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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紅妝心中又是一嘆,扶起錦北冥,他的身體微微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雖然剛剛因為墜崖的時候好像撞到了骨頭般,但現在已經沒什麼大礙了,扛著錦北冥也不是需要花費多大的力氣,兩個人就這樣肩並著肩,一齊往前面的方向走了過去。
一股淡淡的體香纏繞在錦北冥的嗅覺中,緩緩瀰漫於身體的四處,這是自己熟悉的味道,也是自己曾經迷戀無比的味道,錦北冥順著墨紅妝的腳步緩緩走著,涉著水,偷偷看了一眼身旁的墨紅妝,發現她的眸子一如既往地明亮閃爍,直直盯著前方,哪怕是現在這麼個看起來絕境的境地,她仍舊是如此不會放棄生的希望,哪怕是有多麼渺茫,但只要有一點,她墨紅妝就會堅持下去。
不自覺地,錦北冥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想到了十年前,那個大雨滂沱的亂葬崗之夜,若不是自己碰巧因為追殺一個人來到了那個地方,或許也不會見到這麼個奇葩的女子從一堆死屍裡爬出來的場景吧。
剛開始是因為有趣,跟著她,走過了亂葬崗,到了一個小鎮,發現不管處於什麼境地,哪怕是風吹雨打,飢餓纏纏,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接濟她,但她的眸子仍舊是一如既往地明亮,彷彿眸光中那道希望之光永遠不會消失般,錦北冥知道這個女人除非真正失去生命那一剎那,靈魂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恐怕也永遠不會放棄活下去,去選擇死亡。
究竟是什麼原因讓她如此執著於在這個渾濁不堪的世界上活下去呢?明明有那麼多的痛苦,有那麼多不堪回首的過去,但她眸子裡那道光芒就是如此莫名奇妙地讓一直不為任何事物所動心的自己動了心,所以,自己選擇救了她,收她進了魔宮,作為自己的養女。
現在想起來,那真是自己這一輩子活下來,唯一做的一件最為正確的事情了,幸好,沒有錯過,否則,自己真的不知道現在會變成什麼樣,行屍走肉,仰或者,殺人如麻的暴君?
“你在傻笑什麼啊。”
就在錦北冥沉入自己的回憶中時,墨紅妝有些不爽地開口打斷了錦北冥的思緒,拜託,現在我也是個傷患好不好?把你全部重量都扛在自己肩上了,就算我借用了你的內力,這個交易我也太虧了,反正看到你這麼個悠哉的樣子,就是心中很不爽就是了!
“沒什麼,只是想到了一個女子而已。”
錦北冥仍舊是掛著一抹淡笑,只是在提到那個女子的時候,口氣明顯雀躍了起來,墨紅妝聽到後心中很不是滋味,禁不住挖苦地說著:“我說大情聖,現在都什麼時候了,生死未卜,要談情等我們都脫險了再說,不然等下我們兩個死了,你就算再怎麼想念都見不到了。”
“我說紅妝,不是你問我為什麼笑的嗎?我據實回答你也還要這麼挖苦我,我到底怎麼招惹你了啊,更何況,若是等下我們兩個真的找不到出路死在一起了,那麼現在讓我多想念一下也是個念頭啊。”
錦北冥聽著墨紅妝的話,突然有了種想法,這個小丫頭,難不成是在吃自己剛剛說的話的醋?難得錦北冥有這麼個對感情開竅的機會,必須趁勝追擊才行,此時的口氣也變得有些哀怨起來,活像是想見自己的情人卻又見不到的那種痴情郎般。
“呸呸呸,死你個頭,要死你自己去死,說這麼不吉利的話,我可不想和你一起陪葬。”
墨紅妝故意用自己的肩膀撞了一下錦北冥,扯動了錦北冥的傷口,疼得錦北冥齜牙咧嘴的,這才感覺心中好受了些,心中哼著小曲,慢悠悠地往前面走了過去,錦北冥雖然表面上疼得齜牙咧嘴的,但心中是欣喜萬分,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般。
這個小丫頭,果真是在吃我的醋,哈哈,不過剛剛那句話,好像是你先開頭的吧,唉,真是彆扭的小丫頭,看來以後我可有得受了。
兩個人就這樣小打小鬧地走著,但路程再遠,也有盡頭的那一刻,此時,兩個人已經從水流中走上了一塊平地,而面前,正是一道石門。
“果然和我猜測得差不多,這塊平地,還有這個石門,是絕對不可能是自然形成的了,肯定是人為修建的,在以前,有人來過這裡,而且還是很多人,在這裡做了一個大工程。”
墨紅妝喃喃說著自己的想法,錦北冥望了望四周,這石門大概有千斤重,單憑人力是推不開的,若是自己猜得不錯的話,這裡是人為修建的,而且修建這麼個洞穴,定然是要花費很多物力和錢財,沒有一定手筆和勢力的人是做不到這一點的。
那麼,很顯然,有個機關可以開啟這個石門,只是,藏在哪裡罷了。
“先等一下,我先試