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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民之口甚於防川,我一個小小村姑,憑什麼不讓人家亂傳?”羅莞繼續苦口婆心,但是下一刻,她就絕望了,因為謝青鋒的回答是:“嗯,馬車來了,姑娘和令弟要不要坐馬車?”
這混蛋根本就當我是空氣吧?羅莞無力的垮下肩膀,不過她很快就又振作起來,暗道管它的,既然謝青鋒這世子爺都不怕傳出緋聞,本姑娘怕什麼?難道我這光腳的還會怕他穿鞋的?笑話一樣。
而在謝府的馬車載著羅莞姐弟兩個出了城門時,雲秋水小侯爺正站在菜市場上一臉茫然地四處張望:咦?不是說就在這個地方兒嗎?難道那姐弟倆今天沒來?我才病了三天,果子就都賣完了?這麼快?
眼看著主子茫然,他身邊的小廝立刻覺著自己義不容辭了,於是上前一步,問一個剛剛擺了字畫攤子的書生道:“你知不知道那賣果子的姐弟倆今天有沒有來過?”
“哦,那姐弟兩個啊,之前有個人買了她們全部的果子,還要去她家把剩下的果子都買了。”書生漫不經心的回答,一邊認真整理著攤子上的字畫。那小廝再問,他就只當聽不見了。
“是什麼樣的男人?”雲秋水上前一步,扔了一錠五兩重的銀元寶在那攤子上,陰沉著臉問。他倒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唯恐羅莞姐弟倆不知世事,萬一被人騙了,那可不就糟糕?因此不自禁就擔心起來。
“唔,那男子一看就知道是位貴公子”書生一見銀子,立刻兩眼放光,當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他又是讀書人,形容詞用的十分精準,轉眼就把謝青鋒的模樣給描繪出來。
雲秋水和謝青鋒那是什麼交情,只聽一半,便知道這人是誰了,當下只氣得差點兒把一口牙給咬成粉末,心想青鋒啊青鋒,你這個狡猾的傢伙,虧著前兩天在我們家還一幅正人君子貌嘲笑我呢,說什麼不會過來,結果卻是比我來的還早,如今更是把那些果子都包下來了。你你到底想怎麼著?媽的,果然老話說的好,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啊。
其實雲小侯爺還真是冤枉了世子爺。原本今天早上出門時,謝青鋒只打算在街上隨意逛逛,他也不知怎麼回事,逛著逛著就逛去菜市場那裡了。如果是早就有心前去,他也不可能只帶著七星一個小廝啊。
這問題就連謝青鋒自己都摸不著頭腦,在路上還尋思了一陣,不過還沒等尋思出結果,就被他迅速拋在腦後了。
到了蔣家,聽說世子爺親自駕臨,蔣明德和金氏還有蔣新蘭姐妹就如同一窩蝗蟲般全部出動,以“幫忙裝果子上車”為名圍著謝青鋒身前身後的轉悠,陪著笑臉說話,哪怕從頭到尾這面容冷漠的貴公子根本連眼角都沒瞄他們一下,也阻止不了蔣家夫妻倆強大的“自說自話”功能。
“這裡是五十兩銀子,不用找了。”果子全都裝上馬車後,謝青鋒也終於被幾隻蝗蟲給纏的不耐煩了,同情的看了羅莞一眼,心想落在這麼一門親戚手中,還真是太可憐了,得,乾脆多給點兒,萬一這親戚太過不堪,她們要搬出來,也算是有點兒本錢。
其實這想法連謝青鋒自己都覺著挺不可思議的:在這個時代,女人只有依附男人才能生存,在家依靠父母,出嫁後依靠丈夫和兒子。所以那些被夫家休掉的女子,若沒有孃家收留,很多人都是一死了事,要麼就出家為尼,想依靠自己的雙手好好生活,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然而和羅莞雖然只是幾面之緣,但謝青鋒就是知道:這不是一個能以常理來判斷的女孩子,這女孩兒生活的是如此積極向上,樂觀蓬勃,且恩怨愛憎分明,甚至還有著非常深沉的心機。
他可以斷定:只要羅莞有條件,她必定不會再在這個舅舅家寄人籬下,而她的母親和弟弟看起來也全都是以她為中心,什麼事都依著她。
果子全部裝上車後,謝青鋒便離開了,他最喜歡的莊園“荷風溪月”是在離相國村二十里外的大風山腳下,此次他便是去那裡收拾下處,然後要陪同母親妹妹來這裡靜養的。
富貴人家看著風光無限,然而這些實在不是謝青鋒想要的,偏偏他是太后孃家的侄兒,在軍中也隱隱有成為第一人之勢,他父親以郡王之尊,竟然得皇帝信任重用,路郡王府可說是如日中天,這毫無疑問會引來大批趨炎附勢的人。
而謝王爺能夠坐穩今天的位子,自然深通為官之道。所以路郡王府有一個很奇怪的現象,就是他們家當家做主的人,一年裡在郡王府居住的時間只有一半,其他時間就都在鄉下莊園靜養,就是謝王爺,一旦朝堂閒暇下來,也必定要向皇帝告假,或一兩個月或三五個月,避居在鄉下莊子中,過著逍遙自在的半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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