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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婆子的女兒竟是惠蘭!
洛青菱對於惠蘭這個丫頭還是印象很不錯的,勤快又老實,雖說略顯木訥,但總好過那些自作聰明的。想到這,她對這個春香便有些不喜了。
雖說一開始看來,這丫頭十分聰慧有手腕,今後有這麼一個丫頭必然輕鬆許多,但那是建立在這丫鬟對於老夫人是忠心的前提之下。既然她是對老夫人忠心的,那麼便不可能忠心於柳姨娘,今後縱使不是完全聽命於自己,以老夫人的性格也不會阻攔她做事,更不會私底下使絆子。
但就如今看來,這春香似乎是另一個冬梅了。
在老夫人身邊長大的,做事如此隱秘,甚至還牽扯到了大筆的銀子,不論是自己院子裡還是老夫人院子裡竟沒有一個人知道!這樣心機深沉的丫頭,做這種事兒究竟是為了什麼?又是替誰做事的?
這些事兒略想一想,便能知道答案了。
雖說還不知道做這事情的目的何在,但這丫頭背叛了老夫人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洛青菱能想得到,這屋子裡的許多人也便都想得到,看向春香的臉色不由得有些鄙夷和不屑。
老夫人待她如此好,自幼帶在身邊,給了她如此榮耀,這會子跟在六姑娘身邊,今後的前程明眼人都看得到。老夫人既然出來了,六姑娘是府裡的嫡姑娘,又深的老夫人寵愛,今後嫁的人家能差到哪去?老夫人和大夫人必定用心的!到時候這從小長在一起的情分,加上身為姑娘的大丫鬟,帶到姑爺家去,哪裡會有差的?
如今卻是背了老夫人和六姑娘的這一番美意,真是愚不可及!
更何況,如此作為,簡直是個活脫脫的白眼狼!
老夫人面上的表情雖然平靜,然而跟在老夫人身邊久了的都能一眼瞧出來她此刻心情極端的不好,只是老夫人不願將怒氣就這樣發出來罷了,大抵還是想聽一聽這春香的辯解。
縱是旁人,見到老夫人如此,也不由得替老夫人嘆息一聲。
養了多年的丫頭,竟養出這麼個東西,任誰心中都不好過。雖說不是自家孫女兒,可養條狗養久了也有感情呢,更何況是人了!這麼些年下來,老夫人可著實是對她比對許多人更親了。
被四周人這麼盯著,尤其是被老夫人這麼盯著,春香臉色刷白,眼淚瞬間下來了。
“老夫人,春香在您身邊這麼多年,如此會去做那等豬狗不如的事情!那銀子,奴婢確是給了惠蘭,然而不過只給了我私存的一些碎銀罷了。她與我說她爹在家裡鬧騰,我見她可憐才給的銀子給她,誰知竟扯出這種事情來!”
她死死地磕了好幾個響頭,抬起頭來的時候滿頭的血。
“老夫人明鑑啊!奴婢如何能有那麼多銀錢給她?若是奴婢真有,自個兒花用還來不及了,又如何會給別人?甚至還叫人拿了這些銀子來汙衊我?”
跪在她一邊的婆子冷哼一聲,忍不住插嘴,“你是沒有,可不代表你身後的人沒有。若那銀子真的是你的,你自然不會給,可若是指使你的人讓你將銀子拿去做事的,你又如何會不給?”
“你莫要血口噴人!”
春香雙手成拳,捏的緊緊地,手裡頭大概是被指甲戳了,流出一些血來。她不再看向那婆子,只反反覆覆的磕頭,“老夫人明鑑,奴婢是冤枉的!”
老夫人皺起了眉頭,用眼神示意許家婆子去阻止惠蘭。
“好了,這事我自有論斷,是非曲直不是任誰說便是的。你也莫磕頭了,再磕下去,你莫不是想死在我這裡才甘心?”
被老夫人這麼說,又被那許家婆子在一邊扶著,春香終是停住了,可眼裡盡是淚珠,面上也是血一塊淚一道的。老夫人見不得這個,揮揮手讓人將她帶下去先弄好額上的傷口再回來。
惠蘭她娘十分不忿,可在老夫人跟前她也不敢說什麼。
老夫人對路嬤嬤招了招手,讓她把院子裡的小丫鬟都給帶過來問話,路嬤嬤應了,讓紫鴛跟在洛青菱的身邊仔細照顧著。
“你說這件事,春香和惠蘭她娘究竟是誰佔理?”
聽到這話,洛青菱吃驚的轉過頭去,卻發現竟然是洛禮明。
她對這兄長實質上並不熟悉,此時有些拘謹,不知該用什麼話來回他。不過聽他的語氣,顯然也是因為坐在老夫人身邊,聽到了路嬤嬤說的話。
紫鴛仍是個孩子心性的,見自家姑娘不說話,便湊上前來說話了。
“大爺您這話不該問我們姑娘,春香雖說是姑娘身邊的大丫鬟,然而姑娘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