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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蕊蕊不回話,臉上淡淡的,顴骨較高的女子眼裡閃過一抹詫異情緒,她和那麼多嬌小姐打過交道,自然知道貴女都是驕傲的,如今林蕊蕊如此的不驕不躁,倒是讓她高看了一眼。
當然,這種欽佩的情緒只是一閃而過,心裡再次因為林蕊蕊攝心心魄的容貌而泛起憤怒,穩了穩聲音,說道:“林姑娘可是瞧不上我,說來我也不是什麼有名的才女,林姑娘自小就學於兄長,看不上我也是常識。今年慶花節討巧,一是為了取巧作對子,二是為考校琴音。妾身不才,今日的對對子的頭籌正是我了。”
說到這裡,這少女臉上露出絲絲驕傲與挑釁,她倒是沒有亂說,這慶花節的詩詞比試有點像打擂臺。一開始是幾人比試,留下最好的那一副對子,成為擂主一樣的存在,之後的人作對子只有比最好的那一副好,才能取而代之成為擂主,這麼週而復始,一直到慶花節結束。
這位少女此時正是擂主的存在,堅持了好幾個時辰了,驕傲也是理所當然的。
與其餘少女有些驚歎又有些羨慕的表情不一樣。
“哦,”林蕊蕊只是淡淡地點點頭,然後看向旁處。
顴骨較高少女的臉差點氣歪了,忍不住嗆聲道:“今日慶花節的題目十分民間化,不知林小姐是否聽過民間流傳的謎語詩?遠看山有色,近聽水無聲,春去花還在,人來鳥不驚。敢問林小姐知道是何意思嗎?”女子眼角露出一絲挑釁。
林蕊蕊在心裡微笑,說道:“不就是,畫麼!”
話音剛落,旁邊的人還是一頭霧水,卻見顴骨較高的少女臉色一片慘白,哪裡還能不明白林蕊蕊這是說中了,一個個都小聲議論起來:
“看看,往日裡還美稱自己是李秀才呢,碰上真正厲害聰明的人,還不就是見了老虎的貓嗎。林氏聽到這詩詞才多久啊,一瞬間就猜出來了。”
“是啊是啊,別人不過瞬息就猜出來的謎語詩,她也好意思站在這裡炫耀了那麼久。”
“可不是,要說林姑娘還真是厲害啊。哎,我記得李秀才之前不還說林姑娘是繡花枕頭麼。咯咯咯,現在看來,哎喲,李秀才想做繡花枕頭只怕都做不了啊!”
“可不是嘛,就李秀才這個樣貌,頂多做個榆木枕頭啊!”
“咯咯咯”
古來今往,無語類聚人與群分,心胸狹隘之輩的友人多是落井下石的貨色,這不,李秀才,啊不,是李姑娘氣得渾身直打哆嗦,一張臉漲得通紅,配上那高高的顴骨,活像是剛剛從西藏高原走下來的人。
菁十娘畢竟嫉惡如仇,忍不住冷笑道:“洛陽所謂的貴女真是好意思。是,我們林妹妹當然是厲害的,不過你們開始連李姑娘的題目都猜不到,那你們算什麼!”
眾人一噎,頓時怒瞪菁十娘,然後有些狼狽地扭頭。
李姑娘也沒有領情的模樣,悄悄翻了個白眼,然後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竇思琪。
這些動作不過轉瞬即逝,但正巧被林蕊蕊抓住了,心裡對李姑娘的惡感更甚,不打算同情這人,惡人自有惡人磨,若是她被打臉了,指不定這所謂的李秀才會是如何幸災樂禍落井下石呢。
“翠兒,行啊,筆墨紙硯,”林蕊蕊看都不看李秀才,撇開眼,彷彿剛剛掃過的不過是一塊微不足道的小石頭。
她可沒那麼多時間和這些小姑娘來來往往,乾脆留下一些難的,好讓這些人知難而退。
翠兒立馬驕傲地從旁邊準備了筆墨紙硯,菁十娘幫忙從輕便的馬車上拿下一張小桌子。林蕊蕊以地為席,輕輕的又姿態優美地坐下。
空間裡有那麼多的謎語詩,來一個滅一個,來一雙滅一雙,她就不信鎮不住這些人。
林蕊蕊拿過小毛筆,翠兒細心地開始磨墨,硯臺出墨後,林蕊蕊清蘸筆尖,抬手甩袖,行雲流水般寫下一首:月掛半邊天,嫦娥伴子眠,酉時天下雨,讀書不用言。
眾人見林蕊蕊提筆就寫,完全沒有任何猶豫,輕鬆寫意的模樣,又從她寥寥幾畫的語句間窺伺出字型的新意,雖然從字形上來看尚稱不上獨創一種字型,但這種大同小異的又獨具個人風格的小楷書,也極其難能可貴。
再結合此人的性別和年齡,人才,絕對的人才!
眾人驚歎完,有權勢的男人摩拳擦掌地準備親近之時,林蕊蕊將宣紙往上一提,接著後面的空白又開始書寫:何人經商出遠門,河水奔流不見影。千柯木材火燒盡,百舸爭流舟自沉。
又是,又是一首!
古聞,神童曹植七步成詩,聽到這個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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