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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那院子的一個角落裡,竟然綻放著一朵梅花,冬日梅花惹人醉。溫嬌雪穿著厚厚的錦衣,走在雪地上,頓時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倒是打破了這片寧靜的感覺。
“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輕聲吟著,溫嬌雪蹲在那梅花前,欣賞著難得一見的美物。
“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不知何時,溫德明已然是站在了她的身後,嘴裡也是念著溫嬌雪的那句詩!頓感美極!如此詩句,很難想象,會出自一個女孩子的嘴裡。
“好詩,好詩啊!”溫德明品味了許久,終是高興的哈哈大笑道。
額!
溫嬌雪微微皺眉,對於打擾了自己欣賞興致的人,溫嬌雪覺得心裡稍許有些不舒服,但是無奈那人是自己的爹爹,溫嬌雪只得是站起身子,轉身看著來人,行禮道:“見過爹爹!”
“呵呵,免了!以後見面無需行禮,嘴上到了就可,不過話說回來,雪兒你剛剛那句詩真的很不錯,還有麼?”
“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溫嬌雪笑著吟誦道。
“牆角數枝梅”溫德明心裡暗暗咀嚼著,越品,越有味道,真的是好詩啊!溫德明是文官,自然也是靠的那寒窗苦讀,十年酷暑,肚子裡的墨水自然也不會少,所以這詩詞歌賦倒也是很喜歡,沒事的時候也喜歡做上兩首。獨自欣賞。
而今兒個,一時興起,想要來溫嬌雪這裡看看。卻是沒想到,聽到了這麼美的一句詩!便是來了興致。
“有名字麼?”溫德明又是問道。
“梅!”溫嬌雪淡笑著道。說真的,這首王安石的《梅》她也是極喜歡的,梅花自古與別的花不同,高潔傲岸。獨樹一枝,那些夏日裡爭芳奪豔的花朵,在這一刻,與這冬日裡的美物相比,倒是顯得那般平淡了。
不是說在千萬花叢獨佔鰲頭便是好,而是說可以在所有花朵都凋零之時。已然可以傲立其中,那才是真正的美。
梅花便做到了,我不與你爭搶。因為我有我的美,我的美,你真的不懂,任它風雪連天,任它冰寒習習。我自風中搖擺,我自美麗迷人!那是我的美。而你,真的不懂!
想著,溫嬌雪竟也是有些醒悟了。
“好詩,梅嗎?好,好名字,好詩!哈哈哈,不行,我要趕快回去寫下來!寫下來!哈哈哈!”溫德明大笑著,也顧不得溫嬌雪,便是又大步離開了溫嬌雪的院子!
看著自己爹爹的背影,溫嬌雪不由一陣好笑,自己這個爹爹還真是不一般,以前剛到這裡的時候,溫嬌雪對他沒有多少好感,畢竟十多年沒曾見過幾面的人,與陌生人又有什麼區別呢!可是現在,她卻是逐漸的發現,自己與他,甚至不單單是自己爹爹,這個院子的每個人,都與自己有了交集,以前那種躲在院子裡,苟且度日溫嬌雪不見了。所以,一切也是慢慢的發生了改變!
而這改變,也是在不知不覺中,產生的
這場雪下的很大,很急,似乎沒有要停的意思,一連下了三天,這才在第四天的晌午十分緩緩停了下來。
而此時,院子裡除了通往院外的一條道以外,早已是堆滿了厚厚的雪!那高度,足有半米高低!
看著都到了自己膝蓋的雪,溫嬌雪不由的搖了搖頭,這是入冬以來,最大的一場雪了吧!搖了搖頭,雪兒再大再厚,自己也要出去。因為今天要做的事情,很重要。
而這次,溫嬌雪出門,只帶了沐雨一人,不為別的,只因為蓮花昨天病倒了,發高燒,溫嬌雪自然不敢再帶著她了,她吩咐了王媽媽好好照顧她。走之前,溫嬌雪還到了蓮花的屋子裡,看望了她,坐在床邊,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還有些燙!
“大姑娘,您要出去了麼?蓮花也要出去!”說著,便要起身。
溫嬌雪皺著眉頭,伸手一把將她壓了下去,然後輕聲訓斥道:“該死的丫頭,你這是要氣死大姑娘我麼?你都病成什麼樣子了?嗓子都啞了!還要出去,給我老實待著,好好養病,等病好了,大姑娘我絕對讓你出去,而且還會讓你幹好多的活,讓你想回來想到瘋!”
聽著溫嬌雪的訓話,蓮花突然鼻子一酸,淚水便是順著眼角流了下來,緊緊地抓著大姑娘的手,沙啞著嗓子道:“大姑娘,您真好,蓮花有您這樣的主子,真好!蓮花就是現在死了,也無憾了!”
“滾,你個死妮子,竟說胡話,什麼死死死的,呸呸呸!這話以後你可不許再說,要是再讓我聽到,看我怎麼懲罰你!”溫嬌雪的口氣,竟是有些像老祖宗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