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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是做正經生意的,這店也開了許多年了,好端端的,下毒做什麼?”
那老嫗卻沒好氣地說:“須得知道當今天子正在祁川避暑,如此仗勢欺人,你們當心!”
在場眾人皆覺得莫名一震,覺得這老婦的話語坦蕩極了,一時竟都有幾分相信當真不是他們下的毒。但皇帝未發話,到底誰也不敢把劍擱下。
店裡一時劍拔弩張,又有客人到來,在店門口看了看,立刻識趣地離開了。
皇帝站起了身,揹著手看著他們,指了指蘇妤,口氣溫和地道:“這位是我內人,那位她弟弟,若不是你們下毒,總不能是我二人想害她。”
老翁和老嫗一時都無言以對,連同蘇澈自內的一眾禁軍都尉府護衛,都靜等著皇帝一聲令下便取他二人性命,那老嫗掃了皇帝一眼,卻脫口而出道:“怕是你別的妾室鬧的吧?”
她說什麼?這人瘋了麼?
皇帝蹙了蹙眉頭,笑睇著她說:“何出此言?”
那老翁卻也眼前一亮,遂向他道:“你讓旁人都退下,我們便告訴你是怎麼回事。”
都退下?這二人當他們是傻子麼?
賀蘭子珩按捺著怒意仍是笑說:“都是在下的親信,不用避著。”
一陣安靜之後,便聽得那老嫗不快道:“當皇帝的,一碗水得端平。後宮裡厚此薄彼,總會鬧出大事來。”遂覷了蘇妤一眼,“這位是陛下的寵妃吧?”
“”
誰都無心回答蘇妤是不是皇帝的寵妃,眾人一時都震驚於這不起眼的老婦人到底從何處看出的皇帝的身份。
賀蘭子珩面上一陣發白,終於還是揮手讓旁人都退下了。心覺奇怪得很,面色沉沉地問她:“你怎麼知道朕”
“陛下那玉佩。”老嫗指了指他腰間的白玉佩,“歷代天子相傳的東西,是不是?”
“是。”賀蘭子珩點頭承認。但那玉佩乍看之下實則並不顯眼,莫說個外人,便是朝中重臣甚至宮中嬪妃都鮮少有人一眼就能認出來的。
一時反倒疑雲更深了,似不在意地問她:“進過宮?”
那老嫗沒什麼好臉色地瞥了她一眼:“做過宮正!”
登時大悟,也明白了太皇太后為何讓他來這地方了,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於是,蘇妤與蘇澈便眼看著皇帝對眼前這對老夫婦萬分尊敬地一揖:“失敬失敬”繼而又道,“這下毒之人”
“陛下去查方才那另外三人便是。”老嫗喟嘆道,“後宮真是半點平靜的時候也沒有陛下帶著寵妃微服出宮,自是隻有宮中之人才容易知道些。是誰指使的他們,陛下抓著審了便知。”
。
既是驚了禁軍都尉府,要查那三人再容易不過。不幾日便皆收入牢中,沈曄不住祁川,皇帝想著是關乎蘇妤的事,便索□由蘇澈去審了。
蘇澈嚴審了兩天,三人便皆招了供,供出的結果卻讓他不便再審下去,只得如實去向皇帝稟說:“此事臣得避嫌。”
皇帝掃了他一眼,笑問道:“是誰?”
蘇澈將這兩天審出的供詞呈給了皇帝,皇帝看罷後沉了口氣,將供詞擱下,道:“傳朕旨意,宣禁軍都尉府指揮使速來祁川接手此案。”
☆、第93章 霧裡
出宮去個不起眼的小館子吃麵險些丟了命;蘇妤想著便後怕;賀蘭子珩更覺懊喪不已——頭一回帶蘇妤去看風景;她暈了;第二次去吃麵,差點死了。
沈曄在十幾日後到了祁川接手了這樁案子,蘇澈便告辭返回映陽了。這事皇帝一直壓著不提,除卻他們幾人外,鮮有人知道什麼;後續的事便是連蘇妤也不清楚的。此時見沈曄親自到了;心中方知此事必不簡單,心下難安地去問皇帝,皇帝卻不肯讓她多知道;拐彎抹角地岔開了話題,說到了開酒館的那對老夫婦。
如此一提;蘇妤倒也當真好奇——那老婦進過宮不算稀奇,何以讓皇帝都對她見了禮?
她一番追問不要緊,正好合了皇帝的意,溫和笑說:“日後常來正了殿,朕給你講故事,如何?”
當日給她講了第一回,說那對夫婦的故事傳得甚廣,民間甚至有文人為他們著了書,名曰《燕東俠》。皇帝講得聲情並茂,蘇妤聽得出神,正到了要緊的地方,皇帝卻不講了:“朕還有事,明天繼續。”
“”蘇妤一時很是氣惱,又不好讓他誤了正事,只好蔫蔫地告退。臨走前倒是問了一句:“宮中可有那書麼?”
皇帝道:“有啊,錦都和祁川的御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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