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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龐。魚幼薇一動不敢動,因為即墨疏離是緊擁著她的,只要有一點動靜,以他從小習武練就的警惕來說一定會醒來。
前天一夜沒睡,昨天白天打了一天的仗,又為了救她折騰了一晚上,配合著她直到體內的藥力全部解除才休息。他一定很累了吧,過去他總會在她醒來之前就離了軟榻,而不會像今天這樣,在她的久久注視下還沉沉地睡著。
這個與自己貼身而依的男人,熟睡著的臉龐像嬰兒純淨無垢,渾身上下卻是密佈著昨日大戰留下的傷痕,魚幼薇鼻子一酸眼眶一熱,心頭忽地就疼了。
即墨疏離,雖為尊貴的王爺,卻是自出生起就飽受世人歧視,十五歲喪母,父親對他不聞不問,遠離權貴卻依然遭到兄長暗算,欲借斯通之手將他誅之,現在,又為了她隻身闖入敵營,淪落到雪夜跳湖露宿山頭。
以前魚幼薇總以為自己的命運悲慘,可比起即墨疏離,她還是很幸福很幸福的,起碼她有全心全意愛她的媽媽,還有一班愛她的同學朋友。
而他,竟是一直以來的孤家寡人,名義上的父親和一大堆兄弟姐妹卻更似陌生人甚至敵人。
他,從媛妃去世之後,便再也沒了愛卻承受著太多的無情
不知不覺間,魚幼薇眼眶便噙滿了淚水,喉中隱約發出了輕輕的哽咽,儘管她極力屏住呼吸不發出任何聲音,可依舊止不住不斷湧出的淚水順著臉龐,滑向被她枕在頭下的即墨疏離的手臂。
章節目錄 200。第200章
即墨疏離驀地睜開眼,就看見魚幼薇憋得通紅的小臉上肆意橫流著淚水,急忙拉著她坐起身,扶著她的雙肩問道,“小薇!怎麼了?!為什麼憋著不呼吸?!”
“哇”魚幼薇仰起臉對上即墨疏離疲憊卻更是焦慮的雙眼時,再也無法剋制對這個深深根植進自己心裡的男人的愛戀,放聲大哭著撲進他的懷裡。
“到底怎麼了?哭成這樣?”即墨疏離心疼地擁著她哭到顫抖的身子,手下揉著散落在她肩頭的發,低頭在她發頂一吻。
魚幼薇依舊只是大哭,雙臂更是抱緊了即墨疏離的腰身。
即墨疏離微微擰眉,輕輕掰開了環在他腰後的小手,將魚幼薇推開了些,捧起她的臉直直地看著她的眼睛,“告訴我,怎麼了?”
魚幼薇嗚咽著,沒有回答,突然俯下身吻住了即墨疏離胸前那塊不堪的疤痕,舌尖細細柔柔地舔著,像是要將這傷了他一生的傷口舔去,舔進她肚子裡。
即墨疏離一僵,感受著胸前傳來再一次讓他血液沸騰的絲絲溫熱,頓時想到了什麼,執起她的手腕,“是不是媚藥的藥力還沒有解除乾淨?”
“不是”魚幼薇聽到了自己濃重的鼻音,她直起身定定地看著即墨疏離,忽然又猛地抱住他,緊緊貼著他,在他耳畔認認真真地說,“疏離,我愛你,我會把我滿滿的愛全部給你,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即墨疏離默默唸著懷中的女人送給他的誓言,神色漸漸沉重下來。
從前她只在南煦山莊塔樓醉得不省人事的時候,才說過一些愛他的話。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她可是清清楚楚說出來的
面對這樣的海誓山盟,即墨疏離的心頭滑過一絲無力,抿著唇沒有回應任何,只是擁緊了和山洞外的天氣一樣漸漸趨於平靜的女人,手下輕輕撫摸著她裸露的後背,傳送絲絲內力,直到風雪完全停了下來。
“小薇,我們起身吧,要趕快回營才行,不知道斯通是否會趁我不在的時候偷襲。”即墨疏離輕輕抱著魚幼薇站了起來,拿下晾在軟劍上已經烘乾的兩人的衣衫。
魚幼薇對於即墨疏離的沉默沒有多想什麼,便落地自己站起,雖然有些腿軟,但行動起來還是沒有問題的,悉悉索索套上了斯通軍營穿來的那身衣服,摸了摸裡衣的暗層,才稍稍鬆了口氣。
“疏離,你說斯通為什麼不派人下水來抓我們?”魚幼薇緊握著即墨疏離溫暖的手掌,跟在他身後走在山路上,踩著他的腳印,小心地避著四處伸出的積壓著雪的枝椏。
只要翻過這座不算太高的山,他們就能回到西陵城的軍營了,希望大軍還在那裡,希望斯通還沒有開始行動。
“風國地處西北缺湖乏河,自古以遊牧為生,所以大數士兵是不識水性的,否則我也不會真帶著你跳下湖去。”即墨疏離說著就停了下來,轉身憐惜地橫抱起魚幼薇,“乖乖聽話,還是我抱著你走比較好,山上路滑,何況你身子弱,媚藥又是那麼傷身的東西。”
“這裡不也算是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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