續言說,“本宮沒你那樣小心眼,便是尚在太子府中,你時時挑釁本宮之時,本宮可苛待過你半分麼?”
身形一慄,葉景秋的神色黯淡地道了句“昭儀娘娘大方”便不再強求她離開,輕言道:“陛下,那些罪有的並非父親所為,只求陛下莫要把那些都怪到父親頭上”咬了咬嘴唇,葉景秋又道,“葉家沒僱人行刺過昭儀娘娘臣妾問過父親,縱使旁的事不冤,此事卻絕不是他做的。”
聽著葉景秋的話,蘇妤覺得那麼熟悉。似曾相識的無力口吻,小心翼翼地解釋著,毫無證據,只盼望著對方能信自己一句。
“是楚家恨極了葉家、楚充華又想除昭儀。”葉景秋垂首緩言,說著浮起一抹苦笑,“禁軍都尉府的沈大人不會當真查不到這些吧?”
言外之意甚是明顯,意指沈曄必定查出來了,卻因記著舊仇未如實稟奏。
皇帝神色間無甚波瀾,蘇妤卻覺得不解:“你們葉家和楚家不是素來交好麼?楚家緣何恨你葉家?”
“這就要拜昭儀娘娘的弟弟所賜了。”葉景秋說著一笑。沙啞不已的聲音配著很顯飄渺的笑容,很有些悽意,“蘇澈跟蹤楚弼的侄子受了傷,陛下您便差人辦了他侄子楚家如何能不恨葉家、不恨昭儀?”
這已是數月前的事了。蘇澈重傷不醒,皇帝看著蘇妤日日擔憂是一方面,更覺這楚家也委實太不知天高地厚,竟連禁軍都尉府的人也敢出手傷了。便下旨差了人去,楚弼的侄子楚奕立斬。
後來逐漸查出,與靳傾的那一戰,是楚家主要與靳傾右賢王勾結,葉家卻也出了一份力。這些大世家沒有幾個不多疑,他準確地查到了楚奕無妨,只怕在楚家眼裡,難免要覺得是葉家供出了什麼。如是此時再有人挑撥幾句,讓楚家恨上葉家也不是難事。
“那‘商隊’,本確是該葉家差人去的,但因兄長有事,只好讓楚奕去。”葉景秋啞音輕笑,“臣妾那時還慶幸兄長逃過了一劫,卻到底還是一場空。”
如此說來,楚家將這筆賬記在葉家頭上的原因倒是更簡單了。臨時換了人不讓自家長子去、之後便恰好出了事,疑到葉家再正常不過。
“昭儀娘娘。”葉景秋睇向她,一抹淺淡的笑意蘊起來,輕輕道,“如今昭儀娘娘知道得寵要擔著何樣的風險了麼?不止是一家生死存亡。”
蘇妤一噎。
“陛下,臣妾知道陛下現如今疼昭儀了,但行刺一事不是葉家的罪陛下怎能為安撫昭儀將此強加到葉家頭上?難不成當真要為她連青紅皂白也不分了麼?遇刺一事,是楚家所為、是因陛下誅殺楚奕而起歸根到底不過她如今得寵罷了,和葉家無半分關係!”
這番話說得頗有些激動,蘇妤亦從葉景秋眸中尋出了幾分不甘和怨毒。
一聲悶響,皇帝的擊案聲止了葉景秋的話音。凝滯片刻,皇帝的語聲倒仍平靜如常:“葉景秋,你覺得葉家有冤,朕可以再差人去查,但你不能把這些怪到昭儀頭上。”微有一沉,皇帝又道,“即便是隻因朕要寵她,也是朕的事,何能怪她?”
“陛下您”葉景秋神色錯愕,沒想到皇帝竟是此時還對蘇妤的清白維護得如此小心、小心到了連一句話都要徹底替她解釋清楚。清冷一笑,葉景秋又道,“葉家不曾行刺過、臣妾也沒有下蠱詛咒過昭儀”
蘇妤黛眉輕挑,淡看著她不說話。
“陛下廢了臣妾的位份,不就是為這個麼?但此事臣妾委實冤得很。”葉景秋虛弱一笑,自顧自地又說,“是,事到如今臣妾無力自證清白,但”
“你不必說了。”皇帝忽地截斷了她的話,揮手便讓宮人們退下,在葉景秋略有不解的目光下告訴她,“朕知道不是你做的。”
“那陛下還”登時有了委屈之意,葉景秋驚愕地望著皇帝。
“你沒有下蠱害她,只是你未來的及,並非你不想出手。”皇帝輕笑,“你敢說你不曾動過這心思麼?如若沒有動過,子魚從何處得到的那木管?”
蘇妤仍靜坐於帝王身側,笑看著葉景秋的神色間的委屈蕩然無存,只餘愕然。她自不會想到皇帝早已知道了這所有的事,故而想如此再在皇帝面前告自己一狀。如是皇帝不知,這一狀大抵是能告成的吧,但此時
“你不知悔改也還罷了,還要拿這事讓朕責罰昭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