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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先幫他把咖啡泡好，陳鷹對自己這樣受到重視很高興。探頭看了一眼，會客室時老師正給米熙上課，米熙小臉板正，嚴肅認真。每次她一擺出這種神情，就很有將軍千金範。陳鷹看了她一會，這種氣質氣勢的姑娘，說是山裡來的，誰會信呢？好吧，這謊是他編的，不這樣說又能怎樣？完全沒法解釋這麼漂亮又有氣質的姑娘是個文盲的事實嘛。

樓下的記者會開始了。陳鷹掃了兩眼圖文直播，在照片裡看到穿著淺藍色衣裙的凌熙然，她右手邊坐著經紀人餅哥，左手邊是領域經紀的藝人總監，再過去是吳浩。大家都很嚴肅的表情，凌熙然低著頭，楚楚可憐的樣子。

陳鷹低頭處理檔案，吳浩做事相當靠譜，相信這記者會他已經做足了準備，凌熙然穿什麼衣服花什麼妝說什麼話他一定都定好了。接下來就看運氣。陳鷹覺得凌熙然的運氣一直不錯，所以這兩年大紅大紫，觀眾緣好到爆。就他看來，凌熙然的這種美貌算不上頂漂亮，雖然各方評價和粉絲都覺得她美得不行，但陳鷹就是覺得還好而已。要說美貌，他家米熙姿色要比凌熙然順眼十倍。

探頭再看看米熙，她正很認真地捧著課本跟著老師念。那正經樣子好好笑。陳鷹忍不住笑。

目光回到檔案上沒一會，手機響了，是簡訊，拿起一看，竟然是吳浩發的。簡訊只有五個字：“快看記者會。”

記者會怎麼了？陳鷹皺眉看向網頁，記者會上凌熙然說完道歉宣告後含淚低首，由經紀人陪同回答記者的一些提問。一開始頭兩個問題都是指向凌熙然，有問她的道歉宣告並沒有細說她泡夜店糜爛生活的真相，也沒有回應網上那些指責是否屬實，這道歉宣告的誠意有多少。

這問題在經紀公司的預料之中，所以早打好了稿子。藝人總監毛文昌說了幾句，他說開記者會專門道歉直面各種負面訊息這本身有多大誠意不言而喻，不是嘴上說說，是用行動來表示的。泡夜店糜爛生活這本身就是一種主觀臆測的無理指責。凌熙然的交友和社交活動被利用放大抹黑，而媒體及網上的一系列攻擊性言論也是有節奏有組織的，這明眼人也能看出是怎麼回事。領域保留相關行使法律手段的權力。然後凌熙然作答，她說她作為一個普通人有缺點有錯誤，她看到不利報道也做過撒謊掩蓋的蠢事，這些她剛才在宣告裡也承認了錯誤並深刻檢討，作為公眾人物和青少年偶像，她有跟普通二十歲女生相比不同的責任，所以由她而引起的風波帶來許多負面影響她覺得很羞愧並表示抱歉。她已檢討並一定認真改進。

陳鷹看了覺得沒什麼問題，避重就輕，一個勁的道歉轉移大家對她被曝出的黑料的關注，這確是慣常手法。這開頭應對得不錯，接下來就是控制時間，見好就收。

他繼續往下看。

有記者向毛監提問，凌熙然這段時間沉澱反省暫時不接工作，是否是公司為運作羅雅琴鋪路？據可靠訊息稱，領域將與羅雅琴合作，簽下她的經紀約，有這回事嗎？

陳鷹一愣。怎麼會扯上羅雅琴？

網頁上已有許多人留言問：“羅雅琴是誰？”然後下面有人回覆羅雅琴誰誰誰，發生過什麼事。還有將網路百科名詞羅雅琴的內容連結直接貼過來的。

記者會上，領域這邊也已經完全愣了。他們為回答關於凌熙然和其他旗下藝人的事做了許多準備，但沒有準備什麼羅雅琴的。這八杆子打不著，怎麼會講到羅雅琴。

但羅雅琴是娛樂圈的名人，很有名。臭名。

她前期的風光無人能及，後期的糜爛黑暗也無人能及。相比之下，凌熙然的這點經歷算什麼，老前輩面前，完全不夠看。而領域竟然要籤羅雅琴？這是沒人了嗎？

“我們經紀公司與羅雅琴並無接觸。”毛文昌很快反應過來做了回應。他說了實話，也留了日後的餘地。確實不是他們經紀公司談的，但二少那頭的專案他知道，他也不敢說領域跟羅雅琴沒關係，於是強調經紀公司。

“領域集團不是在積極與羅雅琴洽談合作嗎？羅雅琴自己說的。”另一個記者語出驚人。

羅雅琴自己說的？

陳鷹給羅雅琴撥電話，可是電話關機中。

陳鷹心裡罵句髒話，關掉了圖文直播的網頁，他知道，話題扯偏，記者會馬上就要結束了。而在凌熙然記者會上問羅雅琴，顯然這幾個記者有備而來。

陳鷹給吳浩發簡訊：“記住那幾個記者。”

吳浩很快回：“那當然。”

“完了來找我。”陳鷹又交代。

可沒等吳浩來他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