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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摧看向武牧,眼底閃動不知名的光芒。若是能制住武牧,得這一大助力
他不再遲疑,運轉靈氣,將聲音遠遠傳開,竟是整個清玄宗都能聽見:“武牧,你本乃我魔域中人,為何做了人修的走狗!”
這一聲猶如平地驚雷,武牧周圍的親衛都是一愣。
武牧卻是恨聲答道:“是,我本在魔域長大,因我母親與外族通婚,卻是被你等心狠手辣之輩賜死,我亦被你魔修流放至空間罅隙,若非修仙界正義修士所助,只怕武某這一條命都不得保全。為我母親報仇乃是我畢生心願,如今,就算修仙界容不下我,我也要先殺了你這惡賊!”
莫摧聽出他口口聲聲提及對母親的思懷,以及對魔修的無盡恨意,卻是不怒反笑。心藏執念之人,比起那等無慾無求之人,要好下手得多。控制住武牧心中那一點執念,豈不是相當於將此人性命都捏在手中?
所謂無欲則剛,既然有了慾念,便只能服軟了罷。
他心念一動,手上出現一個瓶子,瓶子呈棕黑色,裡面似乎有陰影在竄動。武牧彷彿感知到什麼,遙遙看來,緊盯住那瓶子。
莫摧一掌拍在迎面而來的一位金丹人修身上,飛快移動到武牧面前,目光灼灼道:“你母親木姚犯下滔天大罪,處以極刑,但我念其功勞,並未將其元神盡毀,相信你亦能看出,此瓶中裝載的,乃是你母親之魂魄,三魂七魄都完好如初。我同你做一筆交易如何?”
武牧死死盯住那瓶子,身子顫抖起來。莫摧不待他應答,徑直再度出聲:“你這次人魔大戰中幫我一把,我就將你母親的魂魄交還於你,到時你護持她轉世,說不得還能再續母子情。而我要的亦是不多,過了這次大戰,我們依舊橋歸橋,路歸路,即便是你想來找我尋仇,我亦奉陪到底。”
這話說得大義凜然,但武牧也不是傻子,過了今日,若是人修敗北,天下哪裡還會有人修的容身之處?只怕到時候,不論是橋是路,都通通被魔修佔領了去。魔域中皆是仇人,而修仙界卻有小莫妹子,也有主人,他怎能為一己私慾,就去助那進犯之賊!
眼前棕黑色瓶子隱隱在召喚於武牧,他仿若看見瓶中影子的無盡痛苦,他的母親,正日日受到錐心之苦,正等待兒子救援
武牧閉眼,將眼中痛苦之色一併抹去,再度睜眼時,眼中只剩一抹堅毅。他道:“我不答應。”
“不答應?”莫摧原本認為成竹在胸,卻不料竟聽到一個相反的結果,當下就是一愣。就在他愣怔的這個空檔,突有一道破空之聲,卻是一柄小巧的雙子劍,勾住棕黑色瓶子往後退去!
莫摧怒不可遏,一手揚起,屬於金丹後期的濃厚靈氣由指尖迸發,匯成一股,朝著那雙子劍承載的靈氣方向,極其快速地打了回去!
一聲悶哼,卻是一個輕柔女聲。聽在武牧耳裡,他身子一顫,轉頭過去,失控喊道:“小莫!”
小莫被那一擊直接震到遠處一株大樹下,借大樹之力才停了下來。她嘴角溢位鮮血,面色蒼白得彷彿下一刻就要斷絕氣息,手中緊緊護著瓶子,慢慢道:“武大哥,快來將這瓶子收好。”
文清趕到之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他帶領的二百弟子,在這十萬多人的戰鬥之中,實在撼動不了大局。但他們勝在實力不弱,都是清玄宗的好手,又剛打坐調息,狀態乃是最佳,因此,他們的到來,還是讓場中人修精神為之一振,而他們早已被這打鬥激起血性,紛紛毫不猶豫加入戰場。
而文清亦是不吝神通,化出十位分神,向場中各地游去。以他半仙之能,便要牽制場中金丹魔修,救出更多深陷魔修攻擊而性命堪憂的人修。
他一具分神目所能及之處,正是小莫被莫摧打翻在地的景象。他驚呼一聲,周身霎時生出一股冷意,放出半仙之威壓,就往那處匆匆趕去。
池炎見到,亦是即刻跟了上去,他看出文清欲先檢查小莫傷勢,卻又將一雙清眸投向莫摧那處,便攔在文清面前,低聲道:“你先去看小莫,這魔修就交給我。”
文清點點頭,想到什麼,又道:“留他一命。”
池炎應下,往莫摧所在之地躍去。
莫摧以圓盤召來數位金丹魔修,正是可以脫身去戮殺其他修士,卻突然心生警告,下一刻,便是感覺一股極為危險的氣息自遠處鎖定了他。他暗暗提起靈氣,嚴陣以待,而池炎在頃刻間就已趕至他面前,哼了一聲:“受死罷。”
莫摧一見池炎便怒從中來。他在無歸森林對付文清之時,以見過池炎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